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花開如暖陽(十九)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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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車停在哪兒?天啊!我竟然不知道百合住的地方叫什么村。

我把溫燦的衣服掛在肩上,其實那是向穹的衣服,我哪敢回家幫她拿衣服,再說很多襯衫不分男女,我隨便給她挑來一件。可憐的向穹!現在應該往幼兒園為溫燦請假,誰叫他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他就倒霉。

我在車的周圍轉了好幾圈,該死的溫燦還沒有來,太陽有點曬,我走進樹林邊緣。

大事不妙!那不是葉姍姍嗎?還有兩個戴墨鏡的男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地扇在她臉上。她剛綁架蘇雅,現在怎么變成別人綁架她了?(她身上的確綁有繩子)存心演給我看?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們。

媽的,臭婆娘你敢騙我們。較高的男人一把抓起葉姍姍的衣領,說,東西在哪?

要我交東西,做白日夢去,我這條命也不值幾個錢,要殺就殺。

大哥,她長得不賴,她不交出東西,咱們就先跟她玩。較矮的男人一臉猥瑣。

葉姍姍吐口唾沫到矮男人臉上,我呸!我寧愿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不要臉,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要過得好一點就多燒香拜佛,我變成鬼也要回去掐死她。

死到臨頭還嘴硬。較矮的男人想揮一拳過去,不料被高個子死死抓住,她死了蘇小姐不會放過我們,顧全大局呀老弟。

蘇小姐?不會是蘇雅吧?她養了一幫手下——她先前告訴我,說我保護不了她,所以收買了十幾名手下,這事連她爸爸都不知道。當時我以為她只是說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高個子男人繞葉姍姍走一圈,摸摸月形的短胡須。不過,不玩玩她怎么對得起她這張利嘴,先把她玩夠了再說,看她有多逞能。

矮個子吞吞口水,“嘶……嘶……”,葉姍姍的衣服被剝下,撕成兩塊的衣服被她抓住擋在胸前。

完了,我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怎么救她?要打110也來不及了。

住手!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朝他們喊,交什么東西我都聽到了,老子我車上有酒,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等著警察來?

我還要說下去,高個子拔腿就跑,嘴里還喊著老弟快跑,一溜煙就消失在小道盡頭了。我忍不住笑起來,做賊的比我還膽小,真不專業,蘇雅都找了些什么人啊。

還沒轉移視線,葉姍姍就沖到我的懷里。我靠,兩天內就有三頭“猛牛”往我懷里沖,差點沖出洞來。我想把她推開,可想到她剛受到驚嚇,讓她靠一下沒什么大不了,就任由她抱著。

溫陽,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嗚嗚,我怕。

我不敢看她,便把送來給溫燦的衣服套在她身上。

不!時間快點倒流,我要把葉姍姍踢開,我沒抱她,不是真的,她不能是百合,我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百合——我——我該死的不知道怎么解釋,全世界的人們你們在哪兒?求求你們,沒人吐口唾沫把我淹死,淹死我這個大糊涂鬼。

我來得真不是時候,對吧姍姍姐,對不起,當我什么都沒看見。她說話依然平靜。

我讀懂她的語言,讀懂她的眼神,讀懂她的心思,她現在平靜如水,或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淚水會從她咖啡色的眼睛流出。

葉姍姍瞟了百合一眼,可不是?你弄醒我的美夢。

百合,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惡狠狠地瞪葉姍姍,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對不起,我先走了。百合深深地看著我,她嘴唇微動,下唇微有血色,估計是她剛才唇來抑制淚水。

我把她拉住,怕她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請放開我好嗎?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她加重“請”字,我萬般不舍地放開她。我擔心,我恐慌,她是那么敏感而又脆弱,她該如何承受?于是我追上去。

想知道真相就別走,讓我把話說完,葉姍姍道,想必你不知道紅布里包的是什么東西。她的第二句話使我不由得停下腳步。

葉姍姍問我,我的音色很像蘇雅嗎?我想了想,要是左耳進右耳出地聽這兩個女人講話,音色相差無幾;要是用心去聽,還是有區別,蘇雅的聲音較清脆。我說,有點像。

嗯,難怪她會誤會。我說你說清楚點,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都是你那沒心沒肺的未婚妻干的好事,我恨死她,她遲早落在我手中。

葉姍姍的聲音從沒如此好聽,我第一次超認真地聽她說話,從她口中,我得知了真相。

那天,的確是葉姍姍打我電話說讓我去換人,可她萬萬沒想到綁架中另有綁架。在rad酒樓,我取出煙盒不小心掉了百合給我的東西,葉姍姍說那東西跟蘇雅有關系,且非同尋常,便拿東西威脅蘇雅把我讓給她。葉姍姍沒能得逞,正要把我引出來,不料蘇雅先下手為強,命手下把葉姍姍囚禁。蘇雅以暴力強迫她跟我通話,好讓我被蒙騙于事情的表象,他們逼葉姍姍交出東西,她說東西在老家,再后來我碰巧遇上他們。

更讓我氣得冒煙的是,我在金森家養傷的那些天發生的一系列怪事都是蘇雅暗中搞鬼,是她弄得家禽牲畜亂成一團,差點害死百合,天殺的蘇雅!

為了尋找我丟失的東西,我幾夜沒合眼,好不容易得知它的下落,我問:你說的東西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多好,我會盡快拿去給你。

我拿出手機。

你要報警?葉姍姍冷笑,你連我都不放過?我說此話怎講,她綁架你,你還想放虎歸山?她全然否定:不,她坐了牢活該,可是一年前我讓她留在我家里,我是她的幕后支持者,她不會放過我。

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道,你腦子被驢踢了?為什么要幫她?

她越說越激動,因為我是個愛錢的人,她開了不少支票,說要找到你為止,后來我在百合家看到你,我的打扮與言行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知道嗎?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對你產生好感,我甚至發誓我一定要得到你。當時我可以退支票不再為她做任何事,然而我終究不能,留下她,我才能從她口中更了解你。

三個女人同時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是福是禍?是悲是喜?

百合是個好女孩,你可以跟她解釋,我做姐姐的不能幫她什么,我保證以后我不再干擾他人的生活,我要活出我自己。只是可惜當我覺醒時已經來不及了,跟你有緣無分。去吧,去看看百合,她需要安慰,尤其是你,接下來的事由我來處理。

你要報警?你剛才不是說……

她輕松一笑,沒做任何回答,像個脫胎換骨的人,說真的,我不習慣。

再見!她甩著頭發與我擦肩而過,溫陽,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你,謝謝你給予的擁抱,我今天很滿足,真的。

她金黃的長發在正午太陽的照射下散出動人的色彩,她走得很瀟灑,很像她的個性。再回味她的話——最后一次見到你,難不成她想不開要做傻事?或者……管不了那么多了,找百合解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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