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沈心慈未見到王爺,聽芳草說王爺是去查案了,也是,王府出了這等命案,是該好好查查的。
京王府很大,人也不少,但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沈心慈這兩日也不敢亂跑,只躲在自己的屋里,甚是無聊。
“王妃,王妃……王爺回來了。”芳草一路小跑來到沈心慈面前。
“回來就回來唄!”沈心慈托著腮,望著院子里滿地的落花。
“啊,王妃,你不高興嗎?”芳草歪著頭看著沈心慈。
高興?高興什么?有什么好高興的。這位京王爺明顯不喜歡自己,一副冷酷高傲?的樣子,想起來就煩,一點也不親民。
“圣王爺也來了,王爺請你過去呢。”芳草沒注意沈心慈的心不在焉,反而聲音越發(fā)清亮。
“圣王?誰啊?”沈心慈仍舊不咸不淡地問。
“皇上的三弟啊,皇上最喜歡的弟弟,聽說武功可好了,邊疆作亂,都是圣王爺帶兵去,每次都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可厲害了。”芳草提前圣王爺,立刻眉飛色舞,一副花癡的模樣。
“皇上的三弟,那京王爺呢?是第幾個弟弟?”沈心慈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興奮的芳草問。
“王妃,你考我啊,京王爺不是皇上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么?雖然不是親弟弟,可勝似親弟弟呢。要不然也不會被封為王爺。”芳草兩只大眼睛眨啊眨,很是可愛。
這樣啊。沈心慈點了點頭。
“快走吧,要不然王爺?shù)染昧恕!狈疾荽叽俚馈?/p>
沈心慈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跟著芳草走了出去。
踏過連廊,踏過小橋,終于到了眉彎亭。
眉彎亭。西風(fēng)多少恨,吹不散眉彎。這冷酷的王爺難道還附庸風(fēng)雅懂詩詞?
“啊,這就是京少的新王妃,長的可真標志啊,京少,你有福!”亭里坐著兩位男子,一位玄色錦袍的自然是冷酷的京王爺,而另一個眉眼彎彎,笑容可掬的是圣王爺?他們似乎在品茶或者論琴。亭子中央的桌上擺放了精致的茶杯和一張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琴。
“見過王妃嫂嫂。”那圣王爺看起來倒是很有禮貌。
“圣王好!”沈心慈福了服身。
京王爺只顧端著白底青釉的茶杯喝茶,對眼前婀娜多姿的沈心慈瞧也未瞧。
“哎呦,嫂嫂,不敢當(dāng),你坐京少身邊吧。”圣王爺很是熱情。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沈心慈瞧了京王爺一眼,從她進亭到現(xiàn)在,他看都沒看一眼,真是悲催啊!
“這怎么好,京少,京少……”圣王爺朝京王爺看了看,見他端坐著,急忙拉起他。
“坐吧!”似乎是極不愿意,京王爺嘴里冷冰冰慢吞吞的吐出這兩個字。
噢。沈心慈倒也不客氣,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再不坐,顯得自己矯情,所以她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京王爺見她絲毫沒有輕柔之態(tài),不禁雙眉微蹙。
沈心慈心里暗暗叫苦,忘記古代女子禮儀規(guī)范了,悲催。
“聽聞嫂嫂從小琴棋書畫樣樣俱佳,今日可否給我們彈奏一曲?瞧,這是皇上親賞的七弦琴,今日我特地拿來送與京少,嫂嫂彈一曲吧!“圣王指著桌上的琴笑呵呵地說道。
彈琴?說案還差不多,叫我彈琴不是要我命呀!沈心慈心里一個咯噔。
“不必了,時辰差不多了,本王還有事,圣王,你不也是還要去皇宮么?”京王爺站了起來。
“啊,是啊,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圣王一拍腦袋,“今天我來主要是見見嫂嫂?的,那改日再聽嫂嫂的佳音吧,不能讓皇上等啊。”
說完,朝京王爺拍拍肩膀,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就走了。
沈心慈見圣王走了,心里卸下了一塊大石頭,還好沒彈琴,不然可丟人了。
“王妃先回去吧。”京少望著遠處,似乎根本就不想多看沈心慈一眼。
馬上走!沈心慈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冷面王爺?shù)纳磉叀?/p>
“等等,明日回門,本王有事,你自己回去吧、”王爺背著手,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