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看看那本被我擱置已久的《聞一多詩全編》,翻著翻著,里面出現了一張照片,一個笑得很甜很陽光的女孩子的照片。我的腦海里馬上像放電影一樣浮現之前的一幕一幕。
“你好!我叫文梅,來自四川,很高興認識你”甜甜的女聲從我對面傳來。
正在埋頭苦干的我抬起頭,嘴里還含著一大口飯菜道“你好!我是張威,來自湖南,很高興認識你”
“你的名字真有趣,像個男孩子名字”文梅邊笑著說話邊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
“你看我這身形,這吃飯的樣子有哪一點不像男孩子呢?”我大笑著自嘲道。
“那倒是挺像的,不過你終歸不是男孩子。你說話真幽默,咱們做過朋友吧!我喜歡交你這樣性格的朋友”她又沖我甜甜一笑。(我看著那笑容,心想哎呀,媽呀幸虧我不是男孩子,不然真會融化在她這笑容里)
“好啊!我的榮幸。像你這樣的美女!我求之不得呢。這樣我跟你在一起的話也能讓大家多看我兩眼,畢竟靚麗的紅花,吸引來的目光也會注意到旁邊的綠葉嘛!”我笑著又埋頭苦干了。
就這樣愛笑愛鬧的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說,形影不離的朋友。也許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下班后我們一起去逛街一起去自動點歌機那邊亂吼。說亂吼,那真的一點都不為過。跑音跑調跑感情不說,還歇斯底里的喊著。
記得有一次我們倆在吼周華健的《朋友》,兩邊隔壁包房的唱客,都把目光轉向到了我倆的包房,我們還是不顧一切的自唱自嗨。直到傳來敲門聲。
“美女們,你們好,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唱啊!我們朋友間聊天的聲音都聽起來有些費力了”外面敲門的人說到。
“好吧好吧!我們盡量小聲點點”文梅甜甜的應著。
門外就沒有聲音了,可是門內的聲音也沒見減小啊!不過也再沒聽到敲門聲了,我笑了,心里頭還是蠻佩服她的。
一是她一句話就搞點了外面的人。二她是長得那么小巧玲瓏,唱歌卻有這樣大的嗓門。牛高馬大的我喊不出的調調,她卻似乎不怎么費力就喊出來了。
要是放假了,宿舍里根本就不能看到我們的身影了,我們都喜歡玩。像深圳市的世界之窗,大小梅沙,野生動物園,植物園,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園都曾留下過我們的歡快的腳印與爽朗的笑聲。
不過玩過鬧過我們還是最喜歡去深圳市圖書館,在那里的時間也許是我們在一起除了睡覺外最安靜的時候了。
我們都愛看書,我喜歡看一些小朋友喜歡看的童話,故事書。她喜歡看一些職業工具書。每次我們都挑好了,坐在一起看。
她看書有個好習慣,她會把自己覺得有用的知識都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摘抄下來。我就不會,我看了就看了,看得有趣的時候,傻笑一下就過了。
正因為這樣,后來她調到昆山去了,職位連升了兩級,我還是留在了深圳。從此我們天涯海角各一方。
剛開始的那一年,我們都還通通電話,發發信息。可是后來就聊著聊著就斷了,音信全無了。聽同事說她又升職了,我想這可能就是她沒跟我聯系了的原因吧:她太忙了!我理解她。后來我也離開了深圳!
只是在我的心里一直存著曾經的這份美好!在不忙碌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它!它能給我帶來快樂!那時的我們都愛笑,笑起來都沒心沒肺。我們都愛鬧,鬧起來都瘋瘋癲癲。但是當我們都雙手捧起書的時候,我們又能安靜得,或許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看著照片我輕輕地問“文梅,你現在可好,你還記得曾經你身旁的綠葉~張威嗎?感謝緣分讓我們相遇,感謝你曾給我帶來的歡樂!也許今生我們不會再相見,唯愿我們各自安好!”
于是我又把照片放回書里夾著了。放好書,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首《朋友》,不過不是周華健的,是臧天朔的: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請你忘記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記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請你告訴我? ?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