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來了,帶著他的壞脾氣。
? 他的脾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壞起來的?
從第一棵猝不及防幾乎被掀起的綠樹開始,或是從第一片驚慌失措地在高空氣流里瑟瑟發抖的白色紙片開始,還是從第一個擁抱天空的塑料袋開始?我不知道。
? 他總在不同的時間受到人們不同的評價:夏天時提到他人人稱道,渴望他多在人們的燥熱的身體,燥熱的心靈上多停留片刻;而到冬天,人們提起他就罵娘,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詛咒個遍,至于他祖宗上有沒有十八代,這就不是人們所考慮的問題了。
? 或許就是這樣不同時間不同的態度,這個夏天,他怒了,還叫上了朋友。而我可能永遠不會想到,那令人充滿無數美好遐想的浮著一層夢幻氣息的淡紫色天空,竟然是他壞脾氣的前奏。
? ? 我正望著天空出神,這時目光里一口紫色的光劍瞬間將那片夢幻的遐想割成兩半,神經還未來得及處理看見這副景象的驚嚇,那口寶劍又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天空的那一面傳來仿佛藍天塌陷的響聲,驚得我再也不敢再出神思考人生,只是雙手撐著窗臺,一臉肅穆地望著那片戰場一般的天空。
? 緊接著,天空中如一葉扁舟似的紙片闖入了我的視線;原本安靜的窗簾突然一躍而起,幾乎與地面平行;鬢角的發絲也逃命般瘋狂地朝屋內狂奔。
? 那時我才明白,那是他的宣告:
? 他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