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制服一頭獅子,世間人用三種方法:一是鞭打;二是挨餓;三是食誘。
鞭打很殘酷。可以暫時制服一頭獅子,但獅子內(nèi)心野性依舊存在。假若鞭打過于泛濫,則會激怒獅子予以反撲,結(jié)局可想而知。所以,用鞭打妄想讓一只獅子野性蕩然無存,是不可能的。我們把這種鞭打方法稱之為有漏修或漏行或漏修,也就是不究竟。用世間人話說就是太殘酷太無情太不人道。
挨餓更殘忍更可怕更無情。也許,挨餓可以促使一頭獅子暫時變得乖順起來,但是內(nèi)心野性依然存在。假若讓這頭獅子過分挨餓,結(jié)局只有三種:一是死亡;二是虛脫;三是暫時變得乖順。這種挨餓的制服方法,其實是最愚蠢手段,從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把這種挨餓方法稱之為有漏住或漏業(yè)或漏識。
食誘的方式效果雖然可行,但從根本也解決不了獅子內(nèi)在野性。在逢遇一定因緣照樣發(fā)作。必定,食誘方法可以讓獅子“多巴胺神經(jīng)”產(chǎn)生興奮以此給獅子神經(jīng)系統(tǒng)注入更加厚沉的本能反應(yīng)。但是,獅子野性始終存在,一旦獅子處于饑餓狀態(tài)則變得更加煩躁甚至對人類產(chǎn)生攻擊,結(jié)局未必。我們把這種食誘方式稱之為方便修或人間說教或方便解。
從以上三種制服獅子方法可以看出,無論你運用哪種方式去制服獅子,讓其野性徹底冥滅,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現(xiàn)實的。即便是如今被馴化的狗,反咬人類也是家常便飯,從根本無法解決。這種終究遏制和時常誘導(dǎo),只能越加隱藏,適得其反。而如今所謂修行、學(xué)佛,信佛,如石頭壓草,與馴化獅子一樣。在面臨無常來臨,本性照樣發(fā)作。
我們的心如同獅子的野性一樣也需要去降伏。因為我們的心時常處于散亂和妄想階段,也經(jīng)常趨向貪取和固守期間,很難處于恒常明凈,所以需要去降伏。降伏其心比制服獅子更艱難,因為人心的嬗變和不定。
欲想降伏其心,首當(dāng)是“如幻”。所謂如幻,就是認(rèn)知一切心境和一切外境同并是幻。就是“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譬如:我們的念頭如幻,因其生滅無常,變化多端,很難處于恒常;我們的心識如幻,因其各種想法錯亂顛倒,執(zhí)取頑固。各種境相剎那變遷,無有恒性,很難趨于持久明凈;我們的身體四大假合,交織連粘,脆弱不堪,沒有永恒堅固之性;我們的六根乃至六塵相互粘合緣生六識,如流水般飄搖不定,沒有常性。乃至這個地球整個宇宙也是如此。因其成住壞空,生滅變化,沒有定性。如此看來,身心聚合,業(yè)力所造;諸境假幻,因緣所造,皆無恒性。既然如此,世間財色名利,食住游玩也是一樣。這就好比追夢人一樣,即便得到,得到本身也是夢幻。
如此逐漸善觀,則心就會逐漸平穩(wěn)。就像你曾經(jīng)瘋狂抓取名利,財色一樣。到頭來空手一雙,甚至連一雙空手也即將失去。這就不難清楚,其實“如幻”修本身就是真如行,只是借助幻觀來實現(xiàn)真觀。真觀實現(xiàn)即幻觀演繹,幻觀演繹即如幻三昧。
降伏其心,就是如是這般去降伏。必定,知幻即離,其間是一念成覺,沒有彼此。離幻即覺,其間是一覺圓照,沒有漸次。這都是在一念頃完成,容不得你有半點分別的機會。譬如:閃電很迅速,因其電的速度快于聲的速度。所以,要想和聲音達成完美的一致。你必須在電閃時的一剎那達到畢竟無住,而后的一頃刻間就會撲捉到聲音的真實體態(tài),而不是一閃電就去撲捉聲音。換句話說,要想讓別人聽不到你大哭大叫的聲音,你必須在電閃一兩秒后快速大喊大叫,這時恰好與聲音達到完美一致。此時電閃后所產(chǎn)生的雷鳴恰好淹沒了你的聲音,誰也聽不到。如果你在電閃時同時大叫,則你的聲音很容易被他人所聽到。為什么說這樣的比喻?因為剎那間不是沒有時間空間,而是速度很快,使你打妄想的念頭沒有打妄想的機會。我們把這個剎那間稱之為臨界覺。這個臨界覺,才是真正的如實了知。
降伏其心,應(yīng)無所住。應(yīng)無所住而降伏其心。此心即妄,離妄即覺。所以,應(yīng)無所住而生其心,此心即如實了知。若心有住即為非住,此非住,就是不應(yīng)作無所住心想。你一旦有無所住的想法,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無所住,還是有所住。這就是妄念,要善于離相,甚至連離相的心也一并無住,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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