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愛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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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櫻桃的小姑娘(來自豆瓣)

來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01491895/

程優和徐戈算是真正的進入了戀人模式,至少程優是這樣看的。倆人會在下班后一起看電影,偶爾還吃個燭光晚餐,休假時一起膩在沙發上看片子,看到動情處會擁吻在一起,雖是沒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以這樣的發展下去,早晚會從同住到真正的同居。雖說在相處中徐戈還是更慢熱些,不過程優能感受到徐戈是想真正的靠近她的,她相信時間可以抵過一切,什么少年知己,夢中情人都是回憶里的泡影,最后他抱著的是誰,誰才是最后的枕邊人。而在程優以為一切都已經回歸平靜時,她開始發現,徐戈又有些異樣了,他經常接了電話出門,或是比從前更晚回來,甚至在吃飯時能聽到他手機不停的消息提示聲音,徐戈的目光也開始躲閃,程優知道這場不穩定的戀情或許又遭遇災難了,她越來越隱忍,她希望有天徐戈能自己過來跟她說清楚,哪怕結局是怎樣她都會坦然接受,可惜徐戈一直都未開口。程優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進入了一個無盡的等待中,每天的思緒轉了一百個圈最后抵不住一個男人的一個答案。公司里的張勁楠也看出了程優最近的心不在焉,他關切的問程優怎么了,程優從發呆中回神,只說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喝酒?”最后倆人是在一個大排檔里喝的酒,如果把紅酒比作碧瓦朱甍里的美人,那扎啤就像是江湖里的大口吃肉的英雄好漢,粗糙但是痛快,程優就這樣痛快的獨自喝了一扎,張勁楠在旁邊沒有勸她少喝點,他甚至希望程優能喝到盡興,因為他看出程優,不高興,他從未見過如程優這樣的人,在他對女人的認知里,大都是年輕活潑的女孩子,任性可愛,而程優,永遠是淡淡的樣子,或隱忍或克制,她比那些女孩子多了些什么,又比她們少了些什么,張勁楠作為男人的嗅覺中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忍不住想靠近她,觀察她。最后,張勁楠扶著搖搖晃晃的程優走在回她家的路上,喝了酒的程優話變得很多,一會說家鄉的柳樹和這邊的柳樹不同,一會說想吃酒釀圓子,最后倆人快分別時,在街邊的路燈下,程優忽然抬起頭,“謝謝你,張勁楠”燈光把程優的臉一半明一半暗,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暈,這樣的程優讓張勁楠忍俊不禁,街邊人已經沒什么人了,倆人的影子斜斜的映射在馬路上,或是氛圍太好了,張勁楠低頭說“優姐,我看出你現在的男朋友并不能珍惜你,而我可以,如果你能放下他,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我。”說完有些緊張的盯著程優,誰知程優只是看了他一會,忽的笑了出來:“謝謝你安慰我也不是沒人要的了,我知道你善良,我這只老牛就不吃你這顆嫩草了?!闭f完轉過身向前走,留下張勁楠在身后靜靜的站著并沒跟上去,他明白了程優的拒絕,或許,有些路,終歸不是他能一起走的。程優拒絕了張勁楠,她并不后悔,哪怕他是個很優秀的男生,程優也經歷過他的那個年紀,對新奇的人和事物會混淆成愛情,或許他發自真心的,但是又怎么樣呢?他們之間隔開的不只是區區幾年,而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和平淡如水的生活,人應該是和相同的人在一起才會合拍,早晚有天張勁楠會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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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櫻桃的小姑娘(來自豆瓣)

來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01491895/

二天程優頭痛欲裂,給女魔頭打了電話請假,女魔頭這回倒是很好說話,畢竟程優是第一次請假。程優扶著眩暈的太陽穴到廚房喝水,門咚咚咚的響起來,拍的急促,程優趕緊放下水杯從貓眼里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女孩,女孩表情焦急又有些氣急敗壞,程優打開門,一個穿著黑色緊身連衣裙,腳踩高跟鞋,臉上化著精致濃妝的女孩進入視線,女孩一見到程優,眼睛快要冒出火來,一把推開搞不清狀況的程優,直接闖進屋里,大喊著:“徐戈,你給我出來。你竟然都和女人同居了。你太過分了” 程優沒想到女孩這么潑辣,她急忙的抓住女孩的胳膊,“這是我家,你是徐戈的什么人?”小小用眼睛不屑的撇了撇程優,本來知道徐戈別的女人一起住時她還挺擔心的,看到程優一臉憔悴的樣子她放心多了,嘴里輕輕的吐出一句使程優心酸無比的回答“一生摯愛?!?此時徐戈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女孩,吃驚的說“小小...你...你怎么來了?”女孩一看到徐戈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跟變臉似的換上一副甜蜜的笑,上前摟住徐戈的胳膊說:“我當然是來找你了,我再不來找你,你是不是都打算結婚了?”徐戈聽到這話臉上一紅,既尷尬又羞愧的看向穿著睡衣,頭發亂遭,面無表情的立在一邊的程優,而此時程優看到俊朗有神的徐戈和依偎在他身邊小鳥依然笑容甜美的女孩,竟然覺得,他們般配極了。

最后三個人坐在餐桌前,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三個人各懷心事,徐戈糾結,小小無謂,至于程優,大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最后還是徐戈開了口,他對著女孩說:“小小,咱倆之間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希望你能祝我幸福,好嗎?”小小看著徐戈,眼眶忽然紅了,喃喃的問:“你敢說,你能忘了我?你能不愛我了?”程優在旁邊看到待得很尷尬,此時她的男朋友和她的情敵在她面前放肆的說著情話,她卻連開口的立場都沒有,徐戈像是下定決心的別過臉去,“以前不能,但我相信以后能的?!毙⌒〉难蹨I順著眼角留了出來,不得不承認,小小長得很漂亮,人如其名的嬌小精致,一哭起來梨花帶雨的,連她都不忍心了?!靶旄辏闾屛覀牧?。”說完,小小扭頭跑了出去,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走遠,程優抬頭看向徐戈,他的眼睛里的不忍和痛苦都是真真實實的,程優忽的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她開口:“去看看吧,一個女孩子家容易出事”徐戈隨即感激的看向程優,嘴上說的話反不如身體的迫不及待誠實,“我看看就回來,她不比你堅強”徐戈走遠后,程優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我堅強嗎?原來在男人眼里,不愛的那一個都是最堅強的,所以可以背叛,可以傷害,可以無視。程優自嘲的笑笑,站起來轉過身,發現小小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她,程優無力跟她計較,“他去找你了。”小小笑起來,不似剛才的嬌弱任性,這次是凌厲的,像是獅子在宣告領地,“我知道?!薄澳悄慊貋碜鍪裁??”程優接著問。“當然是找你?!毙⌒∫磺斜M在把握的樣子讓程優感到心驚。小小把門關上,在屋子里踱步,“你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嗎?”知道早晚要面對的,程優索性大方的迎戰,“知道,他和我說了?!毙⌒∫矝]生氣,她遠比剛剛她表現出來的要更有深度,“他和你說了也沒什么,無非就是再一次讓你知道,他曾經有多么愛我。”“那也只是曾經了不是嗎?小妹妹。人是會變的”程優回擊。小小輕蔑的笑了起來,走到徐戈養的魚缸面前,指著說:“徐戈是不是很寶貝這兩條魚,每天早晚都要喂?!毙旄晔呛芟矚g魚,程優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程優撞到他,他也沒松手這個魚缸,經常對著魚缸發呆,出差時也特意提醒她要好好喂魚,她知道有一個原因即將要脫口而出,“因為這兩條魚是我送他的?!背虄炂磷『粑M量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任何異樣,“那又怎么樣呢,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他想靠你忘記我,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他愛我愛的有多深你根本就不知道,之前他經常不回家吧,或者接了電話就出門,那都是去找我了,這點從原來到現在都一樣,還有,他一定沒告訴你手機是怎么碎的吧,是我摔得,因為我看見你給他發短信讓他回來吃飯,哪怕我摔了他手機,他也不可能丟下我,就算明明知道你在家等他,所以,你還不死心嗎?”哪怕已做好十足的準備,程優依然澀不已,想到自己曾像個傻瓜的坐在那里等根本不可能回來的人,程優心疼,她心疼的是自己的感情,白白浪費又一無所得。小小看到程優咬唇一言不發的樣子,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姐姐,你知道徐戈放棄了父母給他安排在家鄉的工作,來到這嗎?”這個程優略微知道一些,徐戈和他父母現在已經鬧掰了,“知道又怎樣”“那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因為,我上的大學在這里”程優忽然覺得很可笑,她和徐戈都可笑的要命,徐戈以為可以用新歡忘掉舊愛,可是愛入骨髓,愛入血液,要怎么忘掉?就連這座城市都是因為舊愛而來,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看到樓下的超市,街邊的霓虹燈,哪怕是進入屋內的月光,全都會牽動的記憶。而她以為只要時間夠長,陪伴更深,總有一天她能守的云開見霧明,可是對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算是1年,2年,10年,最后不過她和他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徐戈回來時,程優做好了飯菜,擺好了紅酒,見他回來,淺淺笑著招呼他吃飯,徐戈不知道小小來過,剛剛的一幕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小小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對著程優不知道怎么開口,一切都顯得心煩意亂。本來他剛剛還在家門口躊躇不前,沒想到程優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徐戈小心翼翼的坐下,仔細觀察程優的舉動,程優淺笑著開了瓶紅酒,倆人各自倒了一杯,徐戈想開口,程優打斷他:“什么都不要說了,好好吃飯吧。你看,這道什錦西藍花我感覺這次做的特別好,來,快嘗嘗”徐戈看著程優給他一會夾這個菜,一會夾那個菜,愣了一會,最后他猛地喝了一大口紅酒,程優沒制止他,靜靜看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瓶空,徐戈不是酒桌上的???,酒量平平,一會就醉了,酒精促使人把肚子里的話脫口,他趴在桌上,喃喃的喊著:“程優,對不起,對不起”程優在對面聽著徐戈一遍遍的對不起,她透過高腳杯看到自己的影子,想到自己人生的一切一切,這個世界上的愛情中無非就是愛與被愛,只是這次她是不被愛的那一個,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在愛中沉淪的人都以為自己終生為愛而活,可是情使人美好,也使人滄桑,更需要勇氣,徐戈,你比我更有勇氣,所以,我原諒你。

徐戈第二天起床時發現程優不在了,她的房間里重要的行李全都已經和她一樣消失了,整個房間變得空蕩蕩的,徐戈腦袋蒙的一下,他四處的找,在房間里大叫:“程優”“程優”,回應他的只有沉默,最后他頹廢的坐了下來,他看到茶幾上留下一封信,他急忙打開。上面只有一句話,“如果愛情是場棋逢對手,那么顯然,我不是你最好的對手。”

徐戈是在酒店遇到張勁楠的,酒店當時兩家舉行婚禮,一左一右,徐戈從左面出來迎面碰上從右面出來的張勁楠,當年倆人是名義上的情敵,情敵相見,并未眼紅,只有感嘆,當初的女人已是別人的新娘,徐戈被張勁楠帶到婚禮現場,他站在門口離得最遠,依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舞臺上的穿著白婚紗的程優,他知道程優穿白色一直都是最好看的,只是沒想到程優穿起婚紗這么美,嘴邊還是帶著淺淺的笑,云淡風輕又似看破一切。徐戈終于明白,原來真的有種女人,怎么過都幸福,這個世界世事無常,似明似暗的是風景,似真似假的是愛情,希望我也如你一樣該退時會離開,該愛時好好愛。

? ? 拖拖拉拉的寫了好久,文筆爛的不可思議,劇情也不夠百轉千回,但還是想寫下去,程優的心路歷程不夠壯烈,像杯開水,慢慢加熱還沒到沸點最后冷卻,我朋友說故事不夠撕心裂肺,很遺憾我從未感受過撕心裂肺的感覺,也寫不出那種激情澎湃故事,我想,人生就是這樣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些人活的精彩,有些人過得平淡,無論哪一種大約都是好的活法,生而為人,不必太用力,凡事握的太緊,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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