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is our choices that show what we truly are, far more than abilities.

一，

我參加過兩次高考。第一次高考考了470分，三本線。第二次高考考了544分，超重本線12分。上了一個非常一般的一本。

其實如果人生沒有規劃好，沒有持之以恒的堅持和努力，高考考的再好也沒有用。當然高考考的好，會少走很多彎路，會少辛苦很多。

重點大學掌握的資源是一般學校差學校都沒有的，無論是工作，考研，保研，出國，重點大學進好的企業概率比一般大學高得多。生源的層次也是一般大學無可比擬的，學生的背景也會強大很多。

就像三本和一本的差別還是挺大的，首先在學費上差別就很大，三本的費用不是一個農村家庭能輕而易舉承擔的。

在讀書無用論甚囂塵上的現在，再不濟，學校越好的女生，嫁的人層次總體來說絕對比一般學校的學生高。

當然這是那時懵懂無知意氣用事的我沒有想到的。原因容后再講。

復讀的原因第一是考的實在太差了，第二學費太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心上人去了一本師范，還是免費師范生。第一年高考我們是一起考的。

具體情形我記得不是很清楚。記得的一些細節有：

心里還是很恐慌，因為數學總是不及格的我，真的沒有把握可以高考的時候考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分數。而他在高考前告訴我，他的理想目標是素有”南清華”之稱的華中科大。他是體育生，后來體育聯考失利，華科夢碎，上了華中師大。畢業后回到高中母校成為一名體育老師。不過這一切與后來的我再無關系。

但那年出人意料的是我的數學考了101。

高考之前本來打算母親去陪考，后來不知怎么放棄了。高考的過程，讓這一決定后悔莫及。他是他媽媽去陪考的。

6月6號那天，我們還見了面，具體情形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在校門口那家餐館買了兩碗熱干面，那家店的熱干面和粉都很好吃。給了一碗給他，但似乎他并不買賬的表情，后來我自己也覺得不好吃。太干了。卻不知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一起吃熱干面。后來的暑假一起吃過早餐，但自那以后，再也沒有過了。

我們分配在不同的學校考試，住的地方也不同。我記得我的考點住的地方和考點很遠，走的人又累又暈。住的是一家賓館，打的地鋪，有空調，一排不知道住了多少人。那時還覺得很有意思，只是晚上很不幸的失眠了。兩晚應該都沒有睡好，其中一晚去了地理老師房間聊天聊到很晚。

還給他打電話，但是被他媽媽接到了。他媽媽很客氣的口吻，但是我依然心驚膽戰。因為她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也曾阻止過他去找我，雖然我們沒有起過正面沖突。

直接結果是，兩天上午的科目語文和文科綜合，我都睡著了。我坐最后一排，旁邊就是監考老師。高中三年已經練就打一個五分鐘瞌睡可以做一個夢的我，老師硬是沒有發現我打瞌睡。語文做完了，文科綜合卻幾乎一半的卷子沒有做完，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考完回家那天心情非常灰暗，也跟他沒有什么交流。回家了關起門來大哭，他打電話來安慰我，不知道安慰了多久，反正我就那天哭著睡著了。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一直擔心我考不上好的大學，不能理直氣壯的跟他在一起。結果還是失敗了。

暑假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玩過一次，早上見的面，一起吃的早午餐。午餐他說去他舅舅家吃，我卻不是很愿意。我不知道他之前有沒有帶過女生去他家吃飯，但我卻不愿在我失敗了關系沒有徹底明確之前去他家吃飯，盡管只是親戚家。

下午他去區里打球賽，我想去他不是太想讓我去。于是我們就在超市前面分開。再見已是半年后。07年的12月。

今年堂哥結婚正好臨近高考，我們就討論起來那時考試的一些情形。

他說他那時高考也是跟大家一起住，住的是那種類似于歌廳的地方，集體人打地鋪。我說那豈不是爽極了。感覺就像《匆匆那年》里面一樣。

其實仔細想想，從讀書到現在，從開始群居到現在，我其實不適合群居生活，也不適合別人眼中約定俗成的那種人生路之類的，我一直都是游離于集體之外的人，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而我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試圖去跟別人走一樣的路，過一樣的人生。其結果是浪費時間罷了，影響心情，還浪費錢。

就比如學生時代住宿，我不喜歡那種死板規律的生活，討厭那種魚龍混雜心口不一亂七八糟的女生關系，所以我必須自己一個人住。不然就是把這些人當空氣。

高考也不應該跟學生一起住。

也許這就是獨生子女的特點吧！看似合群，愛熱鬧。其實獨處比任何事情都享受。

也難怪畢業同學錄里會有人寫我不走尋常路。現在看來這人是火眼金睛。

于是那年考出了語文數學100多，文綜150，英語也考的一般。在交志愿表的最后一刻放棄，決定去復讀，一起的還有高中兩個月的同桌的一個男生。

那一年身邊一圈人都沒考好。該上重本的上了一般本科，二本甚至三本，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另外三個姐妹就有兩個復讀，另外一個平時都是前幾名，只上了一個二本。最后我們三個分別讀了華科，武漢理工，中南民大。

還有一個關系很近的也是三本，我跟他說，我們一起去讀三本吧！然后他去上大學了，我還在高中。

其實迄今為止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只是知道三本的費用家里應該是承擔不起的。但復讀一年即使考了一個比較不錯的分數，我還是浪費了它。并且畢業時候遭受到另外一個打擊。

不理智的我從此開始走了很多彎路。

我記得是2007年7月15號去一個專門復讀的地方復讀的，我們這里叫復讀中心。今年我們區的文科狀元還是來自于復讀中心。而我們母校高中因為跟一個三線高中合并，徹底沒落了。文科班過重本線的8個，理科只有80多個。相比省重點過600分200多個位居湖北省地區第二簡直望塵莫及。還有市理科狀元榜眼皆出自于該校。

其實我只關心那個人現在還在不在那里。當然只是抱著八卦的心情。

二，

復讀一年煎熬而痛苦。但現在回首起來卻是充實而充滿力量。

因為好像那是我最后一次把握自己的人生。竭盡所能。

去看望那個人的橋段我已經寫了好多次。也許現在再看還是要改。這就是在寫字上的強迫癥。

關于復讀印象不多。

按照分數交了3400人民幣。

只記得還是每天打瞌睡，無論睡的多早或多晚。暑假補習的時候早自習我干脆不去上了。臨時班主任地理老師跑去寢室窗外看叫我還是充耳不聞。但上課精神卻因此好了很多。后來跟班主任政治老師打了招呼，一個虛榮充滿偏見的不孕婦女。但我依然瞌睡連連。

無論后來的我們覺得教師是多么舒適性價比高的職業，當年的我們那個圈子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選擇師范，其實有的人分數超過師范很多。有的選擇了師范但是是非師范專業。

現在想起這個老師只有便秘的心情。雖然似乎在當年高考中，我的分數位居前五。

畢業第一年寒假，被一個師范同學邀約去看她，那時同去的全是一本還有很不錯學校的學生。午飯時間到了我們全被趕出來了。而那位邀約我去的同學招待人的竟是就在超市買了自己喜歡的豆皮。

這跟我的想法實在大相徑庭。如果我跟中學時代同學一起去看老師，必然會請老師出來在餐館或者酒店吃一頓，即使我們不請，老師應該也會這么做。然后即使我們被老師趕出來，邀我去的同學也會喊我去TA家吃飯或者直接請我在外面吃。即使不是這樣，我請你吃也是好的呀！

這種感覺太糟糕。而且我的手機當時在路上還被一個小孩差點偷了。

并且去的學生基本上是區里的，只有我是鎮上的。我們這里區里和鎮上的區別就像北京和上海的區別。我是無所謂，但是我非常討厭老師那種刻意區別對待并且又不是事實的嘴臉。

所以第二年再喊我去我就沒有再去了。并且那時出于禮貌我還特意買了一箱牛奶帶去，但最后我只感覺不如不買，不如把錢花在其他地方。

還有中途逃課跟同桌回家。她回市里我回自己家。打電話給媽媽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于是固執的去家旁邊的學校繞了一大圈回家，媽媽去接我還沒回來。

2008年的高考如約而至。

我始終不習慣集體生活，所以很早還是搬出來住了。

6號我還給他打了一個多小時電話。說了什么都忘記了，唯一記得他千叮嚀萬囑咐考完去武漢市一定要去找他。

因為他換號了而我忘記帶他的號又沒有手機，自己去師范找了一下午沒找到他。后來于是就各種錯過了。

在最后決定跟集體走還是自己單獨行動上充滿矛盾。跟集體走就是在學校吃飯，還是在外面住，因為在區里考，不必想2007年要坐車從鎮上到區里租賓館。但是從考試學校到復讀學校有一段距離。要坐車來往。

單獨行動就是媽媽來陪考，吃住全部自己負責。

因為猶豫最后學校那邊錢也交了，還是自己單獨行動。

其實現在想來肯定要單獨行動。

第一是因為前一年的教訓。

第二一起吃飯什么肯定會有干擾。

第三，往來還要浪費時間。

可惜那時沒有看的這么清楚。什么都是隨心所欲。

當然這也是我一貫作風。

在租住酒店上，還有個小插曲。后來想想，還是選擇錯了。

開始的時候我們選擇的是一家酒店，一應俱全帶早餐，還有麻將機，裝修的很不錯空間很大。關鍵床是我喜歡的。那時的我對床非常挑剔，不喜歡睡硬板床。這也是我為什么不喜歡住學生宿舍的原因之一。

價格有點小貴，一晚上160，兩晚320。當時來說我非常舍不得。其實家里肯定支付得起的。家人肯定也是隨我的意見。

因為覺得貴，又找了一家，就是私人房子改裝的。有電扇空調，硬板床，很便宜，一晚50。鬼使神差我們退了酒店選擇了這家，覺得就住兩晚應該沒什么。

但后來為什么覺得選擇錯了呢？

前面說了我對床很挑剔，不喜歡硬板床。我那時因為價格妥協了。

但第一天考數學時我有一道應用題做錯了，求實際最大面積的我卻有根號。我怎么都想不通這個根號是怎么來的。 后來考完了第三天參考答案出來了我都沒想明白。然后再看終于想明白了，少乘了一個2。那道應用題是12分還是11分，我覺得至少要被扣掉5分，而僅僅如果多5分。命運便完全不同。因為如果那樣，武漢市除了武漢大學，其他學校尤其是my dream school應該是可以填也可以上的。不至于最后浪費了那么多分數，讀了一個過重本線就可以上并且在很多省市還是二本甚至連本都算不上的大學。

而因為我還在想著這道題，晚上睡覺床也睡著不舒服，于是一夜未眠。一夜未眠的結果是第二天早上什么都吃不下，空腹去考文科綜合，考到最后都要吐了。文科綜合考了180多，才剛剛及格。

至于英語，只能哈哈哈，雖然考了118分。

我原本對我周圍的環境不care，但考試之前那個令人便秘的班主任說，如果老師在你面前晃來晃去覺得心煩的話就直接說讓TA走開。

而好巧不巧，2007年高考我坐最后一排。第二次坐第一排。我記得中考時我也是坐最后一排，考英語睡了半個小時。

老師在我前面晃來晃去，我想起老師的那番話，就在內心糾結了半個小時要不要跟老師說不要在面前蕩呢？于是幾乎浪費了半個小時。英語考完感覺超級糟糕。都覺得這次有掉到三本去了。雖然復讀一年基本上每次考試都還不錯，在考試前最后一次比較有含金量據說比高考難的二月調考中還考了班上第二。

而那天也很不意外的下起了大雨。考完就馬上叫車把東西全部載回家了。

因為心情糟糕，還把電扇書立以及一大堆書生活用品全部落在了一輛車上。

第三天答案出來，對了一下，估分530多。內心安定了一些些，覺得二本應該是沒問題的。后來分數出來，那年師范變成提前批報名。因為內心依然抱著一絲希冀，希望可以上華科。所以沒有填提前批。

等填志愿的時候，因為我把買志愿書的100人民幣拿去考了一個根本沒有任何用途只是可以正好去武漢市玩玩的口語，所以我沒有填志愿的書可以拿來參考。只能借別人的，胡亂參考了一下午，其實也只是做了做樣子。

希望讀華科，卻不得不看分數僅僅只是超過重本線12分，即使有武漢市對本市過重本20分的加分，加起來32分，我也不敢報華科。

不讀華科，其他學校似乎就沒有太大區別，也沒有太大意義了。

這是我那時犯的一個錯誤。

仔細想想，如果那時我有自己的參考書，我肯定會仔細研究一下，很有可能我會去外省讀書。

按照我喜歡新聞中文的性格，想上中傳媒分數不夠，但是去浙江傳媒學院卻是綽綽有余。而且我2007年時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出省。可是那時根本沒有時間看外省的學校。

而且覺得新聞中文如果學校不是很有名，很難找工作。卻忽視了那時就決定一定要刷新學歷，本身我就不喜歡那所學校。

然后有一個學霸去了蘭州大學。猶豫要不要去，覺得那里太干，也沒有填。而其他北方的學校，母親的意見是，南方人就往南方走，不要往北走。西安也不必去。

2007年第一次知道有國際經濟與貿易這個專業，聽起來很高大上是不是？而且隔壁女孩重本線差一分填了這個專業去了一個二本學校，竟然被調劑了。可見這個專業當時有多hot。

其實我也考慮過中文新聞，但是覺得這些專業出來不好找工作。遂放棄之。

6月25號分數出來那天知道那個人跟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于是我填志愿的思路就是，要出國，以后離他越遠越好。當然這也是受了當時看過的一本書《學習改變命運》的影響，覺得可以考全獎出國。但到了大學卻因為經濟危機全獎減少，學校沒有名氣，GPA不高，太貴而放棄了。

而且我那時就知道讀這個專業，要學好英語，計算機，數學。前面兩門無關緊要，但是最后一門卻是我的短板。高中三年數學都很差，即使高考考了125。

而我異想天開的覺得要努力克服短板，實現自我跨越。

可是傻子都知道，只有在自己喜歡的有優勢的地方，才能更好的取得成績，實現自己想要的。找不喜歡的并且不擅長的事情做，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找挑戰嗎？

而大學的數學，經濟學里面的數學，讓我學得異常痛苦。

而且那時為了一次性就命中這個專業，不被調劑。加上對武漢市其他211大學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感，于是選擇了一個之前完全沒有接觸不了解的實際上是最差的學校。無論是學校環境，設備資源，學習氛圍，我都不喜歡。更不必說可以降80分去錄取一個學生。以至于畢業三年，我依然討厭它。

交志愿表的時候，我兩個表填的全是中南財經政法大學。一個是一本表，一個是武漢市一本過線學生的表。

然后我復讀時幫忙的老師，之前一直詢問他填志愿的事情，充耳不聞。在要交表的最后一刻，看到我的志愿，說不能這樣填，很危險。

于是就把第一志愿改成了最后上的那所大學。即使內心萬般不愿意，最后我還是被這所學校錄取了。

后來那個老師知道我應該是可以上得了財大，還說不要緊。分數高的人進大學也會有優勢。完全是在自圓其說。

這個老師在復讀中心待了幾年，買房子買車子，還在老家建了房子。由此可見，當老師的油水多厚。

至于師大，我猶豫過，膽怯過。交表的時候看到四個分數低于自己的都填了師大，他們也如愿去了師大中文系，畢業了也如愿當了高中老師。

里面有一個女孩家里有人在師大當老師。于是她第一個表就填了復旦大學，第二個是師大。按錄取順序是先錄第一個表第一志愿，沒錄取就第二個表第一志愿。若當年復旦在湖北生源不夠，她必然去了復旦。就像另外一個同學，590多分。第一志愿人大，第二個表第一志愿武大。本來人大要600多分啊，那年人數不夠他就如愿去了人大。等于變相給自己加分了。

她說能保證自己上師大。其實那時如果聰明點，就會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說她親戚告訴她的分數肯定能上師大。而如果她能上，我就更能上了。

只是那時沒讀懂她話里的意思。就像我媽也沒讀懂我讓她去找親戚問問我能不能上師大的意思一樣。她以為的是怕我分數不夠上不了想找關系進。而我的意思是只是問問我的分數夠不夠。因為我深知現在高考招生有多嚴格。而我媽的誤解，我還是今年才知道。

并不羨慕。即使畢業時有機會進銀行。

但是如果進師大，平臺應該會比后來的學校好吧。

但誰知道那種生活會是怎樣呢？誰都不知道。

我們總以為成功都是披著亮眼的外衣展現在我們眼前的，幸福都是像煙花一樣綻放在我們眼前的。殊不知是這一次次微小的選擇決定了我們是否成功是否快樂是否幸福，最重要的是是否如愿以償。

高考是件大工程。我用盡全力跑完了前面的路程，卻在最后的時候因為志愿的失誤讓自己辛苦了十幾年的分數大打折扣。

所以整體上來說它是失敗的。

細看高考路，會發現哪怕一個選擇不一樣，結果也會不同。歸根到底，還是性格決定命運。

資源太有限，自我認知太少，盲目自信盲目自卑，又愛恨分明。

我后來很討厭所學的專業，想轉新聞中文覺得學校這么差更難找工作，而且別人都是新聞中文轉經濟。畢業了也只從事了半年專業的工作。

然在畢業三年后的現在，我才覺得，如若那時轉了中文新聞或者英語專業，我后來考研之路也會順暢很多。

只能說這世界什么都在變。

只有經歷了才會知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句話是多么重要，而做到它又是多么難得。因為我們總是會因為形勢，性格，別人的說法而輕易改變自己的初衷，最后得到的當然不是自己想要的。

縱觀我周圍那所大學畢業的人，大部分都混的很一般。我們學校不上不下，于是成就了我們這群不上不下的人。自視甚高，但卻技不如人。也不夠踏實。考上研究生的屈指可數，還不如一個二本或者三本考研通過率。太浮躁。

出國的，我在武理的同學一個寢室就有三個，而我們院里估計一個巴掌就可以數過來。這就是211和非211的差別。說到底，是家庭條件個人資源的區別。

當然如果你要說結婚生子，有車有房算是人生成功混的好的話，那讀不讀書也沒有關系。不讀書，也許20歲就可以實現這些，尤其是經濟發達地區。

即使是在我們中部這樣的小城鎮，讀完高中就不讀了，打工賺錢，把讀書的錢拿去做房子，現在拆遷也可以拆個幾百萬了。我外婆家村支書家700平米，按照拆遷計算，200萬以上了。不用說那些拆遷分了好多套的。

讀書人，判斷人生，應該不能一切向錢看。不然是做不了什么學問的。

在高考前后，總會勾起人一些往事。索性就一次性把細節寫清楚。

只是一個經歷，即使有遺憾，也就這樣了。

而不過只是，我后來沒有那么努力罷了。

三，

時不時會看一些人寫信給一些喜歡的作家writer，問沒考好怎么辦？

然后就看到那些雞湯作家在那里舉例，或自己或別人的例子，說明高考其實也沒有那么重要。如果你想成功，只要肯努力，堅持，還是可以實現自己要的。

雞湯文就是這樣，看完你會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但是你要知道高考考的不好，以后走的路會比那些考的好的人會艱難很多。選擇的學校不好，也會比同起點的人要付出更大代價。

但高考考的不好，那就只能另做打算了。

比如你想繼續深造的，就可以考研究生。

想工作賺錢的，其實說實話，學校不好又沒有關系的，想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不是很容易。如果你又還有自己的偏好的，而專業又不是所愛的，那就更困難了。

但并不是說無路可走。只是從此不可能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喜歡的罷了。

高考是終點，也是起點。

然對于人生來說，堅持所愛的，一直堅持去做，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才是真理。哪怕你堅持喜歡money,堅持想嫁一個有錢人。

只要你肯堅持，肯努力，總會得償所愿。

試想如果我堅持做外貿，現在也一定有所成。

如果堅持出國留學，即使資金不夠，還是可以去國外念書。那時我在新加坡就有人鼓勵我考新加坡的研究生，可惜那時我覺得學費太貴而且一心想回來根本沒有把那個人的話當回事。可是回來之后仔細查證和詢問之后才發現，讀研兩年算掉各種補助剩下的我在新加坡工作兩年到三年再加上每周16小時的做工時間是完全支付的起的。而且那時叫我考的那個人已經說明了只要考上像他一樣每個月做家教什么學費不是很大的問題。不過是一開始我就自我否定了。當然這也是我辭職回國之后才恍然大悟的。并沒有說自己能力很強，但相信在新加坡兩年的時間以及人在新加坡工作經驗以及申請的優勢，我想應該是考得上的吧！可惜那時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即使有人鼓勵，周圍那么多人考雅思，準備考雅思我仍然無動于衷，覺得自己很被動雖然不想留在新加坡但我寧愿是自己主動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動離開。可惜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就被我這樣錯過了。但如果肯堅持，還是可以去讀的。只是年紀大了加上獨生女，比較患得患失。

堅持考研，也一定可以考上。

這是我畢業三年，縱觀周圍的人的出來的結論。哪怕有的人一開始起點非常低，你都覺得這樣的人一輩子翻不了身。但慢慢的努力總會實現想要的生活。

我不知道它對于其他人有沒有用，反正我知道對我這樣一些人是適用的。

游移不定，畏首畏尾，又不能吃苦，最后只會一事無成。

那些有資源有條件的人，可以一心一意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一無所有的人，考慮的東西確實要多一些。但是你要做成一些事情，當然有些東西是不能去考慮的。特別是認為有意義有結果的事情。但如果生計都成問題，那只希望在多賺錢的同時，不放棄你的夢想。

就如很久之前看過的李開復說的話，大意是，有夢想的人，總是比現實的人走的遠。

無論那個夢想是什么。

PS：這篇文章從高考那時開始寫，一直拖到一個月之后才寫完。可見我的拖延癥有多嚴重。而且還有強迫癥。每看一遍都要改。

只是想應景寫一篇關于高考的文章懷舊一下，沒想到拖到建黨節過了還沒寫完。

近兩年喜歡混豆瓣，微信里面也是各種豆瓣文。

就記得有個豆瓣作者說：所有談過的戀愛，都變成了筆下的文字。

哈哈，喜歡寫文章的人似乎都是這樣。因為經歷有限，所見有限，思想有限。

寫出來，并不見得是多么大的事，只是愿意寫出來當故事看罷了。

就像喜歡拍照，不見得是因為長的漂亮或長得丑。只是因為喜歡以這樣形式，記錄那些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