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假扮男友
? ? ? ? 近午,管賢石到一個居民樓送餐。訂餐的是個40左右歲女人,有幾分姿色。他叫開門,遞上餐盒:“祝你用餐愉快!”
女人:“謝謝!”
管賢石轉身就走。
女人:“哎,你等下。”
管賢石停步轉身······?
女人:“你進來。”
管賢石:“有事啊?”
女人:“你進來我跟你說。”
管賢石進屋。女人關上門。
管賢石摘下頭盔:“啥事啊?還非得進來說。”
女人:“幫我個忙唄!”
管賢石:“啥忙啊?”
女人:“有個男的老糾纏我,讓我和他處對象,我說有男朋友了,他不信。你裝一回我男朋友唄。他剛來電話,馬上就來,你說是我男朋友,他就會走,以后也不會糾纏我了,行不?”
管賢石:“這事·······?”
女人:“我給你二百塊錢!”
管賢石:“我不要錢。說好了,就裝一會兒,把他騙走就完了。”
女人:“對對!”
管賢石:“那裝吧。”
女人:“來,換件衣服。我去找衣服,你去衛生間等著。”
管賢石走進衛生間,很快,女人拿來短袖西褲,他穿上,還挺合身。二人剛出衛生間,門鈴就響了。女人到貓眼看一下,打開門。
一個身材高大、如獅如虎的男人出現門口,穿大褲衩,跨欄背心,可以看見胳膊上、前胸上的紋身。左手拿個夾包。
女人擋在男人面前:“我男朋友來了。”
男人扒拉開女人,大步進屋。
沙發上的管賢石神色一凜,只因他看見這五大三粗的男人相貌兇惡,頓時緊張起來,站起又坐下,顯得局促不安。
男人盯住他:“你是她男朋友?”
管賢石站起:“假地……”
女人:“他姓賈,叫賈迪。”
男人仍盯著他:“多長時間了?”
管賢石:“什么呀?”
男人:“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女人搶著回答:“一周。”
管賢石:“對,是一周。”
男人:“你干啥工作的?”
管賢石脫口而出:“送外賣……”
女人:“他負責往我們超市送貨,供我們外賣——他是司機,貨車司機。”
男人對女人:“我問你吶?你上那屋去。”
女人:“讓我躲啥呀?”
男人:“我和他說幾句話。”
女人:“說完你就得走········”
男人:“可以!”
女人往別的屋走,不放心地回頭看管賢石。
管賢石對女人擺了下手,以示讓對方放心,女人進了別的屋。
男人過去關上女人屋的門,然后坐到管賢石面前沙發上,從夾包里拿出中華煙和打火機。
管賢石也坐下:“我戒煙了。”
男人:“我也沒想給你。”自己點上一支,深吸一口,“知道我是誰嗎?”
管賢石緊張地:“公,公安局長是我二舅。”
男人:“我問你二舅是誰了嗎?”
管賢石:“現在正是掃黑除惡的風口浪尖,你沒聽說嗎?有黑掃黑,無黑除惡,無惡治亂……”
男人:“你有病啊!我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扯什么掃黑除惡,看我不像好人吶!”
管賢石:“壞人都看不出來,壞人也裝好人!好人有時也像壞人·······”
男人:“什么亂七八糟的!那娘們兒沒告訴你,我是她老公?”
管賢石一驚站起:“她老公?”
男人:“前老公!”
管賢石:“你們離了?”又坐下。
男人:“那娘們兒是啥樣女人你知道嗎?”
管賢石:“正正、正在了解。”
男人:“她是破鞋!”
管賢石又一驚而起:“破……鞋?”
男人:“以前是。我們結婚第十個年頭,她和單位領導搞破鞋,我知道后把那個犢子打殘廢了,蹲了八年大牢。她和我離婚,改嫁個修摩托的,沒過幾年那小子讓車撞死了,她就沒再找,一直和我兒子過。”
管賢石:“你們有兒子?”
男人:“上高中了。”
管賢石:“那你們復婚得了唄!”
男人:“我從牢里出來和獄友合伙開家歌廳,掙點錢,她主動向我提出復婚,我不同意,她又使出我兒子,我心軟了,答應復婚·······”
管賢石:“這不挺好嗎?”
男人:“可她又變卦了。因為我的合伙人失手打死了人,歌廳封了,我斷了財路。”
管賢石:“你還可以干別的呀!”
男人:“就是呀!我自己不開,還可以給別人看場子!可她不干吶,她另有想法啊!”
管賢石:“另有想法?”
男人:“她給她姨家管超市,她姨前些天查出了癌癥,等死呢!她想等她姨死后,嫁給她姨父,當富太太。她這想法是我兒子偷著告訴我的。”
管賢石:“她是典型的嫌貧愛富!勢利眼!”
男人:“現在你知道她是啥樣人了,還想和她……”
女人開門沖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編故事!”
管賢石:“編故事?”
女人:“他是我高中同學,一直追我,可我不喜歡他。我后來和另一個同學結婚了,他一氣之下去了香港,參加了黑社會。我閨女十四那年,他回來又找到我,說我不做她情人,他就綁架我閨女,我被逼無奈和他好了。可他得寸進尺,找到我老公談判,讓我老公把我讓給他,我老公不同意,二人發生沖突,打斗時我老公摔倒,腦袋磕桌角上,沒救過來,死了。他坐牢了。出來后,知道我還沒嫁人,又來糾纏我。”
男人起身對女人:“你他媽真會編故事啊!”
管賢石起身:“到底你倆誰在編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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