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提及文人、文化人的話,僅從個人的情感偏好上來講,是寄予正面評價更多還是負面評價更多呢?至少,從我自己的情感上講是喜歡文人的,喜歡聽文人墨客之間的趣事,喜歡關注文化人的情感生活。古代的文人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應該是青衣薄履、舉止儒雅的,進可金鑾寶殿達天下,退可縱情山水懷若谷。當下的文化人,多數應該是著作等身有所成,笑談風聲有人聽吧。但在易中天的這本書里,“斯文”卻是“掃地”的,文人從來就不是“榮譽稱號
??? 翻開書頁,瀏覽目錄,第一輯便是“文化人的分野”,細講文化原本是怪胎,孔子講文人分為君子和小人,是以區分“品類”;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是以區分“品級”;君子道德高尚,小人品質惡劣,是以區分“品位”。但作者認為孔子的分類是有問題的,作者將文化人分為士人、學人、詩人、文人。闡述文人是士人的變體。講述詩人與文人的區別在于詩人“有才有情”,文人“有才無情”。皇上好大喜功,就寫“封禪之文”;皇上聲色犬馬,就作“登徒之賦”,文人此刻就好比“應招女”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又講述學人與文人的不同在于“認真的扯淡”和“扯淡的認真”。前者問題是假,證據是真,后者問題和證據都是假。繼而講述士人的風骨是傲骨,與文人的傲氣是不同,文人不講“氣節”只講“節氣”。士人有真風骨,學人有真學問,詩人有真性情,文人“只有姿態,沒有立場”。
??? 文人的一個本性就是“只有花腔,沒有學養;只有欲望,沒有理想;只有風向,沒有信仰”。文人的“本職工作”和“歷史使命”就是幫閑和幫腔,偶爾幫兇。文人有兩幅嘴臉,一副諂媚,一副狂傲。清高是文人的一張牌照,但這清高里透著目中無人,孤芳自賞的傲慢,裝著口念“歸去來兮”,心盼“終南捷徑”的扭捏姿態。文人的氣質,幫閑,則柔;幫腔,則媚;幫兇,則陰。獻媚邀寵,爭風吃醋,文人也是不少做的。文人最想的恐是名揚天下,文人最怕的恐是失寵落單。學人、士人、詩人,都可以是文人。你,我,他,你你我我他他,也都可以是文人。
??? ?分析文人的本性、姿態、嘴臉,揪其氣質和姿態,將其與士人、學人、詩人相對比而看,“文人”在作者的筆下竟落得如此地位,批判和剖露得只剩下干癟和丑陋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