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26日,是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日子。因為那是我大學里所有計劃的開始,是改簽了無數次后、終于還是匆匆忙忙踏上了見你的行程,也是獨自游歷一座“中山陵”后,內心世界第一次感受到“累并快樂著”的無比充盈:當我站在“中山陵”最高點的時候,俯視群山人海,好像站在浮光掠影之上,那些秀麗山河之境、城池風光之地,通通一覽眼底,飽足一生美好,卻仍然望不盡祖國的山川萬里。我想,大概青春就是這樣一段“要瘋也敢瘋”的過程吧。
那晚,夜色深邃,月光皎潔;
那日,天朗氣清,云朵萬里;
那年,是我正式邁入大學校門的第一年……
·開始
這趟旅程一旦開始,就不再是夢了,他成為真實存在的畫面,保存在我們心中。
·旅程的列車
出發,或許不需要理由,但總需要一點動力,我不知道終點在哪里,但我知道沿途我們一定會相遇……
·回憶
這段旅程謝謝你@魏晨 是你給我們力量,讓我們never give up。
·旅程的時間
一直走,不回頭,陪你到最后。2014年的口號,2017年被寫入歌詞,將我們的故事載入專輯。
我記得前陣子在抖音上總是頻繁刷到這樣一句話,是這么說的,“30歲以前嫁給世界,30歲以后嫁給愛情。”在抖音尚不普及我們現實生活的時候,對自己的定位,我想應該是:世界也好,愛情也好,都抵不過理想的重要,如果一定要做出選擇,我想我會用盡此生嫁給夢想。
直到如今,兩年后我從學校畢業,跌跌撞撞在社會這口大染缸里摸摸爬爬了一年,我終于看清了社會的險惡,現實的殘酷,能夠保持“做夢”的心態已是最好,又怎能奢望嫁給夢想呢。所以我想,如果非要在這上面做出平衡,那么對我來說,一定是30歲以前嫁給夢想,30歲以后嫁給愛情。然后和愛的人一起環游世界。
或許這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這卻是我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我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的,命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代名詞,但我一度相信是金子總有被打磨成鉆、發出耀眼光芒的那天。
但,話又說回來,我踏上旅程的開始,是瞞著家人,獨自一人坐高鐵去往南京這座城市。
其實說真的,我到現在還都有點不可思議。
part.1
我沒想到第一次坐高鐵竟然連檢票口在哪兒都還傻傻地沒分清楚,在我反應過來,匆匆跑去正確的檢票口檢票的時候,我的那班車次正好顯示“停止檢票”的紅色標識,我面對著無法進去的站臺,來回踱步、踟躕了好久,最后二話不多想趕緊跑下一層,著急忙慌的出站去改簽,但因為已經改簽過一次,所以我只好先辦理退票手續,然后再給自己重新買了一張高鐵票,兜兜轉轉繞了半圈還是回到了最初那張改簽之前班次的高鐵,只是這一次,我的高鐵票是…無座!
嗯…或許現實永遠是這樣吧,我們越是對一件事情表現的緊張、忐忑,越容易出現事與愿違的結果,就好像我們永遠捉摸不透它會在什么時候澆一盆冷水,又會在什么時候給你一份驚喜,讓你措手不及。
從硬座到無座,內心起伏波動其實蠻大的,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人流量非常大,大包小包的行李箱,三五成群排隊取票、過安檢。我是一路插隊退票,又一路插隊重新買完票的,當時我嘴上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可以讓我先買下票嗎,我快來不及了。”興許大家是看到了我因為跑得過于激烈,而表現的氣喘不勻的樣子,臉頰微泛著潮紅,他們也都十分通情達理地讓我排在了最前面。
從進站口到購票口,全程奔跑的過程中,仿佛有兩種聲音在我心里頭直打架,一種說“別去了,這太趕了,而且人不生地不熟的跑去南京,就為了看一場演唱會,不值得的。”另一種聲音說“你別忘了,你現在假都請好了,而且編的理由是回家,你現在回學校去,豈不是太難堪了。再說你不去確定自己不后悔嗎。”
在幾番思想的火花碰撞過后,我終于還是決定去了,買完票后,依然全程插隊順利過完了安檢,在候車室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就檢票進站了。
從湖州到南京的距離不算遠,一小時的車程,跨越了三四座城市的距離,而我卻覺得尤其漫長,我不敢太聽歌,因為我怕自己剛一下南站手機就發出“電量過低”的提示。我時而靠著墻角蹲會兒,時而倚靠車廂小咪一會兒,時而兩節車廂之間來回踱步走動,時而進下衛生間,給自己簡單補個妝,時而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預算著到南京的時間。
朋友發來消息,問我到哪兒了?
我說快到溧陽了,應該很快就到南京了。
她說,一會兒你打車過來吧,地鐵怕你有點趕不及。
我說,嗯,好的。
part.2
到南京之后,我一路狂奔跑去出租車站點,卻終于還是迷失在了南京南站,大概真的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吧,即使跑到臉頰通紅、形象盡失,也依然阻擋不住當時那顆想要看演唱會的心,我找了一位一身休閑便裝、看起來比較悠哉的小哥哥服務臺的位置,他手朝正前方指了指,然后說,前面直走就是了。
我根據那位小哥哥的指示找到了服務臺,問了工作人員出租車的站點位置,又一路狂奔了起來,過程中,我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和幾個同樣行色匆忙的路人撞上了,而我當時大腦里的第一反應就是跟被撞的人說聲抱歉,也不管被撞的人有沒有聽到,就又開始了我的狂奔之路,好不容易到達出租站點以后,才發現出租車站點也排滿了人,我剛好被安排在了中間的位置,看看時間,眼看著時針馬上就要到“7”的位置了,我為自己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并試圖安慰自己,一定能趕上的,一定能!
上了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兒,我說奧體中心。他跟我確定是不是體育館那個“奧體”的時候,說真的我挺詫異的,有什么區別嗎?但我還是趕緊從包里翻出來門票,把門票上寫的地址念給司機聽,司機說了句“好的”,又問了我哪個門下,我隨口說了一句“南門”吧。
行進的路上還算順利,并不是很堵,遇上紅燈的次數也沒有很頻繁,大概是我比較沉悶吧,一路上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了會兒天,一會兒問我“是去看誰的演唱會啊”,一會兒問我“那你是他的歌迷”。
我大概是7:10分左右到的奧體南門,我打開揣了一路的信封,從里面取出門票來,正打算進去的時候,保安告訴我,看臺票要從另一側門進。我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四下里了無人煙,我有點慌亂,總是時不時的去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終于,我看到了穿著統一色系衣服的人群,我跑上臺階,進了場館后,根據門票上的座次順著場館里指示牌的提示一路電梯上了五樓,結果又一個烏龍發生了,上了五樓后我才發現,我的位置其實是在下面那一層,我一激動…跑過了!
于是我又只好默默的下了一層,正好演唱會開始,旁邊有個同樣是粉絲的人告訴我就隨便坐吧,沒事。于是我就默默的挨著她坐了下來。
我問她,這也是你第一次來看他的演唱會嗎?
她說,是啊。你也是嗎?
我說,嗯。
她問我,是從哪里過來的。
我說,我剛剛從湖州趕過來,還以為要趕不上了呢,緊趕慢趕的還好還是趕上了。然后,我也順勢問了她她是哪里人,她說她就是南京人,她問我是不是第二天回去。我說嗯。
她隨后又問我酒店的事,我說我跟我朋友一起,只不過她在內場,我大概方向用手指了指內場。
三兩句聊下來,我們繼續安安靜靜欣賞這場演唱會了。
說真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晚的我,真的挺狼狽的,不過過程雖然有點狼狽,但至少還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視聽盛宴,第一次親眼見證了應援團的強大,心里沒來由的升騰起了一股雀躍之意。
part.3
近兩個小時的視聽狂歡結束后,我跟先前約好的小伙伴取得了聯系,因為她是內場票,而內場和看臺的兩扇門是獨立的,但我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自己是從南門這邊進來的,所以我便跟她說了南門會合。
但不知怎的,路癡的我竟晃悠著走到了西門,一路上看到了好多成群結隊拿著應援棒的粉絲,我沒敢上去打招呼,形單影只的我只能一邊在微信上跟她聊著天,對接現在所處位置,一邊根據指示牌尋找方向,大概是自己把整個場館都晃蕩完了,卻終究還是沒能和小伙伴會面,一直到場館的燈熄了,另一個小伙伴因為趕著要去南京站坐車,所以和我同住酒店的小伙伴說要不然我們還是在酒店門口碰面吧。
我說行。
然后我就索性從西門那邊出去了,天空很黑,但因為有路燈的點綴,月光的襯托,貌似也并沒有覺得有多孤寂,晃蕩了一條街又一條街,并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駛過,眼看著手機也快沒電了,害怕充斥了自己的每一處細胞……
“是要打車嗎?”
有一位男子的聲音襲入耳膜,我側頭望去,那男子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柱在車窗,歪頭看著我問道。
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打不到車,連個人影也看不到多少,再看看時間,也的確快到十一二點了,所以防備之心也就稍稍地放下了,我開口第一句問的不是到哪里,而是開門見山問了他多少錢。
他跟我到哪兒,然后又說天這么晚了,就算你30吧。我看30也不算貴,那就成吧。這個地方實在太偏了,加上那一天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趕了一天車,喊了一天嗓子,也確實累了,30就30吧。
我上車之后,打電話給了我朋友,把我朋友跟我說的酒店名字復述給司機聽,司機聽到后挺懵的,說是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酒店啊,我就把電話直接給了司機,讓我朋友跟司機來說,說完之后,司機若有似無地在自己IDE手機上輸入了酒店的名字,然后把手機遞還給我,就轉動油門,去往酒店的路上了。
在路上,我也從司機的口中后知后覺原來是我自己把話聽岔了。
路上,司機又接到了兩位乘客,是正好順路的,非常湊巧的是,這兩位剛上來的乘客竟然同是看完演唱會的歌迷,司機問我們為什么訂那么偏的酒店,我們說因為那兒便宜啊,說完那句話后,我還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句,花最好的錢去追一場活動,攢下來的錢就可以多見幾次偶像啦。
我想這大概是每個追星女孩的心思吧,自己身上從來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錢,卻可以為了偶像花大把大把的鈔票,幾千塊錢的演唱會門票,幾十一張的專輯可以買幾十幾百張。
在吃瓜群眾的眼中,我們或許的確很瘋狂,但只有我們自己明白,那一份喜歡絕不僅僅是對一個明星盲目的追從,是經過了時間淬煉后,一步一步成為我們努力的最大動力。他們是我們成長路上的真正標桿。
青春,瘋狂過,也算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