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打小記事起,似乎我都在一天不拉的做夢,有些醒來后能記憶深刻,隨著時光也逐漸淡去,有些醒來后就模糊了,但是也會偶爾得到當天發生的日常生活啟示,突然在某個瞬間鉆了出來。
我成長的地方,從家里到學校要走過長長的山路,路過各種農田,山村,和單位同齡小伙伴們邊走邊看著天上的云朵,聯想成不同的東東,我記得我們樂此不疲的在整個小學時代玩著這個游戲,仰望著天空,稚嫩的幻想。還有貌似5年級的一天,在路上,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唉,怎么這么慢,還長不大”。還記得我還愛玩一個叫"趕光”的內心游戲,隨著天空中云朵對太陽的遮蔽,地面上有道深深地黑影隨著那條路,向前無限的延展。這是我最愛的一份觀察。
其實很快,匆匆人生,晃眼已經追逐不到那個曾經的我。
夢境與現實,深深的交織,又在白天與黑夜涇渭分明。
所有的夢境中,至今唯一深刻記憶的,居然是一場“法事”,當然,那時候很小的我,還根本不懂這些,只是在看到題目的瞬間,我抓住了它。
還是在那條上學路,一段直直的路,道路的一側是農田,另外有一邊是農民用石頭夯起的石墻,石墻的上端依舊是田地,夢境中,我看到一隊不知道面目的人,人不多,倆三或者三四,輕靈的向前行走,手中持取著不同法器,白白的,我不知道這個夢境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記得小時醒來時候,感受到深切的寒意,然后就是隨著童年,逐漸的淡去。在偶爾我想起夢境這個關鍵詞時候,這個畫面,依舊會浮現。
小時候上學的路,會路過很多墳墓,當地的農村實行土葬,大家都在自家田間地頭,放置自己親人的歸處,2年級剛跟隨家人從部隊回到地方的時候,很害怕經過墳墓,膽戰心驚,心有涼意,走的越來越多了,逐漸適應和融入了自然,對我來說,這些都是自然的組成部分而已。還記得自己曾經在廣袤的田野里,快速的奔跑,小小的身影,一個個的定格。
最近的夢境開始和現實經歷有關,我猜想,我潛意識的層面在夢境中釋放我,舒展我清醒時的緊巴和所謂理智吧。
越來越覺得夢境其實就是生活的延展,是一份不用考慮任何的,隨性而自如的人生圖景,可以想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如何感受,你就如何夢到,你甚至不用去分析它,讓它就那樣存在,它就是你生命中的一幀而已,尊重它,定格它,再讓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