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為京北媯川人氏,年逢弱冠,以賦自賀,名以志,記以文。
? 七夕而至,虛誕二十;年華雖早,枯齡而逝;殘華戚戚,漾漾度之。享春秋如白狗,受天命而自持。弱冠之年,未及受華蓋成人之禮;初秋微寒,何來驚霄云路之言辭。寒蟬吸露,歲過季變。垣鱉吐納,堪過甲子。命之途路,逢一甲而如此,今以三分有一,余當精志成誠,不愧日月。
?然品文觀史難成秧禾之盛,行書作傳恐無陶朱之富。黃粱之美錯成傾國之戀,他國之富競引百戰(zhàn)之兵。世人多愚,何須自明;塵世本濁,何來獨清?
?今恰逢亞歲,年末而失。逢師學而了結,受持業(yè)之恩施。學工未成,先受為人之險惡;幼齒難及,早受人心之冷暖。讀圣人之說,枉費心思;講古今之論,空耗口舌。身有力,而步難移;心有神,恐無見地。周身之外皆豬犬,四合之地無近人。年及弱冠,應始周天之事;四合有圍,莫談遠近之交。人心寒,非一日之力;枉笑也,空付心血。如此,可謂甚好。
?余自賀弱冠,知人世冷暖,謂天下大同。以其思而動其慮,顧他命而受苦劫。定心品性,俯仰生死。知遠近,識冷暖。自愚而娛,愜然得乎!性得養(yǎng),行得規(guī),終有超倫絕妙之時,不驚不燥,順天道自然。誠如此,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