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


你能想象的最浪漫的畫面是什么?

宿舍里晚上總會嘰嘰喳喳談一些亂七八糟的小女生心事。然后有一天就問了這么一個話題,有人說是坐在自行車后座,然后從背后緊緊抱住他;有人說是從冰激凌吃出來一只戒指,然后他單膝下跪,手捧鮮紅玫瑰;有人說是身著白紗手拿捧花,然后望向紅毯,另一頭,是他;有人說是生病醒來,然后看見他滿臉疲憊卻欣慰的笑臉。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在我眼里的浪漫不是場景也不是儀式。他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雜志,手邊放了一杯茶。我剛剛洗完頭發,在他腿上鋪了一條毛巾,躺在他身邊,頭發鋪在他腿上。這時候陽光剛剛好,暖洋洋地從窗口灑了進來。我抬頭看著他傻笑,伸手去摸他帶一點點胡渣的下巴。

千萬不要是一生一次的絢麗,也千萬不要是周年紀念的刻意,不要是午夜夢回的前塵記憶,也不要是久病床前的點滴。

你可能覺得我要求過多,太過刻薄。可我,不過是不想,浪漫成為我今后人生的奢侈品,不想感動來的那么突然又沉重。

這偶爾的浪漫啊,就像駝峰里的脂肪一樣――難得貯存一次,就要在日常的瑣碎里,消磨的面目全非,讓平日里不浪漫的日子,都因為對比,而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我不想憎惡生活,這會讓我的悲傷變得悲情起來。”

可我,懷疑自己找不到,那么一個讓我如此的人了。我想,我無法認真嚴肅地去思考愛和被愛的問題。興許是因為,我刻意裝成熟,去掩蓋那么些不安、低落、消沉吧。孤獨的像一條狗,等著別人丟骨頭。

我記得,所有兩人關系里,我最開心的時候,不過是我給他紙條的時候,指甲碰到了他的手心,全身麻痹好似電流通過。然后,我和那個人所有的故事,我只記得那一幕的那一個感覺了。

可能是因為在回憶里,夸大了那種喜悅,可從那以后的擁抱親吻里,我再沒有過那種激動、興奮。倒也不是說遺憾,只是對比起來,現在的我,顯得波瀾不驚像一潭死水罷了。

偶爾羨慕情侶,最終慶幸自由。

每天粗糙得像個不修邊幅的大漢,甚至毫不懷疑,某一天,我會長出滿臉的絡腮胡來。都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愛自己,哪有什么本事談愛別人呢?手腳冰涼、肢體僵硬、頭腦麻木、思想凝固,哪有什么本事去接受別人的愛啊?兩個字對于自己在這方面的評價:無能。

“雖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可總會有丟掉粉色幻想的一天吧”

沒了剛開始的憧憬、幻想、愚昧和蠢,變得冰冷而頹廢,渾身上下散發著腐爛的惡臭,又或者說是變得膽怯猥瑣,蜷縮在龜殼。思維更加現實,語氣更加滄桑,像包裹著一顆垂垂老矣的心臟。那所謂的少女情懷早就該高唱挽歌,是一片平靜的死水啊,不會有風吹過,也不會有皺褶。

吶,身邊的所有情人,我祝福你們。愿你們成為浪漫的人,憧憬著愛,滿懷期待,眉眼相對的時候Ta的眼睛里有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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