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是我卻在早已在心中叩問了自己千百遍。但后來發現這的確是個很傻的問題,就像是你問一個生龍活虎的人為什么活著一樣。
你如果現在問我為什么會寫作?我只能說,它就如同我的出生一樣,是自然而然的事。我需要表達,也需要傾聽,我寫,自己看或者別人看都可,然后就足夠了。
1、
在古希臘羅馬時代,偉大的文藝家大多信奉著“藝術模仿自然”的說法。大自然是最神奇的造物主,人通過心靈的窗口發現生活中的美好。我們的文字始終是源于生活的。
小學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語文作文,并不是不會寫,實在不喜歡那種死板的命題方式。給出一段話、一個故事、或者只是一個關鍵詞,就要你洋洋灑灑寫出幾百字的文章。后來才發現,它也有可愛的一面。就像是你和一個好朋友肆意閑聊,總是要時不時的圍繞著一個主題。如果你看到一個詞卻沒有什么想法,多半是你還沒有這方面的發覺罷了。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開始懂得了一些道理,心中也時常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便開始寫起日記來,那時候的寫就是為了感情的抒發,并不需要什么讀者以達到共鳴。省吃儉用攢了十塊錢買了一個帶鎖的筆記本,每天記錄自己的心事,文體也沒有什么限制,興致來了的時候便是長篇的散文,心情郁悶的時候也能別處一兩首應景的短詩(也許就是押韻的打油詩吧)。不用瞞著我,我知道這樣的事,多半你們也是干過的。但后來無意間發現父母偷看我的日記之后,就有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可惜年紀尚小敢怒不敢言,也就做罷了。那本還沒寫完的日記就這樣被擱置在了抽屜的某個角落,再無人問津。
2、
我真正開始喜歡上寫作是因為初中的語文老師。當時只是純粹為了提高語文成績,便在暑假報了語文老師的輔導班,整整一個月,我都是在老師的書房中度過的,她沒有給我講一些寫作技巧,高分攻略什么司空見慣的東西。只是從書架上取了一些適合我讀的書,然后讓我自己從中挑選一些,看完之后跟她講講書中的故事或者說說自己的理解。本來準備好每天做大量寫作練習的我自然欣然答應。一個屋子四個學生一個人找個角落,一看就是一下午。有的時候也會彼此分享。
開始和老師交談的時候,說不什么所以然來,只憑感覺。便聽老師分析。后來看的多了,便有了越來越多的想法,一開始是老師找我談,后來是我主動找老師說。在之后,我們便把一些想法寫下來,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讀書和寫作的習慣都是從那時候養成的。
3
文科生大多都有那么一段多愁善感的歲月。時不時的就詩神附體,看到銀杏葉子或者是窗外突然間驟起的晚風,就感覺胸中有什么要涌出來似的,高中的時候智能手機和筆記本都還不流行,只是隨手準備一個裝幀精致的彩頁本,然后將一些情緒的碎片零散的鋪在紙上,沒有規則。
那時候寫的一些東西,現在看起來都會有點臉紅,多半是沒有敘事邏輯的只言片語,半多有種“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都是一些“,世上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或是“浮生如夢也好,寂寞如雪也罷“的呻吟之詞。每每翻起,總還是暗自慶幸的,無論怎樣,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4、
大學的時候,參加的多半都是和自己專業有關的社團,其中待的時間最長的就是雜志社。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干部,負責的雜志的校園讀者調查和評估。拿到還帶有油墨香的新刊后,就開始有了想要發表自己文章的沖動,
最開始只是新聞稿,采訪,記錄別人的經歷,然后再用自己的語言客觀的講述出來。后來一個曾經被我采訪過的老學長找我要雜志,我才發現自己的文字被人認可,被人需要。后來,我不在僅限于寫簡單的新聞稿,也開始自己寫一些小說或者是散文,至于讀者多少,我其實并沒有那么計較,哪怕只有一個人能和我產生共鳴,我也是心滿意足的。
5、
自媒體開始興起時,我并沒有那么熱情高漲。激發我創作熱情還是從簡書開始的,注冊了賬號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寫下了我的初戀故事,但是純粹是為了將這個掩藏在心中很久的秘密和身邊的朋友分享而已,讓他們了解更多。后來開始寫自己的大學生活,才發現自己曾經走過的那些路,經歷過的那些迷茫都成為了現在寶貴的創作來源,于是我愿意不停的寫,只要我的文章對他人產生一些幫助(無論是感情上的還是實際生活中的),我的覺得是值得的。文章越寫越多,讀者也漸漸多了起來,一些大的公號和微博開始轉載我的文章,但最讓我高興的事,越老越多的人通過簡和微信的方式找到我,愿意和我分享他們的困惑和心事。這世界上原本兩座獨立的孤島,就這樣通過一種奇妙的方式自然而然的聯系到了一起。
于我而言,最快樂的事,莫過于過著自己的生活,寫著真誠的文章。這也許就是古人所說的“修辭立其誠”吧。你首先得打動自己,才可能打動別人。文藝的功能有很多種,娛樂、教育、美感。而我只愿為了那一點情緒的波動,一直寫下去。
“除了寫作,我好像也不會干什么其他的事。”我曾經被一位外國作者如此純粹的回答給感動。這個回答顯然是誠實的,對于一個把寫作當作唯一愛好或者是唯一職業的作家來說,寫作顯然是他最擅長也唯一能夠堅持的事。
時至今日,就連最純粹的事也變得不那么純粹了,時間空間以及事物之間的界限都在被消解和重新定義。因為在這樣一個人人都被賦權的年代,你的身份是雙重的,你在訴說的同時也被必須去傾聽。
但是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只要你有表達的欲望,你的聲音就不會被淹沒。
在這里遇見,就是我的幸運
我是作者寂靜森林,也是讀者寂靜森林
喜歡我就請關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