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家里,才能意識到濃濃的綠意,才知四季的分明,西墻外的綠茵,綠的著了重色,一入院一抬眼恍若一片森林,林中有鳥,鳥鳴清脆,落入耳中,畫意濃了一分。
夏日周末的午后,多了一份炎熱,父親切了一個清涼的西瓜,涼滋滋的入口,頓感清涼起來,頭頂上不斷旋轉的風扇發出轟轟的響聲,我坐了下來,卻尋得一份寧靜。
家即是如此,它從不向你刻意展示什么,你卻能從中尋得一份歸宿。
家即是如此,它是你幼年里的記憶,無論怎樣變化都不曾遺失。
家即是如此,有太多的記憶去追尋,有太多的故事可講,是個充滿溫情的地方。
2
房頂上只剩下一株株玻璃脆,在茂盛的生長,那些個常見的花因著房屋搭建,水泥掩蓋而沒有了蹤影。
我還記得西屋的窗戶上,爬滿牽牛花,每日的早晨,牽牛花開滿整個窗戶,我站在窗前數著,開了幾朵花瓣,紫色邊沿的牽牛花,是一個個的喇叭狀,也是我小學繪畫筆下最喜歡畫的形狀。
鳳仙花,恐怕是與我一般大小的女孩,最常見的花了,它在我的家鄉,屬于院落中常見的花種,花色有紅、粉、白的單色,也有粉白相間的雜交種。花朵有單朵瓣的、多瓣的,整株開起來姹紫嫣紅。
鳳仙花是小女孩的最愛,它還有一個別名叫指甲草,配上白礬,搗碎,將指甲用小刀刮刮,抹上蒜,放上搗碎的指甲草,用新摘的麻葉,包好手指。第二日醒來,解開纏著的繩子,整個手指便上了色,指甲周圍的顏色過幾日便洗掉了,只剩下指甲上的顏色。這顏色是洗不掉的,非得等到指甲長的剪沒了。
還有一種花是夜來香,小時候并不如此稱它,只說是喇叭花,喇叭花是傍晚時分開的,趁著夜色,開成一個個小喇叭,我會掐下一朵放在嘴里吹,盡管很少吹響它。
但夜來香如它的名字一般,是真香,并且是那種撲鼻而來的香味,站在不遠處即能聞到。
家里已經很少種了,我在現在的城市里尋到過兩處,每一次都是撲鼻而來的香味,才覓得它的身影,一處是在六院的西邊,文峰大道路北的綠化帶內,想來誰遺落了種子,一年一年的長成了一片;一處是在現在所處的小區,偶然經過的路上聞得花香,尋得角落里的三兩株。
像這般花草的記憶還有很多,它們不用刻意的尋覓,在記憶里曾陪伴我成長。
3
也因這些花花草草,特別喜歡那句“一顆開花的樹”,它給人一種生命力的象征,一樹花開,該多讓人欣喜。
席慕容的筆下,有一顆開花的樹是這樣的:
如何, 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一樹花開只為與你遇見,而在幾米的筆下,花是《我的心中每天開出一朵花》
我站上大樹,
學像鳥一樣飛翔。
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成真,
但,我還是想試試!
風來了,我努力揮動著雙手,
臨風飛舞...
感到無比的幸福...
或許這一刻的回憶,對我來說是幸福的,幸福的記憶總是存在很深的腦海里,家是幸福的港灣,心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