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現代父母為了守護孩子的童真為孩子買下原本要被宰殺的魚,放魚兒重新回歸自己的那一片水域,我很感動,頃刻間,覺得陽光笑盈盈的,天空顏色更藍了,雖然我眼前正烏云密布。但同時,我知道孩子只是短暫地被保護在了楚門的世界里。真實的世界最開始的一章就是CCTV頻道里動物世界的情節,有過之而無不及。歷史上的殺戮數不勝數,翻開歷史書無論到哪一頁都可以看到“吃人”兩個大字。私以為,拋開一切的身份桎梏,那就是人與人的戰爭。對峙雙方,每一方都想戰勝對方,以達到自己所在陣營利益最大化。既然我們每個人的祖先是這樣打開的人間序幕,那我們骨子里潛藏著的不就是這樣的基因嘛?只不過是后天的教育,將真善美灌輸進來了,我們的生存環境也比之祖先們顯然是文明了。但是外面的世界絕非是象牙塔,或者換言之,我們從來都在殘酷的廝殺環境里,只不過,一部分是換了文明的方式,即考試。當然,在這一部分里少數家長可以將孩子送入貴族學校以及送出國留學規避殘酷競爭,但是這也不過是少數人,他們與大部分已經是劃開了無形的鴻溝。
我常常在思考,也可以說是發愣,我裝模作樣拿一個三棱鏡,有時候看的是個體,有時候又在看現象。如果寫作只盯著眼前二畝三分地,恐怕也是不夠的,雖然我很想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但總是事與愿違,我還是堵不住我的嘴,停不下我的筆,所以我還在寫,還在表達。當我們的教育沒有完全透明化分數的時候成績就已經有一個巨大的總分排名榜。那里面的競爭者不是你的同班或者同校同學,而是無限擴大,擴大到你可能出門旅行旁邊與你擦肩而過的同齡人就是你的競爭對手,或者你做了個夢,夢里那個你從未見過的陌生的臉,就是你的對手之一。
有一種聲音永遠存在:和自己比。當然我們只能同自己比。因為同他人比較,永遠都是難測的。畢竟我們所處的戰場并沒有硝煙,也沒有單開一門戰術分析課,只有一個勁往里扎,深耕下去,你可能會運氣好,得到一個較為滿意的成績。運氣不好,就只能sorry了。我們太相信我們耳濡目染的邏輯,直到發現與這個社會的規則不通用,我們只能隨機應變,調整自己的準則。人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就是不停地接收新的行為準則,調整自己的心態去適應。畢竟適者生存。就是這樣,古往今來,從來不曾改變。只是形式變了,我們依然是裝在套子里的人。
以前初中學習契科夫《變色龍》這篇課文,我埋頭寫老師傳授的知識,抄寫下老師說的本書中心思想,抄的手發酸,還是一個勁兒地抄寫,中間也沒有怎么思考過變色龍,只是寫,寫啊寫,那堂課正好是學校中途換班,按成績劃分班級,而我在另外一個班級所學,還有些來不及不適應老師的教學風格,換班已經結束。據說是有家長反對這種換班的行為。而我自己向來逆來順受,我并不清楚原來這種教學是可以反對的,我那個時候并不懂。現在想來是佩服那個家長的,她是個大人,比較拎得清這件事的嚴重性。這件事肯定損害了教育公平這幾個大字,雖然本質上并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但是它畢竟是幾個明晃晃的大字,從來都是宣之于眾,不加遮掩的。但是如果要單論起來,我想在這個世界的一切人之中,沒有一個人不想自己成為既得利益者。
話說回來,當我們自己成為了大人,我就不知道是不是能做的像個大人那么明智,或者為了自己的權益捍衛,或者從利己的方面去鉆研規則的漏洞。我上學的時候在學習課文《變色龍》這一堂課上,隱約還能聽到一些笑聲,但也可能是我聽錯了,我記性并沒有很好。不管怎么說,我覺得如果可以,誰愿意當變色龍呢?但是當我們身處自己都不怎么熟悉,也無從了解的新環境里,我們除了適應還能干嘛?我問蒼天,天不語。于是我好像也一度變成了變色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但是就算是做變色龍,也有人做到極致,寫成個故事也引人發笑,讓人家談起此時就連連哀嘆或者唾棄。而我自己多半是個半吊子,據我觀察,大多數生活里的人都是半吊子功夫,在分類屬性上顯得很尷尬,既沒有那么圓滑,也不是完全不涉世,這樣寫成個故事,就顯得沒那么可憐和悲哀,所以我決定寫到這里就算了。
我不寫故事,談談想法,你知道的,如果一個人或者一批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迷失在這個世界殘酷的“廝殺”里,想要找到自己的縫隙,也許寫小說或者研究學問是條遁世的道路,但是我對此并不能擔保,我只是知道很多人活著是超越時代的,歷史的縫隙里永遠有一批文化傳承者,他們是民族的脊梁。因為他們的書寫或者學問一直得以傳承后世,啟迪人的思想,修正人的行為,那也許是一種更大的誘惑吧,不為適者生存這條定律所限制,但同時可能不會讓你獲得現世的功名,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個值得三思而后行的嚴峻問題。
我無法給任何人包括自己找到確鑿的答案,回到最開始的話題,我覺得當現代父母為自己孩子守護住童真,是值得發揚的,父母的確有義務也有能力這么做。
不由想起《麥田里的守望者》,我由此知道在青年或者中年亦或者老年的成長當中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經歷精神上的崩潰,有些是有聲音的,有些是無聲的,然后收拾好心情整裝待發。這就是真實的世界,重新出發呀,哪里有那么多眼淚可以掉,哪里有那么多怨言可以說,無論怎么樣時間都會過去,一天、一年、一生。但我還能看到,目光所及處,每個人都在恪盡職守,將事情做的盡善盡美,這樣的奇跡時常發生在我們周圍。我還能看到這些。這是我的最新發現,如果能申請專利,我想這個獨屬于我自己的美夢應該可以寫成一個平平無奇的故事供我自己一個人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