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他更像仙一般的存在,這里和他一樣,云里霧里
八點,每個人都在等待,低頭,燈光很強烈,只能低頭。
屏幕藍底白字寫著:天秤之舟。下面是一行小字:牙齒.菠菜和豆腐與詩人.流浪漢和門徒。
曉利穿著一條紅褲子來了,像兩根胡蘿卜矗立著。一件曉利風格的polo,曉利風格的帽子,曉利風格的圍巾。把曉利整個兒都包裹起來,簡單隨性。那就是萬曉利。標志的東方小眼睛,透著認真的光。
成都人最喜歡問的是你吃了嗎?
曉利說,吃了吃了。你們呢?
我說,還沒呢。
“我們應該干點什么”,于是唱了《上村,57》。
內心有的是悸動,我在想我為什么要來看現場,是為了干點什么吧。
曉利唱歌很認真地陶醉其中,我聽到的不止他淳厚的歌聲,還有他對音樂的態度。在唱《小狗,布魯斯》的時候,一開始歡快的節奏讓我歡愉,最后是他無盡的哀嚎。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音樂帶給我的感動,那只小狗好像就在我眼前,嗷嗷地叫喊著,眼神里是無奈與絕望。我就在他面前卻無能為力。
他說,他想悲傷地唱這首歌,但是不能。小灰不見了……就這樣吧,那就這樣吧……
整場只有《達摩流浪者》的掌聲是最真誠的,我們都選擇了來這里看你,在這個路口選擇拐進這個小巷里。《狐貍》的氣氛是最震撼的,旁邊的那個男孩子總能不差毫厘地接上下一句歌詞,那一刻他和曉利有同樣的氣息。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做個傻姑娘,和你一樣骯臟地像個男人。傻姑娘被你的“你要歡樂,我也要歡樂打動”,你們都像個傻孩子一樣傻笑著、生活著。
一首歌就像一個完整的個體,詞是肉,曲是魂。聽曉利的現場就像是欣賞一個又一個鮮活個體的獨演,曉利是指引者,帶領我走近,走近,無限接近……
比起他唱,更打動我的是他的演奏與曉利式亂叫。曉利與鼓手,貝斯手的配合,足夠震撼,只是我聽不懂。
聽過現場后再聽數字專輯,才明白為什么要去聽現場。
無趣的生活總要干點什么,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