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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會:人文科學在算法時代的力量》,作者克里斯汀·麥茲伯格。
菲茨杰拉德說:檢驗一流智力的標準,就是看你能不能在頭腦中同時存在兩種相反的想法,還維持正常行事的能力。
赫拉利在未來簡史中,有一個論斷,說未來人大部分的決策,應該聽從算法的安排,也就是“算法時代”。
而這本《意會》的底牌是:自由記憶比算法厲害。
1,誰還學人文學科?
自由技藝的學習形勢不太樂觀,人文學科岌岌可危。
從科研到教育對人文學科的重視都不夠。
2,哪個專業收入高
華爾街日報的一項研究,整體收入高的,當然是理工科,如果重點考察收入高的那些人結果就不一樣了,百分之九十高收入人群都以人文學科見長,也就是所說的自由技藝。
也就是如果你想保守獲得比較高的收入,你應該選理工科。如果你野心很大,希望收入特別高,那么你應該選人文學科。
自由技藝,其實是統治者的學問。
3,什么叫“意會”
麥茲伯格說,“意會”的意思,就是對人和人之間有意義的區別具備一個敏感度。
這里面意義的區別就是發生了質的變化。
比如,你去年的收入是九萬,今年的收入是十萬,但是工作性質不變,那這個區別就只是數量上的,不是本質的,這就是沒有意義的區別。如果你去年是個普通員工今年進入了管理層,那不管工資升高了多少,這都是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就是有意義的區別。
老師評論:
在算法大行其道的時代,麥茲伯格這本書說真正的重大決策還是得靠人,靠“意會”。
表面上看大數據,算法,和定量分析已經占領了社會科學,但實際上,傳統的自由技藝的根基并沒有動搖,反而顯得更可貴了,也許把算法和自由技藝結合起來,才是21世紀最高級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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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化運動代表人物錢玄同的故事。(他年輕的時候有一句名言:人到四十歲就該死不死也該槍斃)
現在,硅谷也有非常明顯的年齡歧視,硅谷人要搞的是顛覆式創新,也就是前人一切理論都沒有意義。
麥茲伯格說硅谷這已經不僅僅是一派觀點,這是一種思維模式,甚至是一個意識形態,要年輕人不要老人是因為年輕人更善于數據分析。
1,“理論的終結”
提出“長尾理論”的安德森2008年在連線雜志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理論的終結”。
他說以前我們都是通過某種理論弄清因果關系,對事情有個理解才能解決問題,而到了今天,數據規模已經如此之大,就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武器可以直接取代理論。
即,我不需要理解,我只需要做出高效判斷就可以了。
而在現在這個時代,相關不等于因果,應該改成相關就足夠了,也就是我們通過大數據了解相關性,然后作出判斷,這就足夠了。
但是麥子伯格說,其實這條路沒有那么好走。
2,google到底能不能預測流感爆發
2008年,google曾經比美國疾病防控中心提前兩周預測到某地區流感爆發,可是后來就不怎么好使了。因為一個人在網上搜索了解流感,和真正得了流感是兩碼事兒。
實用主義哲學家威廉詹姆斯曾經說過,忽略文化背景只看數據是不行的。
麥茲伯格說,只關心大數據可能會出錯,過去我們關心“為什么”,現在人們只關心“怎么辦”,不追求“認知”,只追求“解決方案”。
老師評論:
用大數據取代科學也許不可能但是到了這個時代,像麥茲伯格說的那樣先去理解世界再去解決問題也許更不可能。
比如說生物的細胞系統,我們知道細胞里有各種結構,細胞各個地區之間有各種信號傳遞有接收信號之后的反應,但是這些信號和反應之間到底是一個什么邏輯?沒人知道,因為細胞里有太多的信號和太多的反應,整個系統太過復雜,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講故事。
那想要研究證實的細胞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計算機模擬,也許我們可以做到精確預測細胞的演化,但是我們永遠都不能指望去理解這個演化。
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否定硅谷這個意識形態,也許我們就是得重新思考什么叫理論,什么叫知識,我們都會面臨很多很多無法意會的東西。
我想到的:
算法是冰冷的,理性的,而人文科學是有溫度的,可是,透過她的溫度,又掌控了算法的最高設計規則,到底是算法厲害還是“意會”更優,我也不知道,這似乎是一剛一柔的兩種力量,只用算法會出錯,只用意會恐怕也跟不上這個時代滾滾向前的步伐。
算法能快速高效的得出數據并分析,意會卻能透過分析結果體會數據背后的東西。
就像我根本不懂感冒藥是怎么發揮作用的,但是我愿意相信吃藥給我的感冒帶來的結果。如果我非要等自己把藥理學習理解清楚才能吃藥,怕是早都死于感冒引起的其他疾病了……
中國傳統文化里都有剛柔并濟一說,只說一方面還是不能完全解釋這個復雜的世界,兩種力量相互支持會不會才是支撐人類社會高速發展的趨勢?
我只知道最厲害的計算機都是由人設計并制造的,而計算機一旦開始在某領域發揮作用,又絕對是人腦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