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陽秘事全集之詭異的蛇災

祠堂

三娃子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完全忽略了自己身處的是陰森森的閻君殿。發自肺腑地感嘆道:“哥,這要是真豬肉該多好!我吃下去20斤都沒問題啊!

崔林生也暗自感嘆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太神奇了!

然而,崔林生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崔府君的身上。傳說,其父崔讓,樂善好施,年近五十,膝下無子,與其妻同往西岳華山祠禱祝求子。一天晚上,來了幾個年輕人,他們抬著一個箱子說,這是上天賜給你們的。他父親打開一看,有兩塊玉在里面。不久他妻子就生下了兒子,起名叫崔玨。

崔玨從小非常聰明,后來做了縣官。他能預知各種事,判斷準確,所以把地方治理得很好,老百姓都很感激他。有一次,他下令不許在節日打獵,但是有一個人違反命令,被他抓住了。他對那人說,你是愿意在人間還是在地獄里接受處罰。那個人覺得很可笑,就說愿意在地獄里受罰。晚上來了兩個幽靈,把那個人帶到地獄,在那里,他看到崔玨正在辦公,隨后就對他用刑,使他痛苦不已。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這是閻君殿,為什么偏偏沒有見閻君的塑像呢?

大殿的石頭上刻著這么一首詩:

因果分明定不差,古今種豆豈生麻。

善惡若無罪福報,圣賢豈能信服它。

山上青松山下花,花笑青松不如它。

有朝一日嚴霜降,只見青松不見花。

惡是犁頭善是泥,善人常被惡人欺。

鐵打犁頭年年換,未見田中換爛泥。

下面的字跡太模糊,已經看不清楚了。

三娃子抓腮撓頭,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崔林生緊鎖眉頭,看著這么幾行詩句。他是由爺爺撫養大的,在爺爺的熏陶下多少認點字。只是,這幾句詩我怎么覺得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看到過。在哪里呢?想起來了!好像是在爺爺的炕頭里,看到過一本筆記。在筆記結尾就寫了這么一首詩,當時正在讀就被爺爺給從手中一把搶走了。

三娃子循著這個大殿繼續轉了一圈,就是不見閻君的蹤跡,也完全沒有小妹的影子,殿里靜得出奇,連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到聲響。

三娃子看著崔林生:“哥,你怎么了?你說說,小妹會在這里嗎?

崔林生被三娃子的話聲打斷思緒,他道:“三娃子,這地方比較邪性。很多地方都是我們未知的。不能輕舉妄動!

兩人說話間,整個安靜的閻君殿,突然一陣“哐當”聲打破了殿里的安靜。

三娃子驚出聲音:“有人!”

崔林生第一反應就是沖到崔府君的泥塑跟前去看,可是泥塑背后空空如也。

他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整個人就掉到一個深坑。

“哥……”他聽到三娃子喊他的聲音,緊接著什么也不知道了。

崔林生置身于密道之中,他心想: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三娃子人呢?他還沒有想明白,就被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所吸引。他循著聲音向密道的前方望去,他一眼就看見在密道的盡頭,分明站著一位姑娘,不是小妹,小妹才15歲,這是一個20出頭的年輕貌美的姑娘,正在朝他淺淺的微笑。

不對!總感覺那里不對?這姑娘的服飾裝扮完全不是現代打扮,而是穿著古裝!

突然,他感覺一陣涼意!猛一激靈,感到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再看就是一張黝黑的臉龐,臉龐的主人正呲牙咧嘴的朝他傻樂。

我去,怎么是你?

崔林生發現自己被澆了個透心涼,朝他傻樂的正是三娃子。

崔林生掙扎著起來,看了自己居然濕身了。瞪了三娃子一眼,疑惑地問道:剛才的姑娘呢?

三娃子撓了撓頭,說:“哥,我們從密道出來后,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這都后晌了,哪里有什么姑娘!

崔林生有些詫異,難道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可是莫名其妙的,怎么回到家里的呢?

三娃子看到崔林生的表情,便收不住話匣子,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們掉進了一個深坑,這個深坑居然通到了祠堂下面的紅薯窖里。崔林生當時暈了過去,三娃子扛著崔林生爬出了紅薯窖,暫留在祠堂歇息。祠堂建造比較簡單,前有大門,進門即有享堂,是鄉里舉行祭祀儀式及族人開會議事的地方。享堂后面為寢堂,寢堂里放著的全是鄉里老人們的棺材。

崔林生在心底琢磨:整個事件,都太過于神秘。我要不要把在密道里看到的一切告訴博學的爺爺呢?

正尋思著,眼前又是一個暗影閃過!這次他看清楚此人有些駝背,是給村里將老之人做棺材的啞叔。啞叔是孤寡老人,平時就住在祠堂里。鄉里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滿70歲以上的老人,會提前找人做好自己入土的棺材,而啞叔就是那個幫大家做棺材的手藝人。做好的棺材,會統一放到祠堂的寢堂保管,等到有人老去需要用時,會直接將老人送到祠堂直接入棺埋葬。

“啞叔,是您啊!嚇我一跳!三娃子憨厚的笑笑。

啞叔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指了指祠堂的大門,他們明白啞叔是趕他們走。

崔林生:“啞叔,那我們先走了。”

啞叔馱著背,轉身默默進走開了。

三娃子:“哥,啞叔天生就不會說話嗎?”

崔林生搖了搖頭。他只知道,在鄉里,最年長的就是啞叔了。別看平時大家喊啞叔,以為很年輕,其實他已經是耄耋之年了。

三娃子看著已經90多歲的啞叔,一個人生活在世上,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最起碼有手有腳,能說會道,還有小妹這個親人,便嘆道:“那啞叔比我可憐多了!”

崔林生到家后,發現家門打開著,院子里很凌亂,砍了一半的柴,還在地上扔著。唯獨扔在院子的砍柴斧頭不見了蹤跡。

他覺得有點奇怪:“爺,你在屋里沒?”

他跑進內屋,依舊沒有看到爺爺的身影。走到后院,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一起進到后院子的三娃子,也呆住了。說:“長蟲。”鄉里人管蛇,叫長蟲。

只是,這條長蟲已經成精了,眼睛像銅鈴一樣大,身體有碗一樣粗,足足有十米長。

爺爺正拿著斧頭,聚精會神的盯著這條大長蟲。

爺爺聽到他們說話,說:“三娃子,跟你哥快離開!”

長蟲好像聽的懂他們說話,警惕的將眼珠子投了過來。

崔林生細心的發現這是一條雌性長蟲。因為雄性長蟲靠近肛門那段的尾巴較為膨大,尾巴自前往后漸漸變細;雌性長蟲則肛門后尾部膨大不明顯,尾巴在肛門之后突然變細。另外,雄性長蟲在肛門兩側有明顯的后肢殘余痕跡,雌性長蟲則無。

誰知道,這賊精的長蟲,卻在他們想要對付的時候,搞突然襲擊,它豎起了前身,將嘴張大,一下子將爺爺的上半身死死的咬住,并用自己的身體纏住了爺爺。

三娃子欲拿起身旁的镢頭,崔林生低聲喝道:“別動,長蟲的身體很特殊,可以感覺到人的心跳位置。會把力量都用在心跳的周圍,迫使心臟功能衰竭導致血液停止供應而死亡。“

兩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聽到一陣悠揚的笛子聲音響起。大長蟲像是魔怔了,松掉了纏住爺爺的身體,轉身就逃之夭夭,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前的一切,像是幻景。讓崔林生跟三娃子反應不過來。

爺爺的呻吟聲,讓崔林生最先反應過來,上前扶起了爺爺,叫上三娃子一起將爺爺抬到了炕上。

爺爺的胳膊上滲出了血珠,臉色微微泛青。看著爺爺,崔林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如何處理。

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用繩子包扎胳膊兩頭,將胳膊浸入大糞缸,三日之內人必醒。”

崔林生環顧了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不管聲音從哪里發出來的,這人能用笛子輕易制服大長蟲必然身懷絕技,只是躲藏在暗處不想露面而已。不過,他顧不上多想,只覺得救爺爺命是首要任務。于是,趕緊跑到茅房,直接舀出一桶糞便。將傷口兩頭用麻繩扎進,將整個胳膊浸入了大糞桶里。

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爺爺是他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爺爺要是出事,他無法想象自己一人獨留于世,那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此刻,他寸步不敢離開爺爺,一直守坐在炕頭前。

就這樣,崔林生沒日沒夜的陪著爺爺。兩天過去了,三娃子端來的飯,他一口未進。

三娃子擔憂的看著崔林生,說道:“哥,你要是不吃東西,等爺爺醒來了,你自個兒倒給趴下了。爺爺還不怪罪我!”

崔林生看著三娃子端來的飯,稀悠悠的玉米面糊糊,里面放了少許灰灰菜。

三娃子有些尷尬:“哥,今年遭年景了,也就這么點吃的。”

崔林生:“三娃子,我是沒心思吃。這幾天你也累的慌了,去休息下吧。”

三娃子:“哥,我不累。小妹一天不找到,我也無法偷懶睡覺啊。”

是啊,小妹無故失蹤,爺爺昏迷不醒。這一切發生的那么突然,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啊!

那藏在暗處的人,真是料事如神。不知不覺到了第三日,爺爺真的就醒過來了。

崔林生:“爺爺,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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