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K喝酒的間隙,我們相談甚歡。
美女本就有吸引人聊天的天然優勢,更不用說拋開令人止步的“高冷”初印象之后。這個女孩是非常健談和有親和力的。
我們聊公司事務,聊文學,聊時事,甚至聊經濟民生。越聊越囧囧有神。我們驚訝地發現兩人在很多問題上的觀點竟出奇地相似。
后來,我們索性不再點歌。坐下暢談。
party到下半場,已有同事陸陸續續離場,還有幾個不勝酒力或是瞌睡蟲作祟的,也各自在包廂的長沙發上覓一空位睡下。聊到這時候,我也覺得有些乏了,卻不想睡覺。
“出去走走?”我把杯里的最后一點啤酒喝掉,問她。
“行,走。”她干脆利落地答道。
誰也沒說上哪溜達去。兩個人都什么也沒拿,只是默契地并肩出了KTV,在凌晨的香市街頭亂晃悠著。
凌晨的街上不見車輛,沿街各色商鋪外裝點的霓虹也早已熄滅,僅有路燈昏黃的燈光,從我們頭頂到長街深處,一路延伸。
我感受著中學時代后少有的凌晨壓馬路的體驗,心中一片寧靜。
偶爾轉頭看看娜娜,發現她也似若有所思般,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我們像是兩個失眠的神經病似的,在凌晨的大街小巷穿梭著。信馬游韁,走到哪是哪。
有時我在路口見著熟悉的小路,想拐過去,但她卻已先一步轉到另一條路上,我便也跟過去。
而她想必也是一樣,在我每次當先踏進一條巷子,亦是默默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又回到了出發地點附近的一處廣場,娜娜率先停下腳步。
我借著旁邊小路的路燈依稀傳過來的昏暗燈光,看廣場中心草坪上的大羅馬鐘。
凌晨四點多了。
娜娜看我,說:“回去?”
“好。”
回到KTV,同事幾乎已經走光了,但還有一個人在包間里坐著。是王輝。
以前在公司里,業務上我倆一直是競爭對手。加上之前甜甜的事兒,我擾亂了他的業績也好。他毀了甜甜順利成為我女友的好事也罷。我倆之間現在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了。
他的制服搭在沙發拐角處,只穿著一件白襯衣,自斟自飲,小口小口地喝著啤酒。
見我倆進來,他先是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我一遍,又繼續回到互不搭理模式,當我不存在。他對娜娜笑著點點頭,說:“里面太悶,出去轉了一圈兒?這邊剛剛散場,大家都各自回去了。我看你出去轉了,東西還在這兒。恰好這兒還有點兒酒,就坐這兒幫你看著,順便聽聽歌。”
包間里的電視正自動播放的是《電臺情歌》,我記得之前有人唱過,或許是待機后又開始重新播放已唱歌曲了吧。
這首歌前奏一起,娜娜就從遠處沙發上拿了只話筒,跟著唱了起來,
誰能夠將天上月亮電源關掉
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
關於愛情我們了解的太少
愛了以后又不覺可靠
你和我看著霓虹
穿過了愛情的街道
有種不真實味道
我們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撟
到對方的心底瞧一瞧
體會彼此什么才最需要
別再寂寞的擁抱
后面的部分,王輝也拿起一只話筒和她一起唱起來。
“哈——”我打了個哈欠,跟娜娜道別道:“我今天輪休,不過這會兒也實在扛不住了,這就回家歇去了。你們早上還上班呢吧,也早點回去歇一會吧”
王輝:“我還精神的很,我們還要唱兩……”
娜娜:“嗯,我也馬上就走的,拜拜。”
我揮揮手:“拜拜。”
王輝:“……”
這時我注意到王輝瞪了我一眼。
我先是皺眉,本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這家伙又發什么神經。
看他瞪過我之后又看娜娜,我隨即明白了過來。
無戒365天日更營 寫作訓練第4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