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
學校宿舍,“什么,學校舉行畢業典禮必須要找異性搭檔?什么時候說的,不跳舞也要找嗎?”得到消息總是慢別人一拍的楊楊終于得到消息,“怎么沒人通知我或者找我當女伴呢?你找好了?”“群里發的,大家直接在群里組隊了,肯定沒人找你啊,因為同同!”楊楊扯了扯嘴角,“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玉拿捧著水杯,“這怎么說呢,同學們也跟著之前的印象走的,他們的知識庫還沒有更新,所以說你為什么要一整天都泡在圖書館,電話也不接?現在趕緊去班里看看,他們好多人都在那聊天呢!”
教室里,胖子(胖子并不胖,但是確特愛吃,楊楊說他一定會胖的,先讓他適應適應這名字,于是就有了這個并不貼切但廣泛流傳的外號)身邊好幾個女孩子圍著,楊楊站定,過去不過去呢?跟胖子拌了幾句嘴,但是現在其他什么不重要,連個搭檔都沒有就太丟人了,臉在某個時刻必須有,但是也有例外,胖子就是那個例外,在胖子面前什么都可以無所謂,不像在某個人面前承受不了任何的玩笑,權衡著每句話的重量。
痞子斌(一個經常懟別人又跟楊楊同一個旅行社實習的同學)轉身看到楊楊:“楊楊,快過來,正說你呢!”一行人站在那看熱鬧,場面很熟悉,楊楊心想這肯定走不了了,難道他知道自己跟胖子吵架了?“說什么呢!”痞子斌指指旁邊的座位,胖子說道,“楊楊,別搭理他!看到群消息了吧?”痞子斌一臉堆笑,“當然好事了,胖子喜歡你哦!”楊楊穩穩地坐下,聽到大斌子的話,她淡淡笑了笑,然后雙手捧臉,看著痞子斌,“難道你不喜歡我嗎?”然后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纖長白皙,“最近單子太多了,這手寫單子都給累的都有繭子了,咱們旅行社的票好像還沒有報銷(說話小心點)。”大斌子頓了一下,用手捂了臉,“必須喜歡,誰敢不喜歡楊楊呢?哈哈!是這樣,那個,胖子說要給你留著搭檔的位置呢,你看,因為這都被圍攻了。”楊楊笑意略僵,“該選就選,我有搭檔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把楊楊自己都震驚了,在心里給自己一個白眼,又被自己坑了。
去哪里搬救兵呢,總不能大家都有搭檔就自己孑然一身吧?正這么想著,迎面相見,無處可躲,自從那之后再也沒有跟同同相遇談話了。楊楊拿起手機裝作接電話,把頭壓的低低的徑直往前走,同同沒料到她會不打招呼,畢竟以前她沒放過任何機會湊過來。“楊楊,那個,這次年會···”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差點把手機甩出去,楊楊尷尬的摁了接聽鍵。“恩,你啊,正好有事找你,先聽我說,我們學校舉辦年會你過來吧!”楊楊走到樓道口,拍了拍心臟,“反正你也好久沒有回學校了,晚點我把時間發給你。”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說完楊楊就掛了電話,看同同還在原地,她過去訕訕問道:“對了,你剛說年會怎么了?”同同一時語塞,“恩,沒什么,沒事了。”楊楊點點頭,就是這張臉,好久沒仔細看過了,即便是背影···背影,楊楊這才反應過來,這就走了,這個人,如果只能留下背影,又何必還要過來,給別人制造混亂!
好久沒回學校了,這天下午楊楊跟玉在一起在操場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覺得不真實,楊楊閉上眼睛,再次感受來這來自學校的久違的陽光,楊楊略低頭長長的睫毛映在臉上,臉上的輪廓清晰的被光線勾勒出來,楊楊的鼻子挺拔,臉很有立體感,像一位混血兒,隨便一個側影都很能美的天翻地覆。上學的時候明明很閑,卻從來沒有化妝修飾過自己,每天一個傻大妞樣,現在上班每天都神經緊繃,早上準時打卡上班,卻每天都能簡單化妝打扮,休息的時候買自己喜歡的好看的衣服,現在的楊楊比那個時候看起來時尚了吧?比那個時候好看了吧?會不會有人后悔錯過了這樣其實還算漂亮的自己?剛回學校就去了圖書館,那里有很多的回憶,沒有他的身影。為了去圖書館,拒絕了經久不見非要拉著楊楊去學校小山楂園看迷你小青果的胖子,也錯過了找搭檔的黃金時間。又是何苦呢?
此時另一邊的汽車站,毛毛拿出手機,“到學校是坐幾路公交車來著?我記不太起來了。”楊楊皺了皺眉,“你今天到了?是那個369路車,你什么時候……怎么來了沒提前說呢?給你提前安排好什么的。”毛毛上了公交車,“沒關系啊,這有啥好安排的,學校對面就有快捷酒店啊!”楊楊戲謔道,“輕車熟路嘛!來吧,學校食堂馬上也該開飯了!”“不是吧,吃飯還要等食堂?”“那你想去哪吃?”毛毛得意的撇撇嘴,“當然是門口的麻辣燙!”“看你就這點追求,我也就放心了,管飽。一會見吧!”“先別掛電話,我這次過來也有事拜托你,你自己過來啊!別帶別人了。”楊楊轉了轉她標志性的大眼睛,“我還能幫到你?那能是什么事?”“公交車來了,我不跟你說了啊!自己來啊!”“喂?毛毛?”電話掛斷,楊楊對著手機做了個鬼臉,轉過頭來問玉,“我中午出去吃麻辣燙,給你帶一份回來吧?”玉搖搖頭,“你去吧,我正好去看他們彩排節目,到點了跟他們一起吃。”
這邊彩排,一段街舞,音樂很有節奏感,幾個人舞蹈動作很帥氣,這時候一個人走出來,手支撐地面雙腿繞地旋轉,贏得一片掌聲。胖子他們也轉悠過來,看到玉獨自站在那里,“怎么自己在這啊?楊楊呢?”“她邀請的搭檔來了,或者說是男朋友吧,去接人了。”“男,男朋友?這什么時候的事啊?”玉看看同同,“就,我也不太清楚,有一段時間了吧!”
學校門口,楊楊興奮的大喊起來,“真的啊?哎呀,我早該發現的,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第六感都不靈敏了!這說什么拜托,這種事我很樂意效勞的!一萬個支持,我們家玉就是有點害羞,你跟她很配的,我看人特別準…”這時楊楊電話鈴響,看了看電話,楊楊掛掉,緊接著鈴聲又響起,毛毛看了看楊楊,“沒事,你接電話吧!”楊楊把電話放到耳邊,電話那頭:“你在哪呢?說今天你的舞伴就來了,你現在跟那個男人在一塊兒嗎?我見過沒…”楊楊歪著脖子聽著那邊胖子的怨婦叨叨,“停,我在學校門口啊,怎么了,什么事說重點!”“你先別動,等我過去!”然后沒等楊楊回話就掛了電話,楊楊把手機放下,莫名其妙的。“那咱們先去吃飯,討論一下策略,誒,對了,有魔術表演,你會不會?有表演魔術的道具……”毛毛點頭,“你真會啊?這么厲害,那一定要露一手,對了老長時間沒回過學校了吧?吃完飯叫上玉一起去逛逛學校,要是有時間還要出去轉轉。”
看著兩個人一起走到學校門口有說有笑,像是一對小情侶,胖子醋味十足,“呦,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啊?”楊楊看著胖子,“剛才是你掛了我的電話不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胖子往上翻著白眼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走吧!”毛毛轉身走,胖子跨步攔住路,“別介啊,你這去哪啊?剛才聽說要去逛學校,你現在去哪啊?”楊楊忙轉向毛毛忙介紹道:“毛毛學長,別跟這小屁孩一般見識,這個是胖子,我鄭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學長也是我的搭檔,毛毛!”“好,我餓了!”毛毛敷衍的看了一眼胖子,胖子也不甘示弱的瞪回來,楊楊拉上毛毛,“走啊,吃飯去!”胖子緊跟其后,“我也餓了!我也要去吃!”
“毛毛,你喜歡吃什么啊?來這是,海帶,藕片,還有撒尿牛丸,蟹棒,一個一個夾到毛毛的小筐子里,胖子也伸過來他的筐子,毛毛也十分暖心夾了菜給楊楊,胖子看著橫在中間的自己的空空的籃子,感覺受到一萬點傷害,“你們有完沒完,這么近,想吃什么自己夾!又不是沒有手!”然后把海帶到藕片都護住,“誰也別從這拿了,我承包了!”
楊楊把小碗和筷子擺放好,“上次爬山回來,玉就一直說再去爬山來著,不過現在時節不對,太熱了,等秋天了,咱們再去爬山吧?”“你們上次去的是什么山啊?景忠山?香山?”“當然要去了,我回去也覺得還想再去一次呢!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好啊!”胖子搭不上話,實在氣不過,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到后廚,回來補上一句,“馬上好了,都不要著急!”
終于,麻辣燙端上來,一個個碗里都看不出來是什么了,“這怎么放了這么多辣椒啊?”服務生指了指胖子,“這位先生說你們都要最辣的,這么遠特意回故校吃這口,我們后廚特意多炸了些辣椒油,不夠還有。”
兩個人看著胖子,楊楊挽了挽袖子,開口道:“你最好吃完,胖子,不然,這件事沒完!”胖子看看毛毛,“浪費是極大地犯罪,你最好一口也別剩下。”毛毛拿出勺子,若無其事的吃起來,好像去了那些浮層根本就不是辣的一樣。楊楊是絕對沒問題的,她都吃習慣了吧!最后,三個人就只有胖子吃一口喝一杯水,連著上了三壺水都喝完了。楊楊和毛毛看著他,“你們都吃完了?”倆人看看自己的碗,點點頭,“實在太辣了這辣椒……”“必須吃完!”楊楊打斷要開啟打感情牌的胖子,“剛才還說什么浪費犯罪,現在在干嘛?”“楊楊,就這樣吧,還要去看彩排呢!”胖子離開站起身,“走,這大熱天的,我衣服都濕了,你看這汗嘩嘩的。”
“那我先去放東西,楊楊,一會電話聯系吧!”“為什么還要電話聯系,你現在要去哪?”“酒店!”胖子不依不饒,“來自家學校了,還去什么酒店啊,走吧,住我們宿舍吧!”楊楊不可思議的看著胖子,低聲道:“你說讓他去你們宿舍住?你平時都不讓別人碰你的東西的小潔癖我可知道的,現在,你讓他過去,睡誰哪?”胖子幽幽的看著毛毛,“不是說也想在學校轉轉嗎?好久沒回學校了,也想念學校的宿舍吧?”毛毛拉了拉手中的雙肩背,“好,現在就去吧!把東西放下,老背著怪累的。”毛毛和胖子四目相對,轉離戰場,剩下一臉蒙的楊楊。“那你一會給我打電話吧!”
胖子吐著舌頭,“你怎么這么能吃辣?”毛毛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我是湖南人,我們那的菜有多辣下次帶你去品嘗一下你就懂了。”“那你為什么說不放辣椒。”“這兩天上火,回學校這家店不能不去,所以就去了。”
第二章:住在這里 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
宿舍,大斌子一臉問號,“你竟然往回帶人。還帶了個男人!”“我叫毛毛,這位同學很熱情,非要帶我回學校住宿舍,我說起來是你們的學長,10屆的。”同同驚奇的看著毛毛,仿佛很久不見的熟人,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么,最后只是轉向胖子,“你讓他睡哪?”胖子指了指床鋪,“今晚他睡這!”然后指了指宿舍角落的一個小沙發,“我睡這里。”毛毛環顧了一下屋子,整體還算整潔,學校宿舍還是這樣,一個屋住四個人,上鋪是床位,下面是學習用的桌子椅子和書架,順著梯子上去就能睡了。毛毛按了按床,“不是很軟,不過還湊合吧!哎,我這人還有點認床。”大斌子看著胖子,“所以,胖子,你為什么非要熱情的帶他,額,學長回來?”“這個,助人為樂,到自己的學校了,總不能跟流浪貓一樣睡到酒店去。”然后看看毛毛,不能讓他跟楊楊走的太近,我倒要看看最后還會不會是男朋友。“流浪貓?這名字不錯,不過,隨便給自己的前輩定稱呼是不是不太好,你還不是個死胖子?等等,我是不是應該先給楊楊打個電話?說流浪貓收拾好了去看彩排?”胖子立刻收斂,緩緩把毛毛手中的手機移開,“到這就是貴賓,毛毛學長,我這有葡萄還有別的水果,你看看想吃什么,我去洗!彩排節目我也奉陪,萬一你找不到咱們屋了可就麻煩了!你跟她說直接去多功能教室等著就行!”
胖子把手中的的葡萄一個個“卸”了下來,才幾個月沒見,怎么突然就有男朋友了呢?同同知道不知道呢?同同看到毛毛確實好像之前見過,那個眼神好像是驚訝,驚訝他怎么明目張膽過來,所以他們真的是男女朋友?
胖子和毛毛到教室,楊楊她們已經到了,楊楊重復剛才學到的:“像這樣把身體pose擺好,氣勢先出來,左手勾,右手六,身體隨著節奏走,聲音低一點,是吧?”然后楊楊按照四不像的方式開始了自己的演唱,“一人我飲酒醉,醉把那佳人成雙對,兩眼是···”胖子擠過去,跟著楊楊的節奏一起搖擺,兩個人的默契度神同步尬舞,楊楊歌也換了兩個人的成名曲,“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引得一片掌聲和歡呼。
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形象什么的也都不要了,肆無忌憚又慘不忍睹的表演,站在角落的那個人也被逗笑了,看到胖子毫無違和感的加入到滑稽的表演中,他笑意漸漸收起。
玉一直安靜的聽著楊楊不在節拍上的說唱,淺淺的笑著,毛毛一直靜靜的在身后看著,想著有沒有一瞬間她也曾這樣看著自己的信息傻笑呢?楊楊看到正在發呆的毛毛,招手示意,喊道:“我在這兒!”楊楊拉著玉走出人圈中心,“這位兄臺,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時!”毛毛也十分配合,“聽聞歌聲,實在是如雷貫耳,佩服佩服!”“哪里的話,剛才那招是河東獅吼功,如果不嫌棄小女子愿跟兄臺討教幾招?”然后雙手抱拳,看到楊楊這架勢,毛毛忙退后半步,“不敢不敢,人生苦短,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楊楊得意的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來個文招,話說,古人相見為什么要抱拳?”“為了向對方表示自己沒有武器,以示友好 。”“那為什么不這樣呢?”然后楊楊雙手舉著跳舞似的手心前后轉換,這樣的舉動把在場的人都笑了,“可能怕被精神病院接走吧!”“果然是高人,說話一針見血,名不虛傳!長相也是玉樹臨風,要不,玉咱們換換舞伴可好?”這話鋒轉的太快,玉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再說了,毛毛大老遠來了,你怎么能說換就把毛毛換走啊!毛毛學長,歡迎回來學校!”毛毛忙打招呼道:“玉,好久不見!”楊楊湊到玉耳邊,低聲道,“知道他大老遠過來為了什么嗎?”然后給了玉一個神秘的微笑,抬眼看到對面的魔術表演,“哇,看那邊,都是女生很喜歡的節目啊!”幾個人立刻圍觀過去,一個同學正在炫耀剛學會的簡單的橡皮筋魔術。
桌子上放了很多道具,毛毛走過去跟看道具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后上臺,楊楊拉著玉上前,只見毛毛拿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一個火焰,然后忽的一下把一撮火焰忽的變成一朵玫瑰,想到楊楊高興的接受這浪漫表白的玫瑰,胖子心臟都要噴出一團火出來了,但是卻看到毛毛將花送給了玉,胖子的火更大了,他握緊了拳頭走向前去,這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家伙!還沒等胖子沖上去,聽到楊楊的聲音,“你什么時候學的?好厲害呀!”這時候的這個反應難道是氣傻了?胖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楊楊,“看我干什么,快收下啊,這么帥氣的臉這么精彩神奇的玫瑰!”然后對一臉不知所措的玉輕聲道:“這就是他大老遠過來的原因,一定要緊緊抓住呀!”
天已經黑了,幽幽的燈光和白白的月光打在銀杏樹下的小路上,四個人晃晃悠悠的走著。毛毛和玉在前面走,胖子和楊楊在后面磨蹭,“原來他倆是一對啊?”“不然呢?你以為呢?”“沒有以為,沒有比他倆更般配的了!”玉轉身,“你們兩個不要再在后面胡說了!”毛毛站定,“這樣,咱們來個文題過招,輸了就閉嘴,不能拿我倆開涮了,敢不敢接招?”楊楊嘆一口氣,“哎,把你倆給嘚瑟的,真是,放馬過來吧!”
花間一壺酒,忽聞飲酒醉。
獨酌無相親,平地一聲雷。
“取笑我優美的歌聲?聽好了啊!”
舉杯邀明月,明月有點忙。
對影成三人,人還有點少。
半年不見,感受著節目中的大家熟悉又親切,認真且可愛,學校的時光,不緊不慢,最美的時光,就是這樣。
宿舍,只有同同在,看到毛毛和衣躺到床上,“你剛回來倒是先洗漱再上床啊!”毛毛擺擺手,“你先去,讓著你!”胖子拿著盆子走到洗手間,“在人前裝的跟挺有范似的,回來就癱成這樣!”照照鏡子,自己跟他,這么明顯天上地下的差別,楊楊果然還是有長進。
同同的床緊挨著胖子的床,他已經洗完澡,頭上搭了一個毛巾,撕開面膜封口,“學長,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同同,”頓了一下,看毛毛并沒有反應,果然已經忘了,“你跟楊楊什么時候認識的啊?都能讓胖子帶回來睡他這,關系很要好嗎?”然后轉向躺在床上的毛毛,毛毛閉著眼,嗯了一聲,并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同同把臉湊過來,毛毛感覺的光線被擋住,睜開眼睛,同同定定的看著自己,頭發微濕,鎖骨明顯,很性感,毛毛用手把他的臉推開,手被同同抓住,“不要碰我的臉,剛洗完。”然后同同伸出另一個手大拇指和食指夾住毛毛額頭上,將毛毛的臉左右擺看了一下,毛毛不耐煩的把那只手打開,同同并沒有生氣,“皮膚底子還不錯,不過有點干燥,吶,這個面膜補水的,給你用。”說著遞過來一個面膜,“這可是帥哥福利哦,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浪費這么好的面膜。”毛毛順了順頭發,看著爽朗放下面膜的同同,仿佛剛才若有若無的曖昧只是錯覺。
第三章:畢業典? 表白
“毛毛,咱們要拿第一!加油加油加油!”毛毛背著將近120斤的楊楊,“你要是不這么重,我早就到終點了!你們這兒的畢業典禮都這么瘋狂嗎?”“因為都說大學生身體素質不行,我們學校對學生的體育課很嚴格的,今年的畢業典禮也是新提出來的,而且我們作為旅游系必須身體協調能力活動能力至上,所以今年我們系是先驅,場外,分為三項,男背女跑400米,第二項是綁腿,兩人三腳,第三項是斗雞。”“贏了會怎么樣?”“你先跑到終點再說!快點,沒時間了!”
毛毛一咬牙,剛好,在最后限制時間沖到了終點。剩下沒有跑完的人就不能參加第二項,就這樣一直淘汰到最后斗雞,單腿站立把對方撞倒,直到站立到最后的人。最后一局,胖子和毛毛隊,不得不說,毛毛還是很厲害的,每次都是他勝利,單刀匹馬到最后,雙方派出代表,最后一局,他竟然說體力不支,讓楊楊上場,頓時大家覺得根本不用比較了,楊楊絕對的輸,兩個人單是看就知道誰能贏了,毛毛在一旁卻很悠閑,他知道,楊楊絕對能贏,果不其然,就在楊楊將要倒下的那一刻,胖子墊在了楊楊身下,先趴倒地的胖子視為輸。
“贏了,就這樣?”“你還想怎樣?”毛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個擁抱,一個系主任的擁抱?”“其實是什么也沒有,那個擁抱是系主任贈與你的!”“我當時跑步都要累死了,還有那個斗雞比賽,你最后一個上去的,我都快堅持不了了,我以為一等獎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呢,讓你那么感興趣,從昨天就開始念叨第一名第一名的,我都要累死了你知道嗎?感覺真不好。”楊楊看著毛毛,“因為我喜歡的是第一名,并不是獎品,我一直說的都是第一名啊,從來沒有說過會有什么獎品,現在成為第一名了我就很高興,所以,我認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可是你一開始就是為了第一名后面的獎品有所期待,現在才會覺得這么失落吧!這不是工作,沒有那么多的功和利,就是這么簡單,但是我喜歡,這就是我們喜歡這個畢業典的地方。
毛毛點點頭,“好吧,我剛才有點情緒激動,我不對,思想有點跑偏了。”“毛毛學長,你道歉都這么帥,真羨慕玉玉。現在沒事了,下午開完會就算結束了。晚上會聚會,我會跟胖子說的,到時候跟著他就行。”
開完會,班里的人聚在一起,不過這次人并不全,有些人還要趕著回去上班。整個大廳都被承包了,好幾桌人大家走來走去,一會坐在這桌,一會串到鄰桌,同同跟毛毛說了些什么,毛毛恍然大悟,然后拍了拍同同的肩膀,“原來是你啊!”楊楊忽然間發現同同看著毛毛,那眼神,就像看著喜歡的人的眼神,難道……不會吧?他喜歡毛毛,他喜歡男人?胖子看著楊楊,哎這沒出息的孩子何苦找個人來氣同同呢?
把同同喊過來,她想知道又不知從何說起,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身份問,“你,我想知道,你當初,不喜歡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讓我跟傻子一樣,你又是什么感受呢?”同同并不知道她聽到了當初自己說的話,“兩個原因,第一,你從來沒有表白過,我直接過去說我不喜歡你很可能會變成自取其辱。而且,我需要那樣的假象,我知道,你已經看出來了,沒錯,我當初怕自己的取向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對不起。但是我喜歡毛毛,他跟你不合適,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還是放棄他比較好。”“我那時候那么明顯,你還要我說什么 我以為你也喜歡我啊!你不是也經常幫我拿快遞的嗎?還有,我每天過去看你比賽,給你加油,買水,占座位,你真以為我只是一個不求回報的粉絲,小跟班?現在你還讓我放棄,我……現在你是在跟我爭一個男人?那毛毛什么意思,他知道你是……是喜歡他的嗎?他怎么說?”同同喝了一口酒,“總之,我對你只能說一聲,對不起,真心的!希望你不用告訴別人有關我的事情,謝謝了!毛毛之前的女朋友我見過,跟你不合適是客觀評論。”
胖子湊過來,“楊楊,你什么時候回去上班?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發現一個特別好吃的寶地,帶你去品嘗品嘗?”楊楊正想著明天給玉和毛毛一點機會,“行啊!好吃的地方哪有不去的道理!我這大學是不是很失敗,我給你們的印象是不是就是一個傻子一樣的小跟班?”胖子把手放在楊楊頭上,“沒有,你很好,只是有些人不知道!”楊楊苦笑一聲,“我想要吃變態辣的雞翅,明天請我吃吧?”“好”
胖子路過帶上了變態辣雞翅,跟楊楊一起到新發現的店里,楊楊拿過去雞翅就要吃,被胖子攔住,“先吃點主食,空腹直接吃辣的可不行。”吃完飯,兩個人默契的拿上杯子走出去,“可以續杯,最后一杯還可以帶走就是這家店的特色?”楊楊看著飲料,“不過味道還不錯!馬馬虎虎過得去。”“這家店很貴的很經典的好不好?”然后忽然佳拽上楊楊就跑,楊楊一臉茫然,手中的飲料差點撒了:“怎么了這是?”胖子指指身后,一個小真胖子晃著腦袋正追過來,邊追趕楊楊他們邊發出聲音,仿佛要咬人似的,胖子大手抓著楊楊,“你別看他,就跟著我就對了。”
楊楊就這樣第一次被人想追債一樣在大街上這么跑,上氣不接下氣,過了紅綠燈楊楊回頭看了看,在街道那頭,真胖子肉嘟嘟的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臉哀怨。楊楊拉住胖子,“別跑了,他不會看紅綠燈,已經不追了呢!”胖子哼了一聲,似乎有點生氣,楊楊示意被胖子緊攥著的自己的手,胖子卻并沒有放開,而是把手抓到自己的口袋,“好冷啊,你手太涼了,跟冰塊似的。”楊楊掙扎了兩下沒有把手撤回來,“胖子,這樣很奇怪,趕緊放開!”胖子繼續大踏步走著,然后忽然一個轉身,“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既然握住了你的手就不會輕易放開!”臉湊的很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一雙眼睛笑起來很暖,“趕緊把手給我放開!等等,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找這個吃飯的地方,然后帶著吃的出來,遇到那個追著吃東西的人,看起來很順理成章,但是你這個意外的發現他竟然不會過紅綠燈,對吧?不然你要跑到哪里去呢?今天就一直跑嗎?”“新上映了一個電影,一起去吧?”然后指了指前面,馬上就到了。我真的很喜歡你,第一次見你我就想要保護你,大學時光,陪你時間最多的,除了你們舍友,就是我了,你仔細想想看,還有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回憶
送父親到火車站,學校里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楊楊到校門口眼淚就忍不住了,她覺得整個世界被隔離開了,她害怕,從來沒有離家這么遠過,像是被丟在了沙漠,不知道怎么走,去哪里。這時候把行李放好的胖子因為家離得近,放完東西回家還能趕上吃飯,這時候一個出校門,一個沒看路路,在校門口撞了個滿懷,看見滿臉淚珠的楊楊,胖子剛要發作話到嘴邊也變成了道歉,“你沒事吧?”楊楊徑直走到學校最右邊的小亭子,她在那兒哭了好久,胖子在身后站了好久,“到學校第一個碰到的人是個愛哭鬼。”那個時候胖子這么想。
班里軍訓完第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紹,再一次見到楊楊,他打招呼,她并不認識他。他走到講臺,“大家好,我叫歐陽夏,大家相遇就是緣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遇見你——們。”
第四章? 在你不知道的角落? 有人一直在陪伴著你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又是怎么喜歡了同同,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這樣,獨走江湖這么多年的我開始跟同同一起,一起踢球,一起去自習室。我就成了你的小跟班,只是你一直只在看同同,忽略了我這么光彩奪目的人!”
操場,楊楊買了兩瓶水,天氣太熱了,站著不動都要出汗,他們卻還在踢球,邊喝邊看,等中場休息,遞給同同,他并沒有抬頭,只是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點,然后剩下的都澆在頭上,撫了撫臉上的水和汗,胖子也十分自然的伸出手示意楊楊把水給他,楊楊擺手,“這個是···”我喝過的還沒有說出口,胖子搶過那個半瓶水就喝,看來是真的渴了。“我腳剛才有點崴了,等會就不上場了,你們先打著,我在場外緩緩。”同同看了一眼胖子,瞥了一眼腳,什么也沒說走開了。
然后接下來好幾天都是胖子陪著楊楊,看場上他們踢足球,然后講什么是守,什么時候適合怎么攻,還會拿著各種的零食,楊楊對足球的各種術語似懂非懂,聽得實在乏味,“你這吃的從哪買的?賣相還不錯。”胖子得意地笑笑,“有些是從家里拿的,有些是從網上買的,這個吃方面我跟你說,我就是咱們學校的小百科,最好吃的就是這個榴蓮酥了,就在我們家樓下,正宗中的正宗,簡直入口即化,香味四溢,就連我們宿舍最吃不了榴蓮的人也被征服了,還有這個馬卡龍,別看這個小,那做起來可不容易,口味種類也有很多種,還有這些是從網上買的,我還沒怎么吃,你嘗嘗看···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楊楊皺皺眉頭,“你拿了這么多吃的,就趕緊吃啊,還有,你這么能吃甜品,胖是早晚的事情,我看你以后還是叫胖子吧!”“胖子?我這么帥氣,怎么也吃不胖的體質,你敢詛咒我?”楊楊笑得前仰后翻,“你對自己的定位太偏差了,還有,這些吃的,我都不喜歡,你就記得帶水就可以了,踢球那么熱可定用得到!”胖子撇撇嘴,“我是過來養傷的,又不是過來花癡的!”
男生宿舍,“選課程?我電腦壞了,明天要拿回家修的!”“什么時候就壞了,前兩天打游戲不還好好的嗎?你幫我們選,我們不動它不就行了嗎?”“壞了,我也得去咱們的機房選課呢!”“你?去公共機房課選課?真的去?”“當然了,走吧!”
選修課要從電腦上勾選,楊楊在機房選了好久,再晚了就是被課程選了!許久,同同他們終于來了,幾個人圍在一個電腦上,同同坐穩,“胖子,我先幫你選吧?”“不,你們先選!”楊楊急忙跑到同同身后想要看看他都選了什么課程,剛走過去,他已然起身,“我選好了,你們用吧!”楊楊跟在后面搭訕“你都選的什么課呢?”同同頭也沒有回,“就隨便選的。”楊楊坐定回頭看了看,心中悵然。胖子走到楊楊身邊,輕咳一聲,“那個,他就那樣,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繼續道:“那個影視的評點就挺好的,還有那個奇特世界···”
然后,選修課都是跟胖子一起,胖子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跟他一起有吃不完的零食,聽不完的城市通。說不喜歡甜食是假的,女生怎么可能拒絕得了甜食?終于,胖子沒胖,楊楊胖了。然后開始決絕減肥,拉著舍友練瑜伽,學校早上的瑜伽課,堅持了整整一個月。后來實在起不來,就拽著玉去操場跑步,后來,待上胖子一起跑步,再后來,是胖子推著楊楊跑步。
楊楊聽著想著,她也想自己為什么喜歡同同。說為什么喜歡同同,楊楊自己也說不上來。
連著好幾天,他都穿著她的幸運顏色,不知道他也是水瓶座的星座控,還是喜歡星座控的她,或者說是冥冥中的某種緣分。楊楊對他的關注很明顯了,她就是這樣,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喜歡他也是同學們之間都知道的秘密,所以大家會有時候會開他們的玩笑,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倆,他或者一笑而過,或者附和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或者什么都不說,但就是感覺少了點什么,或許,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自己的吧!
然后就開始了各種的搭訕,過去想跟他說話幫忙,直到那天。圖書館,同同這在整理還回來的書籍,楊楊吃過飯,“我來幫你弄吧,食堂飯菜一會該涼了。”說著奪過同同手里的書。同同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強有力的握著那本書,好像打算說點什么,楊楊一臉的不好意思和一絲絲期待,“沒關系的,趕緊去吃飯吧,我已經吃過了。”同同放下那幾本書,走了。
“喂?楊楊,我把耳機給你帶來了,你來圖書館后門拿,我還要去上選修課,就不進去了。”楊楊把手中的書放到架子上,輕聲道:“馬上出來拿。”打開后門,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我才不想吃食堂的飯呢,真是,讓我趕緊去吃飯,飯還沒到怎么吃?你給那個外賣再打電話催催吧!”“既然飯還沒有來,就再去把書放回原位去唄,正好有美人作伴。”另一個聲音輕咳了一聲,“說啥呢?還美人,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沒有其他關系,跟食堂的飯一樣,存在是要存在的,但是,不喜歡吃也是合情合理的。”楊楊輕輕把門關上,不用說也知道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真想過去當面給他一個大嘴巴,但是,還是忍下來了,還好馬上就要實習了。
就是實習前幾天認識了毛毛,因為那幾天有閑暇,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要動起來,忙到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所以就約了玉一起爬山,玉一路爬一路分析,“他沒表白沒主動約你,你早就該知道的,他不喜歡你!同事開玩笑他也不搭話,你還想他表現的多明顯,感情這個東西,你說他可能有一點喜歡,會跟你聊很多,但是就是沒有下文,這是不足夠喜歡,就是不喜歡,跟考試似的,考了59,不足夠及格,那就是不及格。”楊楊揮揮手,“不提了,都過去了,咱們爬這山好幾次了,來回就這幾個臺階的走也沒意思,走那邊的小路下山吧,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呢,說出來讓我也平衡平衡唄?”然后倆人開啟八卦模式下山。
“請問,這邊的小路可以下山嗎?”鴨舌帽拜別寺廟時問道,“這條路是周邊村民來時走出來的,可以下山,只是比較陡,下山的終點也不是你上山時的起點。”鴨舌帽道謝,踏上小路。楊楊跟玉坐在石頭上,“走了這么遠,感覺還是在半山腰,不會在轉圈吧,跟迷宮似的?”“不能,這是周村上山的路,山上小路崎嶇多彎,很正常。”楊楊轉過臉,正好迎上鴨舌帽的帥臉,“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不過,你應該也是第一次從這過吧。”鴨舌帽干咳了兩聲,“剛下山的時候特意問過的,咱們能在這相遇真是緣分啊,正好我也有點累了呢!”說著順勢坐下,“我可不是壞人,自我介紹下,導游毛毛,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認識你們!”雙手奉上離他相對近的楊楊,“導游啊,這是踩點么?”毛毛摘下帽子扇風,“不是,這是業余愛好,我呢,上半年班休息半年,這是我的工作模式。”楊楊笑笑,“這么任性啊!”玉點點頭,“挺好的,我們的導游證應該也要下來了,以后咱們也上半年休息半年!”毛毛湊過來,“導游沒日沒夜的太累了,女孩子就應該當游客當上帝,想去哪玩去哪玩,想出去玩了跟我說,保證玩嗨!”楊楊和佳對視一笑:“不愧是導游,能說會道,還順帶拉活,哈哈”毛毛也跟著笑了,“就當你們實在夸我了,我這也是誠意的邀請。”
舊繩子,一丈高,三個人站在那里,“沒有別的路了!”毛毛看著愣著的兩個人打趣道,“你們以為走山路就是走羊腸小道啊,快別鬧了,這才是爬山的正確打開方式,這樣,我先下去接著你們兩個,也不算太高,小心點,沒事的!”頓了頓繩子,毛毛抓著繩子,一步一步向下退,兩步下去一跳落地,玉第二個下去,上面有楊楊抓著,下面有毛毛接著,還好,沒有意外,楊楊平時就是女漢子,下來也并不費力,三個人竟然期待下一個阻礙了。不過,也沒什么好期待的,一堆石頭路,是炸山炸出來的。
“你們剛說喜歡騎馬啊?”“玉喜歡騎馬,不過是木馬,每次到游樂場她都去坐。”“每次都是為了陪你們才去的,玩別的人太多,而且就是忽上忽下的,怪難受的,為什么要跟自己過不去,旋轉木馬那人少,還可以看大人小孩,人來人往。”毛毛從不坐木馬的人,覺得那就是浪費時間在原地踏步,聽楊楊這么一說,竟忽然想跟她一起坐旋轉木馬。若她看盡人間繁華,帶她去坐旋轉木馬,她卻說在旋轉木馬上看盡人間繁華,只是因為排隊的人少,她的世界曾經有人懂過嗎?
“有時間帶你們去騎真的馬,草原上騎著馬,一望無際,天高云闊,是個休閑放松的好地方,工作時間長了就該出去看看草原騎騎馬!”毛毛說的繪聲繪色,楊楊點點頭,“該出去晃悠的年紀,就不應該宅,有時間的話是要多出去走走。”玉表示贊同,“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老是不動的會成為一潭死水,哈哈”一陣歡笑,楊楊很高興能跟幾個朋友這樣的游玩,感覺到發自內心的生活的活力。
實習前,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還組織了一起吃飯唱k,因為直到自己想笑話一樣一直貼著同同,而他本人卻棄之如敝屐,楊楊就各種不不想再碰面。但是胖子一直打電話讓楊楊過去。去了肯定有同同,但是都是同學畢竟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吃飯都沒有去,要不就過去湊個人數在角落聽聽唱歌,差不多就回來,光線也不會很好,角落里,誰也不會在乎誰,去就去吧。
跟著胖子進來,在邊上的空位坐下,剛進來就看到同同坐在另一邊,哎,不想在意這些的,也不該在意,楊楊這些拿起一個酒杯,倒上酒,痞子斌上前攔上,“酒可不是這么喝的,咱們擲骰子,玩真心話大冒險,行不?”楊楊點頭,“行啊,玩簡單點的,就看誰點大誰贏。”于是兩個人開始,楊楊輸了就是喝酒,連喝了四杯,擦擦嘴角,繼續搖,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胖子過來,“哎呦,玩這個怎么能少了我呢,來,大斌子,咱倆玩!”痞子斌扶了扶脖子,‘“跟你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楊楊,你這樣輸了一直喝的話,沒問題,海量嘛!但是,讓人覺得你輸不起不敢玩呢,咱們玩的可是真心話大冒險!”楊楊掀開,還是小,“好,那就大冒險。”然后唱了首歌,因為老師說過,要回民族風的歌曲,拿手的至少要有十首,這是最基本的。再輸到后來,痞子斌笑笑,“唱歌這個也難不住你,這樣,要不你去跟同同表個白吧,或者你現在找個人跟你表白,你選!”大家一看有熱鬧,就開始起哄,“表白表白!”楊楊一下子愣了,像是被當眾揭穿了自己的謊言,看了看同同,他竟然若無其事,靜觀其變,楊楊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找到一個可以鉆進去的縫,她舉起酒杯,“我還是自罰三杯吧!”楊楊灌下酒,她為自己難過,曾經那么明顯那么努力,見他沒吃飯自己屁顛屁顛的幫他,后來才知道,所有自己曾以為在幫忙都是他所嫌棄的,有的時候,自以為是的努力實際上卻只是為自己準備的一盆給自己澆下來的涼水,誰會去在乎呢。放下酒杯,“我出去一下!”不能哭,她對自己說,玩笑而已。
胖子拿起楊楊的包跟著出來,“她這喝多了,我硬把人拽來的,就先送回家了,你們好好玩!”斌拿起酒杯,“哎,真是的!”“我送你回去吧?我跟大伙說你喝多了,包也拿出來了。”
楊楊捋了捋頭發露出額頭,“你憑什么,你說讓我來我就來,說要送我走我就走,我憑什么?”眼淚打著轉,拽了包就走,胖子抓著包的邊,小心翼翼的道歉,“別生氣了,下次我坐你邊上,不讓大斌子欺負你了!我錯了大姐,別生氣了唄!”“誰是你大姐?”是啊,也沒人知道他們倆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可能就是想要幫著撮合吧?但是感情就是個玩笑,認真就輸了。
“報告美女,我還沒吃飽···”楊楊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氣都氣飽了,這個人還真是這貨真是沒心沒肺,“這好辦,走,你邀請我參加聚會,我請你吃飯!”胖子感到隱隱的不安,這時候還能請吃飯,典型的鴻門宴啊!“今天他們開玩笑過分了,回去我一定收拾他們,你別生氣了,其實,我就是怕你還餓,我不吃了,看你吃點就好!”楊楊并沒有再啰嗦,買了變態辣的雞翅,到了飯館買了兩份拉面,然后往里面狂放辣椒,兩份都是紅紅火火的一大碗。胖子不安中,“弱弱的問一句,有其他贖罪方式么?”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胖子喃喃道“好吧,你開心就好!”
楊楊生氣的時候,會挑戰各種食物,酸甜苦辣咸,她之前喝不了純牛奶,生吞;苦瓜,生吞;變態椒,想想都是眼淚,這是情緒轉移法,她不喜歡一蹶不振,懦弱;不會摔東西敗家。黑暗料理,加上胖子夸張的表情,楊楊感覺好舒心,無論什么時候,胖子都那么配合。“胖子,來,咱倆喝一杯。”楊楊為自己倒了杯酒,“不喝了!”胖子摸摸肚皮,“我媽說了七分飽剛剛好,我已經撐了。”
“你要是同同會喜歡我么?”“我可比他眼光高,都喜歡你,他純屬眼瞎,我建議你棄暗投明,喜歡個敞亮的。”然后一臉非我莫屬的樣子,楊楊眨眨眼,“行啊!”胖子咳了兩聲,“黑暗料理也吃了,這是要讓我以身相許么,也行,要不今天我就從了你吧!”話音未落,一個拳頭就砸過來,“明白了,馬上消失!”然后就去結賬,打道回府。回來的路上,兩個人一個捂著嘴想吐,一個捂著肚子反胃,然后再看看對方的狼狽樣,又開始笑的不停。
所以,自己是喜歡胖子嗎?不知不覺已經習慣胖子的陪伴,但是那是喜歡嗎?楊楊搖搖頭,“現在的我,不是理智的,我不知道對你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我覺得,畢業季都是分手季,你現在這樣,我覺得跟開玩笑一樣,我希望以后還是像朋友一樣吧,都先冷靜冷靜!
第五章:畢業后,天地雖大 只尋立錐之地
剛到這個城市是九月份,一轉眼,已經差四個月就整四年了。實習的單位,當時想著有地方去讓自己漲漲經驗,但是現在畢業了,那邊并不像當初說的那么好,于是辭職了。現在,畢業了,開始投入每天找工作的洪流。玉家里是當地的,所以緊迫感沒有那么強,畢業就是失業,總結的挺好。工作都是大同小異,拿了幾張企業招聘信息填了幾張表格,也沒什么收獲,像一艘失去方向的船飄在大海上,不知道哪里的岸可以靠過去哪里又是暗礁,心好累。
屋漏偏逢連夜雨,房東說住的房子要拆遷,不能繼續住了,于是住宿搬到云云那兒,每天是終點站到終點站,云云合租的其他同學也會經常關心“找到房子了沒?”答:“正在找”再答:“有幾家還不錯,這幾天就差不多能搬了”繼續答: “快了”“就這兩天了”每天問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是,寄人籬下,本來她們幾個人很寬裕,因為楊楊,可能覺得空間都狹小了吧!不管了,今天一定找到房子不回他們學校了!
跟玉一起出門,在公司門外就感到公司的與眾不同,熱鬧非凡,“這條是事業線,你這屬于事業型女強人,你看這事業線一帆風順,注定是在事業大展身手···”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李大仙,快別忽悠了,中午該吃飯吃飯該歇會歇會!”說話的一看就是公司領導層,類似于經理一類的職務。
公司初步面試,決定試用,然后當天玉和楊楊就留下上班,學習。公司的員工都很豪爽,看手相的那群人散了,被稱為“李大仙”的大姐坐下拿出一個本子,“部長,你猜我這本子多少錢?別看都是買東西,說實在的,我買的那就是物美價廉。”部長不以為意,“那你說,多少錢?”然后李大仙接著說,“這個本子又厚紙也好!”“得有十塊錢吧!”李大姐一臉嫌棄,“不識貨了吧!這在超市不得三四十啊!我二十買的!”部長也翻了翻拿出一個本子,“我這是十塊買的,然后你看我這根筆刻有我的名字,八十,市場價一百三以上。”說完得意的把東西收起來,“誰還不是銷售出身咋的!”李大姐表示不服氣,“你看我這根鋼筆,書寫線條都是拔尖的,也刻有我的名字一百整!”聽著跟孩子似的倆個沒有底線的人斗嘴,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賣給他們點東西不容易啊!這里都是銷售出身,大家風雨無阻練就到現在各有獨家本領,苦中作樂的活著,也讓身邊的人感到特別親切快樂
每天是終點站到終點站,公司附近的房子都看過了,不是價位太高就是不單租,一下子租個三居室又住不起,畢業后對于金錢的概念越來越清晰,學校里的衣食住行基本上用不著分心,出門在外才發現,也就學校和家里最省心。
買了一個煎餅,邊吃邊找,拐來拐去到一個小巷子,這里房子應該不能再那么貴了吧!看到貼在墻上有點時間痕跡的出租信息,希望還有沒租出去的,一個一個電話撥過去:“你好,這里出租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是吧,我···租出去了?哦打擾了”“恩,兩個人,價位呢大概多少錢的,什么時候可以去看房子···你現在沒在本地?···”
“小姑娘你看房子啊?”一大叔走過來,“恩”“我這正好有一間,閑著也是閑著,你是要自己住?”“恩,是我跟同事兩個人。”楊楊看著這個中年大叔,像是看一根救命稻草,“多少錢在附近嗎?”“對,就在這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看,價錢什么的都好說!”喜出望外,“現在就可以啊!那行走吧,麻煩你了!”大叔轉身一路引導,沉浸在柳暗花明的楊楊緊跟其后,一段光線昏暗的樓梯,在這之前也就是看起來有點舊,這種感覺,怎么還有點恐怖呢,有廢棄的工廠的感覺,陰森森的,心中因找到房子的喜悅漸漸退去,只剩下一陣從背后傳來的一陣冷風。“你是家就住著是吧,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在這買的房子嗎?”楊揚試探的問,“我啊,我在這是長期住的兩室一廳,按年租的挺便宜的,反正有一間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減點房租,之前有租出去過,但是男孩子每天弄得亂七八糟的,后來就一直空著了,還是租給女孩子好,恩,就是這了。’說著拿出鑰匙,楊楊此時已經不想看了但是現在跟到這了,走還是不走,過來了不看房,惱羞成怒了怎么辦?不能著急,淡定一點,她想著。
打開門屋子里是簡單一張桌子,再往前是一間廚房,左右各一件臥室,“我住這間,你們租的話是這間。”說著打開燈,“床上被子什么的都有,不必賓館差,還有廚房東西也挺全的,我平時也不用,你們做飯什么的都可以用。”楊楊打量著,臥室燈光略渾濁,墻上有幾幅上不了廳堂的畫,粉紅蕾絲邊的電視罩,“你是自己住這嗎?”“不是我跟我…外甥女。”“那我們住這了她怎么辦?”“沒事,她可以住另一間,她就在附近的咖啡館上班,平時回來的話也有點晚了...”楊楊極力壓住內心的不安,“我看看這個門哦!”然后把自己鎖在臥室里,拿出手機,給玉發了位置鏈接,然后抬高音量,“我在這看房子了,挺好的,電視床廚房都有,剛才給你發地址連接收到了吧?離咱們公司挺近的。”說著打開門,“我拍幾個照片,一會咱們公司門口見你在那等我。”轉向中年人問道:“我能拍幾張照片吧?”中年男子點點頭沒有表情,楊楊隨便拍了幾張,“發給她了,畢竟是兩個人住,我得去跟他商量商量,我是挺滿意的,離我們公司也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事。”中年男子也配合地遞過來一張名片,“這個上面有我電話,到時候來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就在附近上班了···”
也沒聽清他后來說的什么,楊楊連連稱是,轉身出門逃跑似的,手中的餅—晚飯也吃不下去了,跟名片保持這出門的姿勢在手中,不敢回頭,一同將它們扔到垃圾桶。厚著臉皮回去云云住的地方。
公交車上人很多,在夜幕下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擦試眼角,許是走了一天腳磨得生疼吧。一直以來以為是堅強的人,也許只是把自己藏得比較深,看著窗外錯落的樹影,出門在外,從來都是不盡如人意的吧。
“就這吧!我覺得可以。”這是個簡陋的建國初修建的小四合院,據說建于1949年,露天樓梯,陽面,磚砌房,現在改造了一下,有晾臺,還有衛生間。“先定下吧就當過度,反正不貴。”看著不甚滿意的玉,楊楊極力勸說,玉勉強的點點頭,“還行吧,比剛才看的那家強,我覺得自己要求已經夠低了,你太沒要求了,你覺得好咱們就住著吧。”終于,有了自己的住處了。
第六章 安穩后的生活? 作死的節奏
狗聲狂吠,它們在攔網里跑來跑去,有黑背、牧羊犬等許多大型狗,但是養個大狗怎么能行,首先沒有地方,其次,沒有錢。對著這些狗張望了好久,老板指了指剛抱來的兩只小狗,“諾,在這了。”眼前是純種的小拉布拉多,“這個兩個月了,適合女孩子養。”楊楊過去,“好喜歡啊!我抱抱它沒問題吧?”老板點點頭,“這都是打過疫苗的,而且很乖,你到時候就多跟它玩教教它,很聰明的。”就這樣,小小的空間又多了一個成員。
一進門,就聽到被困的狗狗的哀鳴,打開狗狗的窩門,一股子屎尿的味道撲面惡來,“不要在這里拉粑粑!跟你說多少遍了,左邊這是吃的,右邊這個是用來拉粑粑的,把你放到稍微大一點的空間,你就不能自理了是不是?”狗狗迫不及待地在墻角轉來轉去,邊發出小狗特有的抱怨的幼稚的聲音邊尋找出口。它的世界——一個兩平米面積的涼臺——太小了,聽著楊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玉嘆了一口氣,“你別念叨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帶它出去溜溜吧,我覺得它都要抑郁了。”
于是每天下班的行程從之前的葛優躺開始發生了質的改變,先是把被“困”的狗狗解救出來,帶它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狗出來之后整個都要瘋掉了,楊楊帶著它轉一圈幾乎都是用跑的,東聞聞西瞅瞅,好像一個囚犯終于被放了出來,覺得哪怕是夜里這一切的事物都是閃光的,只因為,他們都散發這自由的光芒。看來,它真的被悶壞了。楊楊真想陪它就這樣轉,但是一抬手臂,已經九點半了,急忙把小狗連拉帶拽的弄回家。到家里先把小狗捆在門上,然后開始收拾狗狗窩,把地上掃完拖完,把吃的再續上,把狗關進去。然后開始洗衣服,洗澡,這一個流程下來,差不多十一點,“終于可以躺下了,但是就這樣也遠遠不夠,因為一天只讓狗狗出去一次,對它太殘酷了,放開它是萬萬不可的,但是,你又聽到我家狗狗每天喂它的時候就開始哀怨的叫了,你說,它是不是在罵我啊?不陪它還不能自己轉,它現在還小,教它的時間都沒有,好累啊!”“不是吧,你這才養了幾天啊,就打退堂鼓。”“我聽它想要出來,用爪子撓門實在于心不忍,你說我要不要把它送到家里,想它還能回家看看去,就這樣決定了,這是對它對我最好的解決方法。”
“晚上睡白天睡,大懶,你究竟什么時候是個夠?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對,衣服你自己也不會穿,還是叫你大笨吧,這樣為了怕你無聊,我陪你玩會”把貓放在腿上,“你拍一我拍一,馬路開花二十一,你拍二我拍二,認真一點啊,一點都不配合呢,大笨!你又胖不會抓老鼠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你還瞪我,什么,我胖我不會抓老鼠我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我真是,老虎不發威,你都不知道它有多大能耐!”把貓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地跟貓面對面相視而坐,“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我瀟灑轉身,貓糧已準備好,看見吃的就該賣個笑,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態度,還敢打哈欠,你給我過來,還敢跑!”這是周末沒有人約,玉也回家,只剩自己在家的無聊到極限的瘋女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往事慢慢忘記,楊楊偶爾會覺得失敗,同年齡的人要么結婚要么有房,最不濟的也已經有對象了,而她,什么也沒有。她努力的充實自己,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配得上更好的未來。
第七章 相遇? 在最不美麗的時刻
? 綠蔭的街道,陽光打在地上都是一閃一閃的,除了有點熱,這個時候還是蠻愜意的。路上車沒有那么多,人也沒幾個,畢竟是中午別人的休息時間。
? 兩個人正討論著剛才小吃店老板,“哎,太幽默了那老板,他要年輕幾歲我就嫁給他了,一口方言說的跟唱歌似的。”玉瞥了一眼,“早幾年你才幾歲呢!”輕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才能自己當上大老板呢?”倆人看著手中的單頁發呆。大學期間的兼職,靠發單頁尋找客戶,這是她們的第一份工作,難免力不從心,有點泄氣···
走過一個年輕男人,但并不是她的目標人群,化妝品其實也可以男士買了送給女朋友的,楊楊沒有商業頭腦的把目光移到遠處。年輕人卻轉身回來,手中拿著吃一半的煎餅,橫格上衣,斜挎包,目測是同行,“你們在干什么?”橫格用特別主人化的質問語氣開口,十分不禮貌,之前在公園臺階上,就有人這么搭訕,反問,那二貨得意的舉起手中的元寶型單頁,“我發的元寶啊,理財的。”這人可倒好,直接反串,難道也是做化妝品的?狐假虎威借刀殺人…這種人,長得還不壞,就是有句話怎么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典型的小人長一個翩翩君子的臉暴殄天物啊,“你不是看到了嗎?在發單子。”裝,誰不會?男子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瞇了瞇眼,“誰讓你們在這里發的?” 這話說得多搞笑 ,好像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誰又不讓我們在這發了嗎,就算不讓發也輪不到你來管!脫口而出:“你管得著嗎?”橫格男也不淡定了,這霸氣沖天的回答,“你說我管不著?不能在這發單子!”
楊楊已經生氣了,可橫格并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我就是管這個的!”語氣不容置疑,“是嗎,有證據嗎?”楊楊也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不聽勸,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走,不然一會就別走了!”楊楊撇嘴,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呀,怎么碰到這么個人,橫格拿出手機一通打電話,“姐,這有點事···恩恩給我送來吧!”說完瞪這邊一眼,楊楊一個白眼,但心下已慌亂,看著玉,略無奈,剛才玉也拉著她讓少說兩句的,沒顧上那么多,橫格上下打量:“你們剛畢業是吧,沒什么經驗是吧,今天就長長教訓!”不屑的口氣,“我怎么了?”“真是哪家公司這么不長眼,也真什么人都敢用,等著倒閉吧...”
嘚瑟什么呀,楊楊嘟囔著,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拿過來一個什么東西急匆匆的說了句什么話就走了,橫格打開一個證件,“不是要證據?來,好好看看!”楊楊轉過身看著玉,眼神互動,認倒霉吧,跟中年男子過來的還有一個小個子,他問,“干什么了呢?”橫格說這發單子,楊楊轉動眼珠,改變策略。
“沒有,我倆沒有發傳單就只是在這拿著單子,沒有發,他也沒看到我倆發。”楊揚開啟無賴模式,橫格往前一步,“你剛才說你是發單子的!”那眼神是要殺人的節奏,“我們的工作是發單子,但剛沒有發。”小個子看著楊楊手中的單子,“那這是什么?”楊揚看著手中的單子,“我拿著單子代表我是發單子的,我拿著書就是發書拿著錢就是發錢的了?”小個子一下子噎住無話,橫格沖到前面,“你拽什么,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早就被打趴下了,有什么可狂的?”楊楊心想,我要是個男的你也得打得過我,然后給玉一個眼神,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攜手后撤,小個子過來攔上,“干什么去,把我們組長氣成那樣就要走啊?”橫格過來,“剛才讓你們走的時候你們不走,現在也別走了去所里吧,想想到底是哪里錯了,等我打個電話叫車。”一只手緊緊拉著楊揚胳膊,楊揚瞥眼,就知道打電話,敢不敢不打電話,上下打量了橫格,對攔路的小個子說:“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吃個餅穿的那么休閑,我倆知道了這不讓發單子,讓我倆走吧!”橫格打完電話過來,“早上沒吃飯不讓人吃個煎餅啊,我本來就是說幾句讓你倆走,你們不聽···”電話通了:“這有兩個發傳單的,態度極其惡劣,怎么勸都不聽,需要送去教育一下,調個車過來吧!”楊楊深吸一口氣,徑直拉著玉就走,橫格追過來,一個過肩摔,倒在地上,那表情真痛苦,小個子過來一個轉身給他一個回旋踢,完美!Gameover
睜開眼,擺好不自然但還算親切友好的表情,“知道不能在這發單子了,知道不對了,讓我們走吧!”橫格轉過臉,棱角分明的臉還算是帥氣,但太過古板小心眼,“不是不讓在這發,哪都一樣,都不讓發!”“知道錯了,不發了,對不起了。”橫格一臉高冷,楊楊看了一眼都沒有之前的緊張氣氛,“那我倆走了。”拽上玉灰溜溜回公司。
第八章 再次相遇
楊楊是上的了廳堂下的廚房修的了下水道扛得了東西的女孩子,不,女漢子,但是實習后收斂了很多,于是公司竟然一個男生,隔三差五就給她送花和情書。楊楊雖然心里覺得有人喜歡自己很好,但是怎么看那個男生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而且公司偶然和楊楊碰面那個人也很是靦腆不說話。楊楊覺得實在別扭,于是就跟他約了吃午飯,當面說清楚。
飯館前的男生略顯緊張,楊楊剛要喊他,這時冒出一個熟悉的臉,“哈嘍,好久不見!”雖然看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真不好,今天沒有戴眼鏡,“這么巧,你也在這吃飯啊!”“對呀,不然在這抓發單子?,哈哈,這都能碰到,真是緣分吶!”真是冤家路窄,楊揚給他一個白眼,“我看你不吃飯都能撐到,快別吃飯了。”這是男生過來,“這是你朋友?”楊楊搖頭,“中午吃飯時間有限,咱們走吧!”
店里的裝修簡約大方,每個沙發靠背都呈現半人高的矮墻環繞形狀,即別致又恰到好處的拉開了每桌的私密性。倆人點了菜,男生開始自我介紹,:“我是獨生子,房子已經買了,每個月房貸并不多,現在父母在老家有個店面……”“你先別說了,我其實是有話想對你說的!”男生眼中一絲閃躲,“有些話就吃完飯再說吧!這么長時間了,第一次跟你一起吃飯,有點緊張,但特別開心,所以,吃完飯再說吧!”楊楊把話咽了回去,“好,我先去個衛生間。”
轉彎就看到橫格,轉身,橫格男“躲什么呀?”“誰躲了,就是不想看見你!”“相親?”“關你什么事?”“就隨口問問。”楊楊瞪了一眼,準備走,橫格男跟過來,“別走啊,問你話呢?”橫格今天沒有穿橫格,是一件藍色的t恤,這樣近距離看皮膚有點黑不過很陽光,頭發修剪的挺好很精神。楊楊轉向橫格,一本正經地問,“還有什么事要問?”橫格楞了一下,“沒有,就是關心下你,那個男的跟你不合適。”楊楊瞥他一眼,“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管的也太寬了吧?”
氣呼呼回到座位,橫格卻也跟了過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楊楊沒有回頭,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怎么想都氣不過,你怎么能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約會?咱們還沒有分手啊!”男生指了指橫格:“楊楊,這不是,剛才打招呼……”橫格轉向男生,“對,就是我。”然后把男生的指著的手壓到桌子上。“楊楊,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有啥事咱們回家說,你怎么罰我我都認了,行不行?”男生“回,回家?”橫格點點頭,“她只是為了氣我,你看,還選我經常來的地方來約會吃飯……”楊楊看著一臉疑問的男生,還有得意的橫格,反正也算是完成今天的目的了,“我走了,橫格,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氣死我了,今天又碰到橫格男了!”玉頂著面膜那個鬼臉湊過來:“那天發單子碰到的那個神經病?他怎么銀陰魂不散,在哪碰到的?”楊楊拿起桌子上的大蘋果就啃了一口,恩,就住隔壁,不對,就剛進門那一戶是他爺爺家!”楊楊先接盆熱水把腳泡上,“我現在皮膚管理好,我要忌油忌辣,戒驕戒躁,第二就是好好談個對象。因為是異地戀,一直就那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聯系著,所有的一天天集合在一起,這就是人生。
生命就是由一個個相遇一個個巧合組成的,簡單的做最好的自己你就擁有最好的未來。
第九章? 最需要你的時候? 你出現了
幾個同學一起聚會回來,關上出租車門,揮手跟胖子告別,一襲長裙把楊楊的身材勾勒的很美,轉身就被一個障礙物嚇一跳,定神一看,黑乎乎的一個人影,這么晚了在門口不會還有壞人吧?“世界真小啊,送你回來的,果然是沒什么眼光,我看他對另一半的要求應該是兩點,女的,活的。”沒錯,這不是那個吃飽了撐到的橫格嘛!然后就開始笑個不停,“你怎么又在這?”橫格往院子退一步,“這是我爺爺家,我都不知道我家什么時候多了新鄰居了呢!你這是去哪了?穿成這樣肯定不是去游樂場了,那里才是你的本性啊,做人怎么能這么虛偽呢?”
這天公司辦推介會,第一次當主持,雖然跟著看了那么多場,還是有點小緊張,化個簡單的妝,時間快來不及了,自行車鏈子也斷了,昨天背稿子睡得有點晚,起床收拾時間有點長,真是各種不爭氣。橫格這時候悠閑飄過,還好后面可以坐人,楊楊一個健步跟上,“你等一下,我車子壞了,快遲到了,正好順路帶著我一起去上班吧!”“橫格一臉不情愿,楊楊說著已經坐在后面,“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了,出發橫格!這個顏色不適合你,顯得你黑,你應該穿天藍色,就上次見你穿的那個”“橫格?”“不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帥哥,然后你聽重點,這顏色挑人,你不適合穿。”橫格說頓了頓嗓子,“你說的是你相親那天我穿的那件嗎?”就知道這人小心眼,“能不能調到一個頻道了,你還是安安靜靜騎車,不要跟副駕駛聊天!”橫格自顧自介紹,“我叫任洋,不要給我瞎起外號,還有你現在不是在我的地盤嗎?我的地盤聽我的,然后給你個建議,你以后可以化化妝,你化完妝還能看,你平時素顏都不怕嚇到別人嗎?”“任洋,是吧?現在是不是在互相傷害?我哪里嚇人了,嚇到誰了,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人,嚇到誰了”橫格一轉話題,“話說你們今天有活動啊?”楊楊點點頭,“今天我第一次當主持人,昨天背稿背到半夜,現在眼睛還疼呢!”橫格回回頭。“厲害嗎小樣,還能主持呢,就你這小性格還會緊張。”“先別說話,讓我再自己過一遍。”橫格點點頭,“恩,你主持的時候就別著急,自我介紹唄,大家好,我叫不緊張哈哈”看楊楊沒有回應,橫格頓了頓‘你跟別人講的過程也是說服自己的一個過程,重要的是你先感染自己。
一個急剎車,嬋嬋不自覺抱住橫格,任洋單腳撐地,急忙問,“你沒事吧?”楊楊搖搖頭,靠在他身后就跟小時候在爸爸身后一樣,十分舒服,任洋不敢動,騎車子十分不自然,“沒事就別抱著我了,讓人誤會”楊楊頭也沒抬,“到裕華了叫我,就第一次發單子見面那。”
這樣真解乏,跟橫格一起可以不要形象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不在乎這樣做對不對好不好,不必刻意讓自己顯得優秀或是美好。
那天的推介會主持也還可以,沒有冷場也么有刻意,一切順利成章,就像某些感情一樣,水到渠成。
楊楊往地下通道下著臺階,感覺背包有點向上的拉力,她緩緩回頭,一個彪形大漢正在拉她的包,她當時就傻了,“你,你干什么?”小偷并沒有落荒而逃,因為當時地下通道并沒有人,他把手中的動作放下,時間仿佛定住了幾秒,大漢霸道開口“你看什么,走吧!”當時,楊楊真想暴揍他一頓,但又打不過,她在想該繼續向下走還是往上走回人群,這時候,橫格過來,他喊了一聲,“就是你,剛才就是你,別跑!”那個大漢一看制服立刻跑了,楊楊還傻站在那里,橫格走過來,“東西沒丟吧?嗯?是你啊?”手在楊楊眼前晃了晃,“嚇傻了?”楊楊咬了咬嘴唇,“我沒事,你去抓人吧,我不要從這里過了,從路上面走!”
偶爾橫格住在爺爺這,就會帶上楊楊一起上班,橫格會在路上講他們每天發生的好玩的事情或者新聞,楊楊就在后面,看著陽光打在臉上,愜意。對,忘記提相親男了,因為剛認識就是異地或者各種原因,兩人聯系慢慢斷了,總之不了了之。
坐在后面,楊楊更多的感受,感受自己的變化,積極地努力的自己,都是她喜歡的狀態。
她喜歡現在的自己,這就說明了一切。
生活中,會有你錯過的人,也會有錯過你的人,但是,只要生活還在繼續,你還在路上,就總會遇見那個沒有錯過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