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后的星期天,我休假,就呆在家里面,沒有出去玩。
正興致勃勃地在后花園擺弄我的那些花花草草,管家程叔過來和我說道:“啊銘,有一位小姐要見見你?!蔽毅等坏溃骸坝腥说郊依飦碚椅遥俊蔽业呐笥褋碓L,都會有預約,少有不速之客,而且我們見面,大多都是在公司或者咖啡廳、餐館之類的地方,少有在家,是誰會到家造訪呢?我問道:“她人呢?”
程叔道:“她說找你是朋友間的私事,就聊聊。我便請她到客廳奉茶,現在正在等著你。如果你不方便接待,我婉言回絕她?!蔽业溃骸安挥昧?,我去看看她。橫豎我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p>
我回到客廳,果然見到一名女孩子坐在沙發上,瞧著我的客廳布置。見我過來,連忙站起身來,笑道:“沒想到能夠見到你。冒昧造訪,多有打擾?!眮碚卟皇莿e人,正是陳羨楚。
我笑道:“我又不是什么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怎么見不到呢。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來。請坐吧,未曾遠迎,怠慢了,請勿見怪?!蔽疫@樣說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但是在職場上的客套話說得多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習慣,難以易口,正如余白落所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果然這一番話,讓陳羨楚感覺到忸怩不已。我連忙說點輕松的話,扯開了話題,讓她不再拘謹。我和她聊了一陣子,扯到了余白落的身上來。我知道她來訪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我,所以不多時便說道點子上,也不至于讓她難以開口。
就實而言,如果沒有她,我真不知道該怎么照顧余白落,所以由衷地感謝她,道:“這些日子以來,感謝你對余白落的悉心照顧。沒有了你,可能他還得在床上躺多幾個月?!?/p>
陳羨楚抿嘴而笑,道:“不會的,他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即使沒有了我,他也會很快就會康復的。”
我倒是希望他沒有什么事情,令人費解的是他身上之病,就連安岳山等頂級專家也束手無策,不能不說是大病。
我也曾想過,余白落根本就沒有病,如果沒有病,即使你是再著名的醫學家,又怎么能夠診斷得出病來呢?如果沒有病都給你診斷出病來,這分明就是華佗造孽、病人遭殃了。然而如果余白落沒有病的話,怎么又會有那些難以解釋的癥狀呢?所以我又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我道:“他這個人是有點古古怪怪,讓人捉摸不透。他有病沒病,只有他自己方才知道了。”
陳羨楚道:“這段日子跟他相處下來,發現他為人風趣幽默、見識多廣,也挺開朗樂觀。但是我隱隱約約地覺得他的開朗樂觀是假裝出來的,他好像有些什么事情瞞著人,不愿與別人分享?!?/p>
我心里面暗道:“他瞞著你的事情可多著呢。你都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要是知道了多半要讓你傷心到死。怎么你遇上的都是這種落拓不羈的浪子呢?你的前男朋友是這樣,現在遇上的這位仁兄也是這樣??磥砟忝凶⒍ㄊ且俗舆^一輩子的了。”
這種話自然不能夠向她明言,口上道:“如果讓人輕易看懂的人,便沒有什么內涵了,是不是?人的魅力很大一部分就是別人不了解他,從而讓人向往好奇,更執著于去了解。你該不會是對我這位朋友很有興趣,很有執著去了解吧?”
陳羨楚臉上一紅,道:“你說笑了?!眿尚邿o限,臉上三分忸怩,七分歡喜。女孩子家不懂掩飾,愛憎全然掛在臉上,讓人一看便瞧個清楚。
我笑著道:“嗯嗯,你自然不會,因為他是你的病人嘛,作為醫護人員,應當對病人的情況更加的了解,方能對癥下藥,事半功倍,藥到病除?!边@句話七分事實,三分嬉笑,說得有點油腔滑調。
陳羨楚卻是大方的一笑道:“或許就是這樣吧。梁先生,余白落先前有沒有過如此癥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