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還記得,最好你忘掉。為了初次相聚,你我連呼吸都反復練習。相見時,我們都激情澎湃。胡言亂語,雖然言語并不能將我們的情誼表達千萬分之一。而離別時的不了了之,顯得那么草率,甚至抵不上寒暑假的揮手話別。
是啊,誰允許你兒女情長,哪怕牽腸掛肚,也只能匆匆別去。那張臉,我只愛看那同一張臉。無情的車輪硬生生地把她從我指縫間撕開,逐漸變得遙遠,最后模糊一片。
大三!總是這樣那樣的畢業聚會。由于班里積攢了很多班費,散伙飯吃了又吃。每次KTV都是四星級酒店里的霸王包!撕心裂肺地鬼哭狼嚎,再借著酒勁三三兩兩抱頭敞開心扉。哪怕兩年里很少交流的人們,都彼此推杯換盞,祝福聲、感謝聲聲聲迭起。爭相回首曾經,展望未來。
其實從舉起杯來,相互話語的那一刻起。大家誰都害怕面對未來,只是未來他不會因你而改變。
我們三個依舊生活潦倒,起居不定,關于夢想誰都不提,不怕惡心別人就怕惡心自己。未來!我們同樣不說,所有的都交給時間,交給沉默,交給淡淡的憂傷。
有時候,阿濤我倆到校門口小賣鋪買瓶中瓶冰紅茶再弄兩個杯子,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學弟學妹們,一蹲就是一天。啊香雖然和女友在外租房,但每天都來我們這簽到。時而小賣鋪,時而宿舍!時而弄個早點來。也許正如他舍去駐唱,回歸校園一樣。他也舍不得我們,又或許是感覺到了別離。
那樣!那樣過了很久,我選擇自主實習。阿濤、香格里拉聽從學校安排到周邊小學實習。
我回到了我兒時的小學,雖然容顏已改但情依舊。與兒時的啟蒙老師一起共事,那感覺很舒服。只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為什么會是我。那40幾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為什么是我成為了她。她也會和她老同事提起,為什么其他人都相忘于江湖。
與其說實習,不如說是應付了事混個章。回到家鄉,才發現那些的兒時玩伴大多已經像我的大伯一樣,相處和溝通異常尷尬。對于家鄉,我如同過客。
回到學校,那段時間也頗為復雜:不安、恐懼、無奈。畢業意味著擇業,然而想要覓得一份好差事實屬不易!更何況,在中國這個社會保障體系相對薄弱的體制下,公職對于畢業生來講無疑是最好不過的。
我們三如同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履行義務般地相處著。應付著每個日出日落,但那一天還是來了。再怎樣堅持還是有捅破的一天!
分離!在5月。我如同他人逃離北上廣一樣,帶著不甘、害怕、僥幸、無奈、希望、失望回到農村回到家里。
阿濤所在的宣威市直屬曲靖!那里的就業壓力更大,所以他選擇留守西雙版納。
啊香“自古”就沒有什么主見的人,拼死抵抗,最后還是拗不過他媽媽,回了香格里拉。
我們是那樣的一無是處,但也畢業了!
阿濤在12年西雙版納教師招聘考試中,考了第一。胡亂混進擬聘人員行列,但卻差點被取消資格。因為大二、大三的學費沒交,沒有畢業證書。打電話回家要學費,他爸想殺了他的想法都有。但聽說他考了第一,高高興興地打了一萬塊錢給他!是的阿濤成為了老師。
香格里拉,一來學習渣,二來自己沒什么想法。他媽媽找了份民政部門的臨時崗位給他,一個月后不干了。瘋人一樣或白天或半夜給我打電話,但聊不出什么營養來。他居然無所事事到放牛放草驢,一放就是4、50頭。全是寨子里面的!
畢業兩年后,他做了瓦泥工、放牛人。最后在14年的招聘考試中,他也成為了一名老師。工資高得離譜!我時常調侃他錢沒處花,他則說吃個飯就20塊左右。好吧,油炸蟲草、爆炒松茸、清燉牦牛。其實藏區就是補貼高蔬菜等物質匱乏。
我們相安無事地活著,在各自的崗位上摸爬、滾打。未來已經想得太多,不必再太在乎。
? ? ? ? ? ? ? ?借用一首--- ?相信未來!
當蜘蛛網無情地查封了我的爐臺
當灰燼的余煙嘆息著貧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執地鋪平失望的灰燼
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
當我的紫葡萄化為深秋的露水
當我的鮮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
我依然固執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凄涼的大地上寫下:相信未來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邊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陽的大海
搖曳著曙光那枝溫暖漂亮的筆桿
用孩子的筆體寫下:相信未來
我之所以堅定地相信未來
是我相信未來人們的眼睛
她有撥開歷史風塵的睫毛
她有看透歲月篇章的瞳孔
不管人們對于我們腐爛的皮肉
那些迷途的惆悵、失敗的苦痛
是寄予感動的熱淚、深切的同情
還是給以輕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諷
我堅信人們對于我們的脊骨
那無數次的探索、迷途、失敗和成功
一定會給予熱情、客觀、公正的評定
是的,我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評定
朋友,堅定地相信未來吧
相信不屈不撓的努力
相信戰勝死亡的年輕
相信未來、熱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