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隊長生涯（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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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九六八年冬天，縣里、公社和大隊的X導幾乎都靠邊站了。父親好久也沒有到公社和大隊開過什么會了。一年多了，沒見上面來過一個啥領導，上面的指示就是在報低上看的，有些的是聽的大隊莫書記的。

父親常常想一個問題，沒什么文化的莫失望不知道是怎么當上這個大隊書記的？文g了，或許是公社來一個人隨便指派的吧，他和大隊的一些黨員也不知道公社黨委開會研究過沒有，反正大隊是沒有開過黨員會選舉過的。

生產隊一下成了一個封閉的小社會，不過也沒有什么要緊的，反正各種農作物的種子年年都是隊里自己留的，肥料就是用的人、豬、牛、雞鴨糞和漚的氹肥，化肥商店里只有一點點供應，農藥那時還用得不多，商店里還是有買的。隊里種的稻谷、棉花按上年的數量交了就了事了，也沒有人催你多交，剩下的就分給了社員。群眾吵架、打架了就到當隊長的父親這里了了事，也不需要往上面跑了，反正上面也找不到解跤的部門和人。

文g進行二年多了，大隊范圍內的“破四舊”也搞得差不多了，舊壇舊花床砸得也沒剩幾個幾桿了，∝斗大會也開了好幾次，聲勢比鄰近大隊都鬧得大些。

一天，莫書記喊來他一隊的好朋友，大隊小學的劉老師，就大隊文g運×再掀新高潮的事，讓劉老師幫他拿拿主意。

“劉老師，你是個有點主見的人，你說說看，我們大隊文g再掀新高潮的事怎么弄？”

“莫書記，你上次不是找過南開大學回來的雷志學嗎”？“他是怎么說的”？猴精一樣的劉老師還反問起他來了。

“哦，志學上次回來跟我說，要我們還要大造聲勢：大隊范圍內還多寫些顯目的標語，大隊部門前搞個大x報專欄，大隊還可以搞個文藝宣傳隊什么的。哦，他還給了我一些的內部資料”。

“哎呦，這個主意好，標語和大x報的事你就交給我，宣傳隊的事你就交給大隊里開柴油機的郭永雪師傅去弄，你把這些內部資料交給他，他肯定會跟你弄出一臺好戲來的，下次大隊開批∝大會時就讓他們演演節目，這樣一來，大隊的文g不就搞得有聲有色”。

“好主意，真是個好主意”，莫失望書記連連稱贊智多星劉老師。

劉老師，其實文化水平并不高，小學畢業后到公社農中讀了一期就回鄉務農，憑著家里是貧農又和莫書記要好，莫書記就派他來管理學校，因為那時期農村里都興貧下中農管理學校，城市里面時興工人階級管理學校。

“哦，劉老師，你們學校的老師都返校了吧，上面要求學生復課鬧革命，你要把學校管理好。現在要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多了，我琢磨著把學校由一隊搬到六隊這塊空著的墳地上來，并擴大規模，把這里的墳遷到八隊那片墳地上去”。

“老師都返校了，挨批∝的老師老老實實了，學校早就復課了。擴校，莫書記你這個想法好，豆港小學管白磥豆港兩個大隊的孩子上學，解放后出生的孩子多，學校早就該擴大規模了”。

“好吧，今天就扯到這里，你返回學校去，我這里還有事，宣傳標語的事，文藝節目的事你都得管管”。 “好的，好的”。

莫書記待劉老師走后，就在大隊部電話室的床上躺著，他開始琢磨著大文藝宣傳隊的事情。“劉老師的這個主意不錯，把他想要得到的女的搞到六隊大隊部排演，給她中飯吃，給她記工分，她就會動心的，我這個莫失望就不會失望了……。”

“莫書記，您今天在哪里吃中飯？要不我弄兩個菜，您就在這里吃中飯。”守電話老馬的老婆問躺在值班電話房床上的莫書記。

“哦，什么時間了，我還約了下面幾個隊長到十一碰過頭的，中飯就不在大隊部吃了。”

“快到十一點了，莫書記。”老馬的爰人看了一下墻上的鬧鐘告訴他。

“快十一點了，那我得去了。”

其實，莫書記是如約到十隊胡松英家去吃飯的，她家差不多成了他的伙食點，隔三差五的他就到那里吃餐中飯，老王書記也在那里吃。有那么一段時間，老王書記是管財金的，就會在大隊企業中開支。那時豆港大隊辦有油榨房、鐵鋪、打米房、二個渡口等等多個企業，一年收入有大幾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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