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時候,世界都沉睡, 適合聽歌,適合,打開一點點心扉,偷偷放出白日里藏得隱秘的小心思。
高中的時候,有一張月棠記的CD,書看了好多遍,CD也聽了無數遍。那時候有一臺CD機,就放在床頭,晚自習回到家,臨睡前將它的聲音調到最小,在黑暗中靜靜地聽好聽的女聲講月棠記。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
離開諸暨之前的一段時間,房間已經被收拾得空空蕩蕩,有天晚上停電,熱得無法入眠,只好聽起歌。凌晨聽民謠,最容易感同身受。月光鋪在地板上,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聽民謠,更是感傷。卻已經有了卻道天涼好個秋的不動聲色。
在諸暨待了整整三年,工作走上了軌道,越來越喜歡這座城市。喜歡在天氣漸暖的夜里,騎著小毛驢滿城蕩悠,去花市買花,去夜市吃喝玩耍,從南到北,漸漸熟悉這座城市細枝末節,漸漸習慣它的步伐。是梔子花開的季節,今年的梔子送走了學生,也送走我。已經說不出再見,應了一遍又一遍的常回來看看。
告別時,說了一遍又一遍的感謝、常聯系,怎么也不嫌多,怎么也不嫌夠。真心地,希望暨陽越來越好,大家也越來越好。
原諒我偶爾的小肉麻。
——來自一個夜深腹內空空、思念打面和諸暨一切好吃的女孩紙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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