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陪兒子寫作業的間隙,會翻看張嘉佳“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不能說喜歡,因為喜歡歷史,所以會花更多的時間愿意看歷史也會聽一些歷史,這樣的作品似乎過了年齡,只能是翻翻,昨天和吉說看的有些傷痛,覺得都是大學時代愛情,都是過眼云煙的故事,但你又不能否定每一篇你的不喜歡,也有碰擊靈魂的或感同身受的一句或一篇。同屋的幾個都看完了,只剩下我這個懶惰的人還在閱讀的路上,今晚喜歡他的“擺渡人”和下面這篇轉載的很形象的路怒......
有時候我們在失控,任由思維信馬由韁,回過頭來都是錯!錯!錯!
我感覺隨時處于巖漿邊緣,硫黃的氣息充盈車廂。我把這個稱為: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
很多人開車都有路怒。
第一級別為微路怒。還是能控制自己情緒,不會被影響到,嘴里嘀咕兩聲,該怎么開還是怎么開。主要還是碰到實在不符合規矩的,才會皺眉吐點兒臟話。我認識一個女孩,就是微路怒,碰到硬插的、突然變道的,就連續小聲喊:“哎呀哎呀王八的蛋一蛋呀。”雖然焦躁,還不至于腦門充一血。我把它稱為: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第二級別為大路怒。只要有點兒動靜,就有發飆的跡象了。但針對的主要還是影響到自己的車輛。開始有肢一體動作了,按喇叭,拍方向盤,升級一點兒是搖下車窗吼兩嗓子。和微路怒的區別是,已經開始有報復的沖動。比如你別我車頭,要有機會我就也別你一下。但語言還處于單調狀態,集中在“他一媽一的會不會開啊”“想死找別人的車去”“奔喪也沒你這么趕”“按你大爺的喇叭”“傻X”。丹田已經燥一熱 ,胸腔已經點燃。我把這個級別稱為: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第三級別為暴路怒。有個哥們兒,坐他車比較折磨。有次我在副駕,從上車開始他的嘴巴就沒停過。大聲地罵:“破車雙黃線變個屁呀,滾犢子又變回去了,想騙老子追尾是吧,狼心狗肺的雜碎兒!”我抬頭定睛一看,前頭沒車,再仔細看,前方兩百米處,有輛奧拓的確又變道了。是的,我沒看錯,前方兩百米。到了這個級別,就算沒有被影響,怒氣抵達一切視力所及范圍之內。我感覺隨時處于巖漿邊緣,硫黃的氣息充盈車廂。我把這個稱為: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
第四級別為瘋路怒。真實經歷,坐出租車,被一輛私家車別了車頭。司機雷霆震怒,以每分鐘兩百多字的頻率,一邊連珠炮罵一娘一,瞪眼珠吹一胡一 子,一邊猛追幾百米,硬生生追上去,別回車頭。別的同時沖對方喊:“行不行啊你不行回自己家客廳開去!”我還有個朋友,從上海沿著滬寧高速到無錫,快要到出口了,被開寶馬Z4的女生閃了多次遠光,結果眼珠血紅,跟著她車屁一股一路遠光,一路咆哮沖到鎮一江一 ,以女生服輸減速讓他先過才結束。然后再掉頭回無錫。我把這個級別稱為: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一胡一 馬度陰山。
以前我是第二級別的,大路怒。2005年北京大雪,從高速回南京,雖然在意路沿,但還是想超個車,導致在高速上回旋720度。幸好后面的車都開得很慢,沒有發生嚴重事故。
驚魂未定之后,無論碰到什么樣的車子違規,我都不會吭聲,想超我就松個油門,想變我就讓一個車頭,閃我就讓,不該開遠光的絕不開遠光。
因為人在車上,車在路上,隨便一個失控,就比摔跤嚴重得多。
沒什么好怒的,大家都想趕時間,但我不想趕著死;大家都想抄捷徑,但我不想抄末路。
不算夸張。就算一輩子不會出事,但生氣容易折壽,也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