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擷下幾片杏花瓣兒,染上朱砂,化作衣襟上的點點緋墨。
? 長安不問渭雨的歸期,只看盡了白駒過隙的韶華。
? 兒時的紅豆骨鏈,粒粒皆思念,散落到了窄小的古巷。再后來世人擁著的金榜提名,少年的一篇壓全漢,名姓躍然紙上。再后來“祗服”的上身,從此漢未央宮正殿宣室有了少年的一角之地。東漢末期的風雨血腥,外戚與宦官的爭權之戰,大漢的枝葉樹干早已不再是文景盛世的一派江山帝景了。少年的棄官歸隱,遠去了絲竹管弦,歌舞蹁躚。整日的吟詩作畫,飲酒采薇。無案牘,無白丁。
? “此時正所謂:江南一枝獨秀”。先生拍案而起,看臺下的來人過客不停叫絕。
? “公子,可是在等人?”
? ? “的確,只是那人不會再來了。”
? ? “那我和公子講個故事吧,公子可否賞臉而聽?”
? ? 白衣少年不予答,沏上了一杯清茶。轉動著手中的白玉杯。
“那是個風月無邊的舊事了”。
? “加幾片杏花瓣吧,有清香”。白羽般的杏花飄飄蕩蕩落入的玉杯中,點點的江南煙雨,細細碎碎的白花。故往再入俗話。
? “哦?這句話我倒是幾曾聽過。”
? 遠處笙歌清揚婉兮,經年已過。一世長安,一世情緣,一世荒唐。
青山薄霧濃云,踏著輕塵,再上路。回首向蕭瑟處,清平山川常在。
圖片發自簡書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