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和你的故事,總會在四下無人的夜里,聽著一首痛徹心扉的苦情歌,然后無比沉重地碼下每一個我自以為淚流的文字。
然而此時艷陽高照,陽光反射在桌子上照樣刺眼的時候,我沖動異常地開始敘述我的感受。
這份感情在這個速食的時代里沒有任何的高潮,我和你之間沒有性,沒有擁抱,甚至我們都不曾牽過手,而我卻曾把你歸入我人生的一部分。把所有我們的未來反復咀嚼,再無味我都不承認那是一塊蠟。
初見你的時候,你甩著兩個馬尾辮,靈氣非凡,因為有舞蹈特長,文藝尖子。迅速是整個班級的寵兒,而那時候小麥色還未被眾人接受,所以鄉土色的我永遠藏在人堆里不聲不響,我總是想方設法和你聊上幾句,好在你那時候的“男朋友”是我好兄弟,所以總是還能搭上話。想想初見你至今,也要近20年了。我不懂萌芽,但我可能還是忘不了在我眼中站在隊伍最前面抬頭挺胸最自信的你。
整個初中因為我愛勾搭姑娘的天性逐漸暴露,即使我們不在一個學校,還是靠勾搭你一起學舞蹈的小伙伴而有了共同語言,偶爾交心談天,總是愉快萬分,那時懵懂無知也因為姑娘太多,花花世界才開始,所以我們也只是從同學往好友方向靠了靠。
高中時候我早已經徹底被“放蕩不羈”這個詞所魅惑,而我們的交流也只是因為你談了一個我認識的“兄弟”,我出謀劃策不久你們就在一起了。但我隱約記得我明明是不支持的阿。然而這個無厘頭的狗頭軍師基調就那么差不多跟了我將近十年。高三的時候你出國了,好像大家就走向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了。我無比貪玩,而你開始了似懂非懂的成長。偶爾同學聚會,我已經是個大痞子了,你隱隱抗拒我這個“壞孩子”。
再到后來,不知道你是怎么成長的,我開始欣賞你的價值觀,面對你的憤世嫉俗,面對你的性格,覺得滿滿的可愛。當然是因為你的好看,我總是心動著。
我的第一次表白,還在延續吊兒郎當把妹的慣性,也著實嚇了你一跳,但好在你最后還是鼓足勇氣回國的時候和我見了面,大家聊開后。發現彼此有很多相像,你開始和我袒露心聲,更多的時候我的嘮叨和關心也沒被你嫌棄。我這種不要臉的性格也就自得其樂地和你做起了好朋友。
然而第一次走進你的生活,是你剛失戀。你發消息和我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怎么都這樣。我叼起煙在那兒直跺腳:哎呀臥槽,你被欺負了。我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于是我告訴你: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想連我一起罵進去你可能會好受點。那時候我們相距8034公里,我恨的咬牙切齒,那天我答應自己要存一筆錢,可以隨時去找心愛的人,即使陪陪她也好。
其實很感激,我在那個時候看到了最真實的你,大家變得很親近,各種調侃各種嫌棄,但也各自心照不宣。第二次告白失敗的時候,我幻想你回來了,我該來照顧你了。你的推辭讓我挺難堪的。不過迅速調整的我就死皮賴臉地升級成“親人”。這個幌子你也就默認了。
一晃好像也就幾年了,狗頭軍師這件事也就這么恍恍惚惚地一直做著。大家各自成長,困惑不斷的時候我也總能扯雞巴蛋地跟你談談。我明白自己的行為,偶爾和別人講講我們這個故事,也只是聽些不咸不淡的回應??晌彝吩谄渲?。參與在你的生活中是我早就打算好的,我想不急,你總會想明白的。
這個沒有任何高潮的故事,在你這次相親戀愛失敗后,有了個轉折點。你在不斷給父母和外人交代的時候卻忘了自己。我把你徹頭徹尾地罵了一遍之后,心疼地問你考慮我們是不是要在一起。
你猶豫了,你說怕沒有結果,而我憤然地收了聲,滿是不理解,于是我消失了一陣。冷靜下來或許我也該慢慢懂了。
這個故事寫得不咸不淡,加點糖就像個不錯的結婚誓詞。而那晚我決定最后一次索要這個對我尤為重要的答案。你在說我稍晚答復你后,我就乖乖地等了整整一個晚上,那幾個小時我把我們的未來又嚼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亮的時候,那一縷陽光像今天桌上反光射在我眼里一樣刺眼的時候。手機始終沒有響過,而我突然從嘴里嚼出了蠟的味道。
但謝謝你,我努力了三次。沒有后悔,這個故事很棒,但就此別過。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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