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最近整個人有些失控,腦子里每天有無數個想法,它們交集著,攪在了一起,每個想法都有著強烈的表現形式,個個張牙舞蹈的武裝自己,也用力撕扯著不能茍且共存的想法。它們的手段何其多哦。有的是繩索狀,用力的一圈圈一層層纏繞著對方;有的化成膠,牢牢粘粘對方,再用不知何物的白泡泡包裹著對方;有的簡單粗暴的化成圓形體,妄想把對方按壓在圓中心,鎖起…我任憑它們鬧著,冷眼看它們施展的手段,不外乎就是企圖遮住對方而只是突顯自己罷了。它們鬧是鬧,但在我忍受的范圍內,因為它們是靜寂的,讓我想起世間俗語,“咬人的狗不叫。”
? ? ? ?我厭倦了它們,但又阻止不了這份熱鬧,只好假裝睡覺。沒有料想到,我真的睡著了。并做了個彩色的夢。夢里一片紅色。我頭戴王冠腳踏木屐,自己變成了武則天。我看見了上官婉兒修長的脖頸,高聳的發髻,同半祼的胸口。這樣的女子,我如何舍得殺了她,愛惜她的才華?瞎扯,比她強的多著呢。她的老爸上官儀老頭早脫生吧,沒有張公子的嫵媚又橫加阻攔欲私藏這般美好女子。真是愚昩哦,養了傾國傾城女兒不讓她侍君王還待如何?我要讓她同我一起留在史冊上,讓你們同我一起為美麗而浮想聯翩。我也是個好君王,治國之道簡單的就如同春天放風箏,首先選好天氣,晴陰不重要,主要看風,不能大也不能小,這樣才可以順風勢,隨意收放手里牽引的線。線非常重要,有的要細若無絲,但堅韌入骨;有的粗若井繩,但松脆可斷。每個人每件事該抓牢的絕不松懈,該斷棄也絕不手軟。夢里的我真是酣暢淋漓哦。
可惜我醒來后,那些想法又蜂擁而上,這次它們更奇特,各自戴上帽子,有尖有圓,各自穿上了彩色衣服,花花綠綠的。我更加繚亂,只恨不能回到夢里做我的女王。它們還是只動手不動嘴的撕著對方。我只好打開了腦袋里的另一扇門,拆了房間間隔的墻,給它們開辟更大的戰場。然后我轉身離開了。
? ? ? ?我獨自上路了,沒有了想法,從精神病人變回了正常人,但我又遙望到了遠方的高樓廟宇,聽到了暮鼓晨鐘,是否那里也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