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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座位便沒有再空出來的了,車動了,隨著身體一陣晃動,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車子開始加速,路兩旁的建筑也開始加快變換著,終于踏上回家的路了,雨豆長舒一口氣。真是慌亂狼狽的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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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農歷十二月份,跟家里通話次數就明顯多起來,不過話題基本都圍繞回家事宜:啥時候放呢,啥時候回來,坐上車記得打電話,路上注意安全等等。大多數是拒接后再撥回去,家人尤其是媽媽話費觀念很強,自己消費多少卻是不清不楚,關于這點雨豆覺得自己做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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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轉眼農歷也到了年味,于是聚餐、年終總結便開始了。
大家知道雨豆喝白酒但不喝啤酒,剛開始都很奇怪的反問,每次她都笑嘻嘻的答,白酒養生啤酒會喝出啤酒肚呢,很有道理的樣子。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其實雨豆自己知道,她好像總是跟大眾不一樣,思維模式很是奇怪。她覺得她就是老師讓帶條魚就會帶條大魚的同學,所以當看到那條新聞時挺開心,原來不止她一個如此行事。
餐桌上,看起來各種美味佳肴,滿滿的,上菜的服務員恨不得將盤子搭起梯子來。擺盤很精致,又寬又長的碟子就或中心或一側擺一圈或一溜食物,又想一次將所有菜品全部上齊,活該你搭梯子,雨豆心想,并沒有惡意。作為一個沒品位的吃貨,雨豆一向很好招待。不挑食卻能吃。第一杯酒干后,大家便開始開動了,雨豆便舀了一勺魚肉,吃的津津有味,一會旁邊的同事說,這就是牛蛙,雨豆一驚趕緊將碗推到一邊,換了干凈的碟子來。唉,想想都惡心,難怪她覺得這個魚皮怪怪的,人吶,真是什么都想往嘴里塞,雨豆可不行。
幾圈下來,真沒吃好,感覺還沒有一盤魚香肉絲加一碗米飯來的實惠。倒喝了不少,領導說,嘿沒發現你還挺能喝,雨豆笑笑,半斤八兩只有自己清楚。到最后雨豆確實感覺有些頭暈,不過腦袋清楚,說話當然也正常,她盡量少說話,走路極力走成筆直的直線,沒有人覺得她喝的那怕只有一點多。當然不會一直這么正常,畢竟作為一個女孩紙是喝了不少,還是白酒加紅酒。十一點多,雨豆回到房子,沒心思洗漱,一頭倒在床上,本想蒙上被子趕快進入夢鄉,胃卻疼的厲害,喝進去的兩類酒這時打起了架,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廁所吐了一陣,感覺好些了便重新爬上了床。雨豆本想這次可以沉沉的睡一覺了,沒想到的是大腦自行開了間KTV,“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的愛情……”一直單曲循環,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鬧鐘響過之后才昏昏的睡去。不管咋樣,睡醒了就可以回家了,朦朧中雨豆跟自己說。
有些時候,看著朋友圈里曬的一些嗨皮又高逼格的照片,也許只是為了裝逼,身在其中的人或許更想置身于路邊小攤跟朋友沒規沒矩的碰杯暢飲亦或是在小巷子里裝修實在不怎么樣的農家小面館里來一碗家鄉味十足的炒拉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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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多趕緊爬起來,雨豆約了十點鐘的醫生看痘痘。急急的洗漱了下就匆匆出了門,今天運氣還行,公交很快就到了(看來唱了一晚上的小幸運起作用了),麻溜的打卡,咦,咋不響呢,這個余額也挺奇怪的,重新打一下還是醬紫,算了應該是儀器聲音關掉了,害人家打兩次,算了,我就不計較了,雨豆暗自調侃到,正要進去,司機叫住她,一臉無語 “姑娘,能不能換張卡”,擦,怎么是銀行卡?!雨豆差點講出臟話來,趕緊換了正宗公交卡刷了趕緊擠到里邊去。
眼看差十分鐘就十點了,一路狂奔到醫院,排隊辦卡充值,慶幸有一次踩準點的時候,導醫問“你是約的XX醫院吧”,“對”雨豆答,“在隔壁”“what?!”心中頓時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抓緊去吧”雨豆來不及沮喪惱火,趕緊掉頭。再一次排隊辦卡充值,真TM人多,太不容易了,雨豆想,眼看過大年,醫院這人也太多了點,幾十平米的大廳,她完全看不到導醫臺在哪個方位。好不容易拿到了排號單,雨豆趕緊想一會怎么跟醫生描述,及儲備一些想咨詢的問題,然而進去幾乎一分鐘就出來了,醫生看一眼聽了大概描述,便蹭蹭的打出了藥單,隨即按了下一位。出來后,雨豆一臉蒙逼,好像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一看單子更是吃了一驚,三盒藥253!真是……難道是什么靈丹妙藥,雨豆一陣鄙夷一陣沮喪,貌似啥都沒整清楚。很快雨豆決定不去取藥了。下樓的時候給朋友打了個電話,朋友一頓說教“年紀輕輕的,不把自己養好了,省那點錢干什么不啦不啦的”。雨豆聽了朋友的話,不情愿的又去排隊,好不容易排到跟前,人家說你費沒繳。不是拿藥繳費嗎,雨豆問。分開的,旁邊繳費這邊取藥。雨豆想辯解幾句,后邊等著的大叔說去那邊排吧,這邊只取藥。真不是一般的幸運,雨豆有氣無力,重新開始排隊。
出了醫院,雨豆給家里打了電話,今天有點事耽擱了,估計趕不上車,明天回來。那邊傳來不樂意的聲音,不是昨天都說明天回嗎又是明天回,那你看吧,能趕上就回來唄,實在趕不上那也沒辦法。掛了電話,雨豆想要是現在回房子趕緊出發的話應該可以趕上下午3點鐘最后一趟車的,只是這幾天好累,本想歇一下明天精精神神的出發的。算了既然家人這么想我,回吧,做了這個決定,雨豆趕緊往房子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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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趕不上變化,好在東西之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一只皮箱,一個挎包。匆匆又往箱子里塞了點東西雨豆便拎著箱子背上小挎包踏上了回家的路。
很幸運雨豆趕上了最后一趟車,差不多她到達后十分鐘就座無虛席了。每次坐地鐵雨豆都感覺是進出了一個大又深的坑,地鐵進口都沒有電梯,箱子只能拎起來,現在胳膊還微微發酸。
車子開始加速,很快將進入高速公路,駛向有人等著她的地方。想到這里,雨豆慶幸自己及時做出的決定。鄰座的女孩打著電話,極力飆著流行的網絡語句,著濃濃的妝,雨豆想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秒鐘。
前邊有一位小女孩,精神挺好,小孩子貌似都挺有精神。她站在座位上,不斷地指著窗外問,媽媽,這是什么呀,那是什么呀,那又是什么呀。年輕的媽媽耐心的回答著,過了一會,她突然嚷嚷到,媽媽,我在干什么呀,我在干什么呀。雨豆忍不住噗嗤笑了,小孩子的思維就是這樣簡單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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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一句話:身體和精神永遠都待在同一個地方,會成為困獸,困在原地,一點都不酷。雨豆想自己是沒有身體精神待在同一個地方,然而也并沒有酷起來,精神飄的很遠,身體一點也沒跟上也是很不酷的。
回家的路上,雨豆的精神也在路上,愿來年人更在遠方的路上。
2016年農歷臘月二十七日
PS:此小篇文章更是在路上。算是跨年之作了,只因為我患有拖延癥,晚期。本想祝大家新春快樂的,結果情人節都沒趕上,對自己很是抱歉。那就祝大家2017升職加薪,同時心有詩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