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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確然是最后一天。明天
不是起點，明天沒有晚餐。暫時
刻在今天的畫面，就讓它
在暮色中腐爛，夜深時定會有
根須糾纏，或許還會開出些
細小的花瓣。至于明天醒來的地點，我想
不是在下水道出口旁邊，也不一定在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面館，或許必然是
柔軟的床鋪上面。夢境在混亂中
紛紛凋殘，夜色
在看不見的地方變遷，路燈
站立成一盞永遠，街道同時延伸向
東邊西邊。還不想睡覺的人
總有些不甘，太陽為什么不能夠
停留在西天，星星可否
比黃昏提前出現，雨水可否
徹底清潔地面，風能否稍來
遠方朋友的溫暖？還好有整張床鋪
供我舒展，手里不存在玫瑰的潰爛，
耳朵里那些跳動的噪音不再出現。
冰涼的地板，應和了整個
晦明的秋天，書本經常翻翻，記憶
和感覺同時出現。一只，或許是最后一只蚊子
出來搗蛋，用聲音將黑暗污染，而飛蛾的尸首
仍烙在墻壁上面。窗戶收容風的
無聲的吶喊，筆跡在臺燈光中
隨時間變干。一只蛐蛐
在鞋子里哭喊，這是
一個白天，這也是一場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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