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用倒敘的手法書寫,也許我們會更懂得珍惜一點。
樹一在殯儀館送別清河,當棺材被推進電化爐被流水帶輸送走時,樹一很沉穩的拉住清河的媽媽。她的母親不能抑制的哭起來,這是樹一長這么大,第一次面對生死。時年31歲。而清河不過快32歲。
13歲
那是一所隱居于市外的中學,周圍都是民居。樹一就是搬家后電腦派位到了那里,在小學時樹一有一群瘋玩的伙伴的,可是城市的大改造,在那個通信不方便的年代唯有揮手說再見。
去新的學校時其實樹一很忐忑,因為知道去那里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一切全新都要重新開始熟悉。很多同學都是小學直升初中,不知道生性怕生的自己會不會被隔絕。但是,相遇的人估計都在等時間相遇吧,只是放學后的車站等車,也能引起清河的注意,她說:“嘿,樹一我注意你好久了!圓我所愿,分班考試時我就祈禱但愿這個女生跟我同班!我還留意到你的名字,分別名單出來我還特意在名單里搜尋,結果真的在一個班!”清河興奮說了很多!“那你為什么會注意我?”樹一有點不能置信,新朋友就這么跑來了!“因為你長得真好看!”清河答,那是她們在車里開始的緣分。
“你有哮喘病啊,我也有!”樹一說
? “咱們同病相連!”清河答
“ 隔壁班的小盛踢球還蠻帥”樹一說
?“我了解了,他有2個兄弟,他們三個常常在一起啊!”清河答
“哎呀,那管他們叫 大 中 小 吧!”樹一說
?“不去認識嗎?”清河問
? “恩,不去,這樣距離才能產生美!美美美!懂嗎?”樹一傲嬌的答
那三年清河都順著樹一,無論她如何做,清河定奉陪到底!
而“大中小”若干年后也僅是她們的小往事了。
三年的初中生活就在打與鬧,作業考試的煩惱中手牽手的度過了。
下課回家時間是他們最舍不得分手的時間,似乎話永遠說不完。
樹一如今也很詫異倆小屁孩哪來那么多話呢。
19歲
樹一展開清河的信,上面都是要用功讀書完成課業的任務,需要樹一為她加油。
偶爾會向樹一傾訴哪位男同學對她有好感的小煩惱,都是小女生的心事。
樹一在另一所學校已經接近畢業尾聲,課業也很繁重。
彼時更多只能靠書信給對方鼓勵,小煩惱都在書信的傾訴間化解。
24歲
“真正愛上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清河面向大海問樹一。
樹一敏銳的察覺到清河真的撞上愛情了!
終于有一天,清河向樹一坦白,遇上了那個男生,不愿分開。
“我爸媽反對,說家世不匹配,可是我放不下,怎么辦啊?”清河問道。
“清河你想過沒有,這個你放棄了,下一個還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難道你也放棄嗎?那你的幸福呢?你覺得還有嗎?”樹一接連拋了好多問題給清河。
時至今日,樹一也恍惚如果她不那么說,結局會不會改寫。
可是最終都隨煙逝去,不論錯與對。
“樹一我始終堅持與他在一起,我爸媽終于同意了!我帶他來見你吧!”清河高興的說。
樹一見到了清河心愛之人,高高瘦瘦,性格開朗、對清河很是關心,樹一也終于放下心頭大石。
樹一對自己的婚姻幸福并不看重,反倒很看重清河是不是幸福。
也許閨蜜都有一顆操心的命吧。
樹一也離婚期不遠,沒有清河的波折,遵循世俗,遇到了也就遇到了。
這一年歲,有關愛情與婚姻。
而命運之筆也許冥冥中都已經寫好。
28歲
“樹一,我懷個孕好享受啊!”清河感嘆。
“好好享受吧,這是不再來的過程!”樹一答。
時年,樹一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不愿向懷孕的清河過多描述一個孩子必須面對的凌亂生活,只想讓清河能夠輕輕松松的度過孕期。
終于母子平安。
30歲。
“樹一,我生完孩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清河被產后抑郁困擾。
“清河,你要給自己放松的機會,不要困住自己!”樹一不知道清河生個孩子心態改變那么多!
只是后來清河隔絕與外界的聯系,整整四個月沒有聯系樹一。
再次再微信上清河發來消息,已經很輕松的狀態,清河難以分辨真假,就權當信了!
清河細數樹一什么時間遇到什么事,然后驕傲的向樹一炫耀:“你看我因為抑郁癥而喪失的記憶都回來了呢!”
樹一深覺放心。
去上早教也叫上清河,以為從此可以并肩育兒,看彼此的孩子慢慢長大!樹一還曾打趣的跟清河說:“哈哈,我們以后的孩子還會為數學作業而煩惱怎么辦呢?”“不會啦,小朋友那么聰明,哪像我們那么笨!”清河斬釘截鐵的說。
“樹一以后賺了錢,我想去北京,去烏鎮,還有去法國巴黎!”清河電話里說得很向往。
她們投資了一個小項目,也許會小賺錢吧!樹一和清河都覺得很有信心!
“我們約出來見一面,有話跟你說!”清河說。
“好啊好啊!那就約!”樹一答,如往常。
可是就在說好要約的那天,接到清河老公傳來的清河哮喘發作的噩耗。
故事嘎然而止。
“我們都曾醉在水鄉。
任似水年華,年華似水。”
清河,任憑年華似水,樹一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