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浙江那篇高考滿分作文,你更要堅定學好英文的信念

上次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說要從比較獨特的角度來談談暑假里那篇引發熱議的浙江滿分高考作文。

關于那篇作文,絕大多數人都著眼于作文本身,有人說語言晦澀,有人說考生鋌而走險,也有說閱卷組不守規矩。這些話題都已經被大家揉碎了,嚼爛了,所以不多說了。

但我作為一個“老翻譯”,從中深深體會到翻譯在文化傳播過程依然任重道遠。也深深感受到,讓我們的下一代學好英文的重要性。

噢?怎么竟然會有這么奇葩的思考?且聽我慢慢道來。

1

那篇滿分作文之所以能引發這么廣泛的關注,最最核心的問題在于它的語言“晦澀”。但這種晦澀的源頭究竟在哪里?

誠然,作為人類思想的最高境界,哲學的內容向來都很晦澀,無論任何語言都是如此。但本就晦澀的哲學語言,在跨越中西方兩大截然不同的文化體系之后,以另外一種語言呈現出來又變得更加晦澀。這個鍋,大概還是要翻譯來背。

如今東西方交流早就成為稀松平常的事情了,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應該讀過這樣或那樣的翻譯作品。所以,大家對“翻譯腔”應該都很熟悉了。

實話實說,我本人作為一名翻譯,其實是很少看純翻譯作品的,因為真的看不下去。這里面固然有譯者水平的問題,但更重要的,其實還在于英文與中文各自的特點。

這就要從中英文兩種語言之間的底層邏輯差異說起。

首先,我還是喜歡先直接說結論:如果你希望閱讀很多說理性文章,以及各種專業文章,學好英文真的很重要。這一點從基本的語言邏輯上就可以看出:英文以及眾多的西方文字的表層邏輯性要顯著強于中文,這在語法上體現得非常明顯。

英文里面的主謂賓定狀補要求非常嚴格,即便是口語,也只能簡單省略一些東西,并不能隨意搭配,否則意思就會出錯。

而中文在這方面表現相對松散,這也是中文的口語對于西方人來說其實并不難學的原因——因為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詞匯,按照差不多的順序羅列搭配起來,組成的內容都能聽懂。

比如一個最典型事實,我們山東人喜歡說倒裝句的習慣最近幾年被越來越多的同胞所熟知和調侃。但這種做法顯然是不符合常規中文書面習慣的,如果記錄在紙面上去閱讀,那一定會給人莫名其妙的感覺。

更何況,對很多西方的老外來說,他們本身就有本國語言的邏輯體系支撐,一旦熟練掌握中文的基本詞匯和句法后,說話的條理性反而比一般的中國人更加清晰。

如果你有心,可以仔細聽聽那些口語流利的老外說的中國話,其實有很多依然在使用英文的思維習慣和表達方式。

(但請注意,我這里說的是中文口語對老外來說容易學。而書面語則是另外一回事,難度要大上幾個數量級。)

正因如此,在構建語言的表層邏輯方面,英文具有先天優勢。

我本人在閱讀一些邏輯性較強的內容時,明顯感覺英文閱讀速度比中文要快得多。如果你經常閱讀英文文獻和報告,應該會有同感。

2

大家都學過英文語法,其中各種從句和修飾成分的復雜關系想必已經成為許多人的噩夢。但須知,在語言中,絕大多數情況是先有語言,后有語法。也就是說,大家說習慣了,就慢慢把它形成一種規則,方便以后進一步統一。

而不是說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制定了這些晦澀難懂的規則,之后再讓大家都統一步調去應用到實際的語言表達中。

換句話說,英語以及各種西方語系中的這些復雜語法,其實就是源自他們語言中本身固有的強大邏輯——主要是表層邏輯。

理解這一點,對于學習外語也非常重要。這也是英語啟蒙中的重要底層原理:首先要大量輸入,然后再進行語法練習。而不要本末倒置——可惜的是,傳統的學校英語教學依然在沿襲這種錯誤的逆向學習方法。

也正是因為中英文兩種語言存在這種先天的差異,所以我們才一直強調,學好英文(不僅限于英文,也包括德語法語等西方語言,后二者的語法更難)有助于孩子打開一片新的天地,理解更多的知識。

畢竟,英文跟中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語言,所以你在學習英文的時候,可以順便掌握一種迥然相異的思維方式。

3

理解了兩種語言的本質差異,再回過頭來看那篇滿分作文,就更容易理解它跟翻譯之間的關系。

那位考生在文中引用了許多哲學的詞匯和敘述方法,其實最早都源自西方。而其中最多的也都是以英譯中的方式傳入中國的。

所以,在這一過程中,主要的傳播者自然是翻譯。而那些讓人一頭霧水的詞匯和敘述方式,也恰恰是翻譯們的“杰作”。

很多人認為文學翻譯難度大于商業翻譯,其實從我個人的體驗來看也未必全然如此。

在某種程度上,我反而認為文學翻譯在看懂原文的基礎上可以有更大的發揮空間,因為中文在文學創造方面博大精深,文字魅力巨大。

而是要翻譯表層邏輯結構復雜的商業內容時,反而會碰到很大障礙。譬如,在瀏覽常規的英文報告和文獻時,其實很多人都能看懂里面的文字,但真要把它還原成中文,就變得很困難了。

一方面是由于兩種語言采用了截然不同的邏輯結構,另一方面也因為中文在語言邏輯方面存在天生的“缺陷”。

英文里面的各種從句和非謂語動詞可以加上無數的修飾成分,但絕大多數情況下并不會顯得凌亂。比如同樣在修飾一個名詞的時候,既可以直接加上形容詞,又可以用從句或者非謂語動詞等各種方式來揉捏雜合。這樣就顯得一個句子采用的修飾方式非常多元化,毫無違和感。

但要把同樣多元化的修飾成分還原成中文,就會非常痛苦。

來看下面這個簡單的英文句子:

I like the little girl standing over there with a beautiful hat.

這句英文句子成分非常簡單,稍微有點英文基礎都能看懂。可是要把這句話還原成中文,就會碰到一些困難,因為其中有三個修飾成分同時指向了girl,分別是“小”、“站在那里”、“帶著漂亮帽子”。

如何把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翻譯成合格而通順的中文,其實并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直譯很簡單:“我喜歡那個戴著漂亮帽子站在那里的小女孩。”

相信你也能看懂這樣一句中文,但心里一定對這樣的翻譯嗤之以鼻。這其實就是為無數人詬病的翻譯腔

而就這句翻譯本身而言,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把三個修飾成分簡單地羅列在一起,只用了“**的**”這樣一種句式來簡單套用英文的多元化修飾方法。

事實上,想要翻譯好這樣一句話,?合格的翻譯一般會這樣處理:

1.腦子里面首先分解出句子的核心元素:一個小女孩,站在那里,她很漂亮,帶著帽子,我很喜歡。

2.忘掉英文原文,把這幾個元素按照你習慣的中文表達來重組。如果是像這句話一樣的描寫性文字,可以想象一幅畫。然后按照你認為合適的中文來重新描寫,不要漏掉關鍵元素即可。

3.思考上下文的語言風格和邏輯,以合適的文風對應你的譯文。

由于沒有上下文,第三條并不在考慮范圍內。你可以試著自己按照前兩條來還原一下地道的中文,嘗試一下效果如何。

舉這個簡單的例子是為了說明,這樣一句可以用很分散的詞句寫出的中文,用英文卻依然會遵循很嚴謹的邏輯和語法,而且并不會看起來有堆疊、拖沓的感覺。可是,如果你在翻譯成中文的過程中簡單遵循直接修飾的方法,就會顯得晦澀難懂。

這還只是人人都能看懂的簡單描述性文字。試想,如果是本身就邏輯復雜,概念晦澀的文章,再采用這樣的翻譯,你如何能夠看得進去?如果再摻雜各種生僻概念,那就會立刻讓人感覺變成天書。

但事實上,它的英文原文卻未必晦澀,反而有可能非常順暢。

簡單總結:英翻中的過程中,需要盡可能拆分成短句,而且盡量避免使用復雜的邏輯詞匯,文學作品尤其如此。

4

可是,換成說理性文章又會怎樣呢?如果仍然為了適應中文的表達,而把內容打得太散,往往就會引發歧義,導致語句的邏輯結構凌亂,產生理解困難的情況。

如果不打散,卻又會回到上文說的那種情況。因此,如何拿捏二者之間的平衡,就成為一個優秀譯者的重要素質。

反觀英文,由于天生有各種各樣的表達語句和詞匯之間邏輯關系的成分,使得這種敘述更加容易,也更加沒有違和感。

中文雖然也有許多類似的邏輯詞匯,但是用多了,就很容易讓人頭腦緊繃——因為我們并不習慣調動這些邏輯詞匯。這類詞匯偶爾出現會有助于文章理解,但出現多了,就會讓人過于頻繁地調動中文使用者并不擅長的從屬和邏輯關系,產生讀不進去的感覺。

為了更好地說明問題,我拿這幾天看的兩本書來簡單舉例。

下面是《阿西莫夫機器人短篇全集》(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其中一頁的截圖。

我讀這本書是為了思考如何培養女兒閱讀科幻作品的興趣和切入點,所以從名家短篇入手。

但實話實說,看了兩頁之后,我真的是很難看下去。總是看兩句就會莫名其妙跳出來,很難投入到作品的氛圍中。

原因當然很多,我這里稍微“片面地”以一個翻譯的視角來看待這件事情:我在圖中隨手標出了許多因為翻譯處理不夠恰當而導致中文讀者理解難度加深的地方。

事實上很多內容只要稍加處理,都可以讓文字更加通順,更加地道。還有很多表達邏輯關系的詞匯甚至可以直接刪除。雖然這些詞匯并沒有錯,但地道的中文在表達這種關系時卻并不需要明說。

正規出版物之所以出現這種讓人讀不進去的內容,原因很復雜,中國翻譯行業的許多為人詬病的東西也不是本文討論的焦點。我只是想用大家更熟悉的翻譯作品來闡述一件事情:英文本身在表達上具備先天優勢,使其較之于中文注重表層邏輯,所以,譯者在轉換兩種文字的過程中,如果對內容處理不當,就會用不擅長表達表層邏輯的中文去生硬地表達英文邏輯,導致語言生硬。

作為對比,再來看另外一本純中文書:《呼蘭河傳》

可以看到,文中很少用到各種表達邏輯性和從屬性的詞匯,更多的是短句的堆疊,甚至許多句子完全沒有英文中所謂的主謂賓的概念。

至于其中語句之間的關系,其實都是通過內在邏輯來支撐的,而并沒有拘泥于表層的邏輯用詞。這也是你為什么閱讀純中文書會感覺行云流水,讀翻譯作品卻經常感覺心里“疙疙瘩瘩”的原因之一。

而中文與英文表達上的一個最大的區別就在這里。英文注重表層邏輯,也就是用各種關系詞和關聯詞來闡述名詞或句子之間的邏輯關系和從屬關系,而中文則大量省去了這種關系。中文并不是不講究邏輯,而是把以底層邏輯來代替表層邏輯,以“不言自明”來代替“明確闡述”。

正是二者之間的這種差異,導致不同的文體需要不同程度的處理。從這一點上來說,文學作品其實相對好處理。反而是說理性內容較難處理。

原因在于,說理性文章需要闡述一個道理,就必然繞不過邏輯,而且既然目的是說理,所以就不可能像中文一樣,過多地把底層邏輯“隱藏”起來,而是必須要用各種邏輯詞進行關聯。

而如何在明確闡述這種邏輯關系的同時,又保證中文的閱讀習慣,就成為最大的難點。從這一點來講,翻譯實踐中有兩個極端:

一端是文學,中文發揮余地較大,因為目的多數在于敘事,說清事情是基本要求。“好”的文學翻譯會在文字上打上明顯的個人烙印,像是譯者自己寫的一樣。這也是老一輩翻譯大家往往本身也是作家的原因。但這里的“好”之所以打了引號,是因為我所說的好壞僅僅是從讀者閱讀的流暢程度來評判,并沒有牽扯到是否尊重作者原有文風這個問題。后一個問題更有爭議。

另外一端則是法律文件,幾乎完全沒有發揮空間,因為一字之差都會產生嚴重后果。所以在實際操作中,寧可完全犧牲可讀性,也絕對不可以在表層邏輯上有半點妥協。而現代的中文法律文件格式和用語,也大都沿襲自西方的這一套模式。你之所以看不懂法律文件,感覺昏昏入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這里。

而我們常見的大多數說理性文章,比如各種論文、報告、暢銷書,大都處于二者之間。哲學專注也在二者之間,但更偏向于法律那種晦澀的極端。

5

所以,繞了半天,終于又回來了:那位考生之所以在表達過程中使用的語句會讓人有“莫名其妙”的感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閱讀了大量的翻譯類哲學書籍,受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翻譯腔的影響。

這并不完全是翻譯水平的問題。誠然,不同水平的翻譯處理同一篇文章時會有不同的效果,但大致上都會受困于原文的邏輯,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說理性越強,越難以跳出。而且,有的時候并不是譯者沒有跳出原有框架的意愿和能力,而是文體使然,譬如上文提到的法律文件這種極端情況。

看完了兩本書的對比,可以再來看一個更簡單,更容易理解的實例。

比如,在記敘文的寫作中,中文需要減少連詞和關系詞來減少文字中的表層邏輯關系,否則就會增加閱讀障礙,因為對于中文讀者來說,這些詞會不停地調動你本不擅長的邏輯思維。導致原本可以不遵循任何順序添加的景色元素,憑空多了一層聯系。

好比描述一個場景,中文可以這樣寫:太陽當空,微風徐徐,大樹底下綠草成蔭,街道上殘雪斑駁,行人熙熙攘攘。

你的腦子里已經有了大致的形象。這是一句純粹的中文,看起來很順,沒有什么障礙。

但同樣的內容,如果用英語來表達,且不加太多調整就直接翻譯過來就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天的太陽很毒,城市的空氣中吹著微風。遠處有一棵大樹,樹下面有一片綠色的草地。接到從草地中間穿過,街道上有許多行人,草地上面還間或地覆蓋著一些殘雪。

乍一看,“翻譯”似乎沒多大問題,也還算地道。但是對比過來就會發現,兩段文字寫的是同樣的內容,后面一段卻似乎極力在所有細節之間建立聯系,大量使用各種連詞或從屬性、方位性詞匯,讓人需要主動去思考各個不同內容之間的聯系。

中文則直接把景色羅列出來,至于他們之間的關系,作者認為“不言自明”,讀者心中有數即可。

6

其實,中英文之間的這種差異不僅體現在語句上,在詞匯層面同樣如此

對我個人而言,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博弈論”。博弈這個詞在中文中是比較高級的,如果是小朋友,肯定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然而,這樣一個深奧的理論在英文中原文竟然是“game theory”(游戲理論)

所以,英文給讀者設置的門檻顯然要比中文低好幾個數量級。你可以想象兩個場景:一個是英美老師給英美小孩子講game theory;另一個是中國老師給中國小孩子講博弈論。

雖然都是簡單講講,談不上多么深刻。可是前者顯然更容易聽懂,因為game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件毫無門檻的事情。

英文世界里類似的現象多如牛毛,往往都會用極易“望文生義”的低門檻詞匯來表達深奧的概念。

比如,財經詞匯里面常見的“期貨”。如果你完全沒有任何背景知識,聽到“期貨”一定是一頭霧水。可是換做英文就很容易理解,因為future的意思是未來,而期貨的本質就是鎖定“未來”價格。

再類似于“掉期”這種天書一般的詞匯,在英文中其實就是swap,這是一個歐美國家幼兒園就會接觸到的詞匯,非常簡單易懂。而貿易對應的trade其實本身就有“交換”的意思,所以幾乎不需要解釋,就很容易理解這些概念。而對中文世界的人來說,卻需要跨過一定的認知門檻才能真正理解。

再比如儒家思想,對中國人來說,你可能從很小的時候第一次接觸《論語》,知道孔子,因為前者是一本書,后者是一個人,很具象,很容易理解。

但你一開始未必知道“儒家”,畢竟要理解“儒”這個詞,還是要邁過很高的門檻。但后來慢慢耳濡目染,知道了這些東西后,也可以逐漸聯系起來。于是,你知道儒家就是以孔子為代表的一派思想。

可你畢竟是一個中國人,想不知道儒家都難。而即便如此,你要給小孩子講儒家的時候,也是要費一番周折解釋一下,而他們卻也未必真能聽懂。

但在英語里面,在沒有環境熏陶的情況下,如何能夠“大致知道”這類學說的含義呢?

方法就是直接把儒家翻譯成“孔子學說”——Confucianism。

因為Confucius就是孔子,Confucianism,字面意思是“孔子主義”,其實就是儒家思想。單刀直入,省去了很多理解的成本。

總結起來,英文比中文更具象,更直接,尤其是介詞和動詞。你閱讀的英文越多,對這一點的理解就越深刻。當然,深奧到一定程度的內容,無論哪種語言都是有門檻的,所以這里所謂的門檻都是相對而言

你在浙江那篇滿分作文里面看到的許多生僻詞匯雖然并不全是出自翻譯的手筆,但類似的詞匯,的確有很多都可以追根溯源到翻譯這里。

7

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你到底為什么學英語?你又為什么非要讓下一代學好英語?

考試?太簡單。出國?太功利。

開拓眼界,了解世界?似乎有點太假大空。說具體一點,其實就是換一個角度看待世界,因為,英文的思維與中文完全不同。

如果你本身就是西方語系的某個國家的國民,英文固然也可以放開眼界,畢竟世界上絕大多數論著都是英文寫成的。但具體到思維的拓展,卻并不像中國人那么顯著。畢竟兩種西方語言之間有著錯綜復雜的聯系,而中文與英文卻來自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采用了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

對中文學習者來說,學習英文不僅是學習語言,更是在開拓思維方式。請注意,我用的是“開拓”。也就是說,中西方思維無所謂誰好誰壞,而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互補。

所以我們希望的是在自己固有的漢語思維基礎上,拓展一些英文思維。而不是非此即彼的二選一。

如果可以直接用英文去閱讀原版內容,可以極大地降低很多中文世界中晦澀概念的理解門檻。也更有利于直接以原汁原味的邏輯去體會原作者的意圖。對于吸收說理性文字更是有莫大的好處,最功利的莫過于讀研之后閱讀各種文獻的暢快自在。

至于那篇高考滿分作文的掉書袋問題,其實每種語言中都有很多掉書袋的問題。看到掉書袋就頭疼并不是因為語言問題,而是背景知識匱乏,如果掉的所有書袋你都讀過,都了解,就不會有任何理解障礙。

舉個簡單例子,我們經常引用電影《大話西游》里面的各種臺詞來開玩笑,八零后九零后的人一說就懂,可是你說給五零后的長輩和一零后的小朋友試試看,多數時候都是一臉懵逼。這并不是認知能力和水平差異,完全在于背景知識不足。

《為什么學生不喜歡上學》里面有一個核心觀點也解釋了這種現象。我之前也專門介紹過這本書。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