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會有一個過程,原來讀書喜歡摘錄書中的經典詞句段落,后來讀書喜歡看現實中沒有到過的地方,沒有經歷過的波折,再后來學會品嘗書中的情緒,現在讀書,不自覺地會想作者在寫這篇文字的時候,是怎樣一種心情。
讀書者對書的情感在發生著變化,書呢,因為作者性格的不同,甚至不同的年齡段,寫出的文字,語言特點也會有明顯的不同。
《文化苦旅》這本書,是余秋雨先生40多歲時所作,正是年富力強之際,豐富的閱歷寄托在十足的能力與體力之上,去看待一些古跡時,不免有些想奮力爭一爭,而怒其不爭的意思。
這樣的情感蘊藏在文字中,使我讀第一篇《道士塔》的時候,那種無奈,一邊讀便感覺胸腔氣壓不斷上升,讓人憋悶難受。一邊握緊了拳頭,想要打人,卻又不知道該打誰。
這與讀季羨林大師的文字不同,我讀的大多都是大師80歲以后寫的文字,因為遲暮夕陽,對更多的人、景、物,都透著小心翼翼的呵護與淡淡的惜別之情,所以更多的是贊美與珍惜的感覺。
真正體會到了楊絳先生說:
我覺得讀書好比串門兒——“隱身”的串門兒。不必事前打招呼,可以直接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經常去,時刻去。如果不得要領,可以不辭而別,或者干脆另請高明。
突然感覺好遺憾,又好慶幸,在這個年紀終于發現讀書的樂趣,并能堅持下來。時刻聆聽智者與先輩們的教誨,來糾正與完善自己人生的偏離與不足,這將是一輩子受用不盡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