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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阿羅~~是誰,把羅程這個名字叫的像一串撞擊了風清脆的玲聲。。。
程羅是交友網站上認識的,看資料挺帥挺優秀,我問他要微信,他要了我的,就這樣認識了。翻他朋友圈,才知道是真的帥,旅游、聚會、工作,安靜的,快樂的,認真的,個個生活中的他隨著照片呈現眼前,讓我的心一點點淪陷。我想有顏值卻偏偏靠才華,他就是從小說里走出來的男主觀嘛!
我開始每天都給他打招呼,一日三請安的,基本上每次我說三四句,每句二十個字以上,他回嗯,是的,哦,最多一次三個字:我睡了。
但是即便這樣,我也是很滿足的,能看到有他的微信消息,我的心就一片甜蜜!
我以為他是西安人,在天津工作,后來才知道他是上海人,在西安工作,在天津出差。阿羅阿羅,呵呵,你知道咱們的鴻溝有多大啊,越是了解你,越是在心里清晰的知道根本不可能,卻越是喜歡你!是啊,就像夏天下一場大雨,冬天圍靠火爐,面對世間美好的事物,誰能不心生向往呢?我貧窮、高胖、生活在一個三線小城市,每天早出晚歸操著賣白粉的心拿著賣白菜的錢。我知道我在做夢,都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生怕得到嘲笑。但是,我去了,我說:阿羅,我到你的城市好嗎。他只回了兩個字,來吧。
天津大的要命,一下車我就頭暈目炫,可是我不敢勞煩他接好,硬是憑著蟻族的死抗勁,我租到老城的一間快拆的平房,并且找到了一份超市的工作,只用三天,三天就找到了立命之本,天津真是待我不薄,第四天我和他聯系,告訴他我來了,約他見面。
微信里久久不回,久的我心如死灰,這時,他的信息出現了。在哪見?
我興奮的大叫,我和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孩,近了一步了!!
在一個挺好的餐廳,阿羅給我買了吃的,再好吃在我心里也是苦的,因為他全程看手機,根本不理我,連必要的回答也是低著頭。他頭發濃密微微帶著曲卷,握著手機的手機修長干凈,肩很寬,白襯衫穿在身上很好看!我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一點一點的吃冰淇淋,這倆坐的這樣近,可是比我在三線城市的距離還更遠。
他送我回去,我讓他送到巷子口,他向巷子看了一眼,我還站在路邊頻頻揮手,他的車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開走了……
一天后,我試著向往常一樣給他發早上好,很久,他回了。我告訴自己,這還不算太壞,不是還有聯系嗎!那就像雜草一樣頑強的撐下去吧。我在天津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只為靠近他一些。
每天,我走半個小時去上班,天津的清晨是濕潤的,還有狗不理包子和煎餅的叫賣聲,每天,我喜歡繞上天橋,拐進小公園前門,從后門出去,雖然這會多走十分鐘,可是卻像一場小小的旅行,走在異鄉的街頭,這樣的新奇感總讓我很高興。
阿羅知道我在天津呆了下來,他愣了愣,我能猜到他手機后的模樣,這讓我好笑不已,雖然他沒說什么。
阿羅阿羅,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問我三個問題吧。有一天,我向他抱怨后,小小的征求,他是不理我,他總是不說那么多話,就算我再喜歡他,我也會心生微微的不清滿的。
他嗯了一聲。我搜腸刮肚后:你吃飯了嗎?你現在在干啥?你再給我一張照片吧~~~我只有阿羅一張!
他只問了一個,卻讓我差點回答不出來:你距離上次拍拖多久了。
天知道我就沒正式談過戀愛,期期艾艾了半天,我說五六年了吧。接著我問他:你呢?!
一年。他說。然后那一晚上再沒消息了。
牙仔是我在超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漢中的,算是我的老鄉,卻又不像,因為他是陜南的,說著一品有點像南方話般的方言。不過這不妨礙他熱情的幫助我。
他瘦瘦高高渾身卻有使不完的力氣,總見他忙碌著。一笑起來眼角眉梢都細累彎彎像月牙一樣。因為他,我知道了很多物美價廉的小口部。
阿羅阿羅帶我去玩一次吧,我都 沒看過河,不,海;阿羅阿羅這是我第一次來天津,都沒出過遠門呢;阿羅阿羅……
每天我都像念經一樣叮叮咚咚給他碎碎念幾次。終于他忍受不了,第二次見面,他帶我去海河。傍晚的夜風都是藍色的,意式建筑像走馬燈一樣在身邊變換著,那么遠又那么近,長長的橋像筑起的夢!我扭頭看他,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肘支在敞開的車窗上撫著下巴,不知在想著什么。
夜空下的海河是靜謐安詳,我打了一會兒水漂便坐在離他一米近的地方,去望他望著的不知名的地方。他慢慢喝著啤酒,我順手接過他遞來的一瓶。
“你是看上我什么?就這么跑過來了,不怕我是壞人辦了你嗎?”他說的好粗俗,我卻無力反駁。是啊,都不認識我是看上他什么就這么不管不顧的來了?啜飲的啤酒真夠難喝的,一點也不甜。我擦了擦嘴側頭皺著眉看他。忽然一笑我拍了一下大腿,我就是看上他的帥啊!一爪子伸過去扳住他的嘴臉,不顧他吃人般的目光,“帥就了不起就可以不理人嗎?我偏要你喜歡我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話說的像繞口令一樣繞,唾沫星子亂飛的,忽然感覺很開心,腿腳胳膊手都是軟綿綿的,傻傻的光想咧著嘴笑,事實證明我好像也這么做了,世界變的旋轉,我的世界世界轟然坍塌……
醒來竟是清晨,我在車上睡了一夜?!驚訝的坐起身四處打量,他黑著臉送我去超市,到了門口丟下一口話“以后別想喝我的啤酒,一罐都能發瘋!”我抓著車把手不放,大驚失色的叫嚷“我還沒換工服呢!要扣我錢的!!”他掏出錢包數也沒數塞十來張大鈔到我懷里,把我推出車“再買上兩套,早,中,晚各換一次!”我握著錢目瞪口呆在風中凌亂時,他的車已轟然一聲揚塵而去了!
為什么 ,為什么每次都不說再見,非要這么拉風的離開呢?
阿羅的信息回得的快了,如果多發的話。
雖然他的話依舊冷冰冰的,但字數多了。有一次我數了數,竟有十七個字,這讓我在廁所洗手臺邊大笑不止!信息的內容是這樣的“減肥是運動和合理飲食,不是不吃飯,笨蛋!”。當時,我無力的告訴他我要減肥,我要配的上他,都三天沒吃米面油了,看見打字的手指,我都覺的是雞爪在晃,想一口咬上去!阿羅阿羅,讓我咬一口你的鳳爪吧~~~
第一個月發工資,我請阿羅吃飯,他猶豫半天才答應我,我又在超市門口等了他半天才看見他晃閃閃的銀色車開過來。我站著沒動,皺著眉頭仔細觀察,直到他不耐煩按響了喇叭。“阿羅。”我敲了敲車窗,他緩緩的降下玻璃,我彎下腰“咱能不能走一走啊,你能不能把車存一下?!”我的怪癖讓他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半天,最后在我苦苦哀求下妥協。我一路討好,低眉順眼把他往大排檔帶,油煙味吆喝聲風聲水起,人多的接踵摩肩好幾次他想轉身被我拉了回來。
“我欠你的?還是你求我吃飯?!”不管他說話我一應點頭,終于把他按在一間狹窄的拉面館。
“老板!來兩碗拉面,二寬!!”我聲音揚眉吐氣般的洪亮,這可是我這一個月考證下來最好吃最正宗的拉面館了。那是一間蘭州拉面館,阿羅在門外發了半天愣:油膩的桌子,窄下的空間,他覺的人高馬大的他到里面根本伸不開胳膊和腿。來來往往的小白帽還算熱情,邊收拾碗筷邊招待他,我先坐下來,仰著臉使勁對他燦爛微笑。好吧,阿羅翻了一個白眼坐在我對面,你發誓是看在我第一次請客的份上。
“可好吃了~”我忍不住小聲推薦,他都聽見我吞口水的聲音又白了我一眼——真是沒吃過什么東西。
“哎,你知道蘭州有一本書一條河一碗面吧。”
他愣了愣“一碗面就是拉面吧。”
“對了。”我笑“清湯肉塊勁道的面再配上青蔥香菜紅辣油~~聊炸了”
“聊炸了是哪的話?”
“陜西話。”
“你是哪人?”
“陜西人。”
“鄉下妹子。”阿羅彎了唇角。
“那一本書一條河呢?”他突然問。
我給他一雙擦干凈的筷子“一本書是《讀者》。一條河是黃河。”
“噢~”他點點頭,這時面來了,也許是餓了,他老遠就伸長了脖子嗅了咱,上來的兩碗面一青二白。
“吃吧。”我剝了一個雞蛋順手放進他碗里。阿羅不吭聲低下頭大口大口,我忽然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瞪了我一眼“趕快吃。”我學著他也呼哧呼哧大口吃面,忽然覺的這碗面我今后都會記住。
房東大媽的兒子聽說挺有錢,但我沒見過。大媽收房租度日,看起來并不是一個享福人。我不是愛說話的人,她也不是熱情的,我倆倒也相安無事。一天下晚班有加了點班,回來都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大媽房子燈還亮著,聽到我的開門聲,她從房子里叫“小栮,你有體溫計沒!”我急忙推門進去,大媽在床上翻著身子,我一摸身子,一身的冷汗!這還要什么體溫計啊。扶起大媽“走,跟我去醫院!”我堅決的說。
高燒39.9差點肺炎。給他兒子打電話,他不接。
第二天回去給大媽收拾了些生活用品,又問了鄰居,出了醫院便去了她兒子公司。就在商務大樓的一樓,門衛一指,我便上前說明了原由。他三四十歲,西裝革履的樣子,方正臉絡腮胡,看著是個痛快人,說的話卻一點不痛快。不想跟他費話,醫院還等他簽字呢,上去拉他胳膊,卻被他狠一甩手,我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我怒了,爬起來憑著蠻力就又沖過去!他又是個大推。我歇了三秒又爬起來,他雖然冷著臉卻眼里有了倉皇,他拿出錢包,我又要沖上去,保安拉住了我。偌大的廳正是上班時間 ,來來往往很多人駐足看著我們,議論紛紛的。從我胸口起伏程度,能想象兩個魁梧身材的保安手中,拉著一頭母獅子。
垂頭喪氣被“請”了出來,我不知回去怎去對大媽說。雖然她態度冷冷的,但我能感覺到她想見兒子。唉~坐在門口的草坪上,除了仰天長嘆,我尋思是不是等到下班再來一次?如果沒有保安的拉偏架,估計能把他拉上車。
呆的百無聊賴,我想走,一轉頭竟看到他施施然下臺階正面無表情向我走來。我愣住了,他目不斜視的經過,扔下一句話“說吧,老太在哪個醫院?!我開車。”
這真是一個皆大歡喜歡的事情啊。我一邊擦著成堆的貨物,一邊蹲在墻角心情愉悅。
牙仔推著小型貨車來來回回幾趟終于停下來“哎~我說,哪個帥哥給你發信息了,一副花癡樣?!”我翻了一個大白眼,懶洋洋的掏出正在震動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呀!我跳起來,恨不得給牙仔一個大大的飛吻。真是帥哥,我的阿羅第一次主動請我吃飯了!!
約在一個可以看見海河的旋轉餐廳,下了出租車提著用一個月工資新買的翠綠色裙子的裙擺,一節節登上付宴的臺階,感覺自己像一個公主般被寵愛注目著。鋪著格子布的西餐廳,在柔慢的音樂中我一眼就望見了阿羅。
“先生,您這兒有人嗎?”我問。
他抬起頭看著我,目光又落在我新裙子上,笑了一下“當然。”他站起身幫我拉椅子。
我受寵若驚又暗自歡喜。這頓飯吃的輕松愉悅,他還給我加了菜~阿羅加的菜,什么我都愛吃。
我害羞的抬頭,捕捉到他凝視的目光,慌忙慢慢垂下眼眸。哎!這么英俊的臉加上這么深情的眼神,叫我的小心臟怎么受的了呀~~
“你臉怎么了?”他問。
“呃~”我愣了一下,他這時候不是應該握我的手嗎?
我用手把劉海撥下來一些遮住額頭“沒事,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他的手伸過來,卻在我的詫異中握上我的胳膊。
“啊!”我疼的咧嘴倒吸一口氣,胳膊上是早晨跌的淤青我怎么把這茬忘記了。也抹些遮瑕膏之類的什么才對。
他又恢復了淡漠,漫不經心的雙手切著牛排“和人打架了?”
“沒啊,哪能啊。”我慌忙掩飾。他又看我,又是那種探詢的目光“真的沒?!”
我氣息越來越弱,他扔了餐巾起身就走,卻在經過我身邊時不得不停下來。
我拉住他的衣服袖口“是打了……”
“我就見不得你這一副裝慫的樣。”
我抬頭睜大眼睛看他。
“是的,我都看到了,今天早上我就在你身后五米遠的地方!”
我松開了手,并沒有因為謊言被揭穿而羞愧。他在等待,等待我說話。忽略所有的情緒,收住心痛,我忽然對他嫵媚一笑“再見。”我脆生生的吐出兩個字。
原來,他就冷眼旁觀看我像個沙袋一樣被人扔在地上。
午夜的街頭有點涼,昏黃的燈光凝固;偶爾劃過寧靜的汽車伴隨風的呼嘯。我光腳提著一雙借來的高跟鞋,舍不得穿陪我跋涉穿壞了我可陪不起,就像這奢侈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真是個小丑。我想笑,卻啞然,心里潮濕一片……
牙仔看我情緒不高,每天午飯的時候都給我帶一個雞腿。阿婆病情得到控制,醫生囑在觀察一個星期。我隔三差五會去看阿婆幫著買頓飯,帶兩三件換洗衣服。見到他兒子,還是有點尷尬,我總覺的他低眉順眼的笑像在討好我。可是我總記起他把我推倒地上的狠厲。對不起我心眼不大,我記仇!!
兩個星期微信震動總無他的消息。是了,總是我先發,他才發的,這下,他也算免受騷擾了吧。
阿婆臨出院頭一天,我突發奇想應該去陪夜,住院以來我和他兒子都像走馬觀花般。當我有些愧疚的坐在病閑陪她老人家時,阿婆卻笑瞇瞇的拉住我的手。他從來都沒和兒子見面這么勤過,聽說都是我的功勞。她說房租免半了,我忙揮手,本來就要的不多。她拉了我的手,欲言又止,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撫平我凌亂的發絲。這個動作太親切,我心里突然一熱,眼淚就想流出來,慌忙找借口出了病房。
一樓的取藥大廳此時寥落,我坐在最后一排的長椅上,看門外的路燈一盞盞亮起;看大理石地面映著頭頂的一盞盞白熾燈——天津~~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這么遠的門……
忽然我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看著前方。一位漂亮的護士,重點不是,重點是那病人。
阿羅?!我的目光在他的目光中被撞的前仰后合。只見他眉頭皺了一下,別過眼去,他向電梯走去,一點也不體諒那護士還幫他提著吊瓶。我急忙跟上,在電梯門關上的剎那硬擠了進去,縮在最里面。電梯門開了,他禮貌又疏離的接過掛瓶,護士表情垮然,看看我又看看他,走了出去。
封閉的空間陡然只剩下我倆,他寬闊的肩膀堅韌、挺拔,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讓我不敢靠近他一分。好在叮的一聲電梯開了,他頓了一下,向病房走,我亦步亦趨,他走我走他停我停。1005是單間,我駐足在門口打量,看他艱難往桿子上掛瓶子急忙走進去,卻咬咬牙選擇袖手旁觀。
“你怎么了?”
“死不了!”開口就火藥味十足。靜了三秒。在他安靜的坐在床上一臉倦容,我轉身悶頭向外走去。
“怎么,又是再見?!”身后的聲音也悶悶的生硬,他還在生氣。我佇在門框下掏出手機,點出他的微信對話框“阿羅,你真的很討厭我嗎?”
他收信息的聲音很好聽,像風敲了敲窗。
很久,久的我連背對著他也沒勇氣站著時,緊握的手機震了一下,我急忙打開,只有兩個字“沒有”
哈!!我猛轉身一瞬間有地獄到天堂的感覺!搖著手機得意的看他。他還是繃著臉,但嘴角已忍不住微微的揚了起來。
我又開始肉麻,在微信里阿羅阿羅叫個不停,起床、喝水、午休,甚至上廁所我都給他發一條以表達我無時無刻停止不了對他的想念。
他有時回,有時不回,偶爾還會主動的發一條,這些我已經知足了。約定在哪,我總是先去,我想在他第一眼看到我時給他一個大大和笑容。
夜晚的夏天靜謐安詳。漫無目地的在街頭走,天上的星子一顆一顆落下來枝頭、樹角、欄桿、櫥窗,我拍拍他肩膀指向對面,他望過去。我鼓起全身的勇氣踮起腳尖飛快吻了他的臉頰便陰謀得逞的退后三步——身后的音樂噴泉突然涌起高高的水柱,一片彩燈閃爍、流水碎玉。他微微張開嘴,就在那么一片色彩迷蒙中一瞬不瞬定定的看著我。
呃~真讓人尷尬。
我咳嗽一聲,吊兒郎當的解釋“就是個福利,親一下而已,要不你親回來……”他大手一撈,我的話還沒說完只覺腰上一緊在震驚中,天上的黑幕降落在我眼眸,我不知道男人的嘴唇竟也像花瓣,微涼、柔軟、輕皽——如我跳動的心。
阿羅,我不是喜歡你!我是愛上你了。
我覺的天津是一個美麗的夢,因為一個人,所有的人身上都有了童話般的色彩!房東阿婆自從出院后對我好了
有時候阿婆做好吃的會叫上我,買了魚肉之類,我也會上阿婆做一起吃。她兒子叫審漫,阿婆病好后常來探望,見的次數多了。有一天他問我“你和羅程什么關系?”
羅程?
阿婆在炒菜,我盛米飯,他在桌邊擺著筷子。
“哪個羅程.我認識兩個!”
“宏大副總啊。”他納悶看我。
“噢~”我盛好一碗米飯放在他面前,他有點不自然“不知道你是羅總的朋友,那天失敬。”
“沒事。”我淡淡的應。
那天的飯吃的無比暢快。阿婆、審漫輪流給我夾菜。我吃的膀大腰圓,摸著肚子往回走,走到門口一條短信就發了出去“阿羅,你是豬!”
深更半夜他的電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的低音炮“你發什么神經。”
嘿嘿,倚著墻慢慢溜在地上,我抬起頭“看,今晚的月亮真圓啊!阿羅阿羅…你給我唱首歌吧。”
我和阿羅喜歡沿著海河慢慢走,我拉著他的手,時不時的在后面跳一下,他便拖著我的手保持進度,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拍拖!
阿羅是個專職認真的司機,我不喜歡聽他的搖滾,打開小抽屜找CD,他看了一眼,繼續開車。
CD不多,我的注意力卻突然全落在一只漂亮的盒子上。輕輕的拿起盒子,打開,一剎那失了心跳!璀璨的鉆晃花了眼,那下面是一只簡潔精致的鉑金環,靜靜的鑲嵌的黑絲絨中。一瞬間我只有流淚的感覺,是他,一定是他,這是他給我的驚喜嗎?!我覺的得一輩子吃素才能還清老天爺對我的厚待,戴上這只戒指的人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咳嗽了一聲,我立刻扭過身子看著他,一瞬不瞬,心里像漲滿了風的帳。
“~~~~呃,那不是給你的。”
啪~什么裂了。
呵呵……我笑,真不知道怎么把盒子蓋好放回去的。CD也沒換。車窗外倒退的風景不錯,就是太快,看的心里堵的慌。
吃牛排我優雅極了,仔細的切,小口的吃。那天音樂真悠揚,是什么來著?我忘了。
他送我回家,車開到一半突然停下,我驚訝的看他,要不是系著安全帶非一頭撞碎在玻璃上。
“你生什么氣?”
“我沒有。”
“就因為戒指嗎!”
我沉默,因廂里的空氣沉悶到了極點,忽然按下車窗,我向看窗外。
“……姻婚我給不了你,家族、金錢、利益,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
“那你為什么要上交友網!就是為找白富美嗎!”我知道我說話難聽,眼前一片模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是什么?”
“矮挫窮。”我不假思索。
他不怒反笑,忙不迭的點頭“放著白富美不找為什么要找個矮挫窮?!”
這樣無休止沒營養的對話讓我疲倦,上了一天班了,剛才又玩了一把心跳,我不想繼續,靠回椅背“開車吧。”我說。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司機!”他劍拔弩張。
阿羅阿羅~~我的心流淚了。我在心里給我描繪了一個阿羅,溫柔的、包容的!我在心里拉著他的衣袖,搖著央求著……現實中我真伸出了手,只是推開了車門。
他臉色鐵青“你去哪?上車!”
我微彎著腰,禮貌的沖他說“再見!”關上門。
“嗖——”車開的像離弦的箭,一陣狂風發絲亂舞,我揉了揉眼睛,迷沙了!然后,我發現了一個另我困窘的問題:這是哪兒?我要搭幾路公交才能回呢?這山不接山,水不接水,都一樣的燈火通明,馬路大道!!
牙仔很鄭重的給我說了一句話“做我女朋友吧。”
我驚的差點把雞腿掉地上,想了一會兒期期艾艾的說“那,那我以后不吃你的雞腿了~~~”
他瞪大了眼睛“我是多讓你看不上!!不就是因為那個富家哥嗎~~~”
我面容嚴肅的點頭,起身,向賣場走去,經過垃圾桶時我把雞腿一并盒飯扔了進去。
天津~從來沒像如此這么讓我孤單過,我像在海邊嬉戲的人,奮一轉身,已來到孤島。
審漫來看阿婆,我倆能不說話就不說,側身而過。只是有一天“羅程快結婚了,他沒給你請柬嗎。”
哈哈,真好笑,我都快忘記他了。羅程?他不是我的阿羅。
阿羅阿羅,那名字像風撞擊玲聲的響徹!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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