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兩句可以用來形容今日的尋梅之樂吧。
昨日剛回老家重慶,就聽說臘梅已經開得差不多了,又聽說南山上還有一個梅園尚有少許臘梅,今天就在大弟一家的陪同下,到南山上去尋臘梅。
在盤山路上兜兜轉轉,繞進一個村落里,見幾處有幾株分散的臘梅樹,就迫不及待地停下來欣賞一番,雖然多數花瓣已開始蔫頭搭腦,可淡淡的香氣依然時隱時現的。于是對去臘梅園賞梅就更有了期待。但在山上兜了一大圈,問了不少人,也沒有找到我們原計劃要去的那家梅園。而且人們說臘梅花都謝了,但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尋梅興致。走走停停,竟然走進了一大片山茶花園,滿山都是掛滿花骨朵的山茶花樹,紅紅粉粉的山茶花點綴其中。本是來尋臘梅的,哪想到有如此意外驚喜!
當我們沿林間小路從坡上一路向下串入茶花園里時,才發現除了壟邊的小花小果之外,茶花樹下栽滿了各種蔬菜。菜花含著笑意,包包白長得圓咕隆咚的,冬寒菜、芹菜、油菜、萵筍等等都長得水靈靈綠油油。
在茶花園里賞花“品”菜后,回程時順路去重慶郵電大學里走走。萬萬沒想到的是,卻在那里又聞到了時隱時現的臘梅香!我們尋著香氣找到了臘梅園。那里有一小片高大的臘梅樹,居然還飄著金黃的葉子。雖然大多數臘梅花不是開過了頭就都已經蔫巴了,但有的樹枝上還掛著一些小花苞??磥碚媸清e過了賞臘梅的好時節。
正因如此,樹枝上那些活靈活現的花朵就尤其引人注目。它們的花瓣是充滿質感的,花蕊是鮮嫩的。它們有的開懷大笑,有的眉眼微抬;有的三五成群相聚,有的成對成雙而居,更有獨自雀躍而立。與它們四目相對,禁不住也會笑出聲來。
再把鼻子盡量靠近它們的面龐,閉上眼睛深深吸氣,那香氣就悠悠地直入了心底。心中那個樂啊,非臘梅樹下是不可得的。
也正因為臘梅花謝了太多,上述那些鮮艷的花朵也是要去樹枝上仔細尋找的。就要放慢腳步久久地仰望,細細地尋找,就算發現一兩朵精氣神兒十足的花朵,也會增添幾分驚喜。這種樂,與花開得目不暇接之時節所能得的樂相比,似乎來得更珍貴一些。這是不是酸葡萄理論,已不用理會,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