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時候我坐大巴車去了舟山,去舟山的目的既不是逛風景,也不是吃海鮮,只是為了看兩個人-我的大學室友和她男朋友,同時我們三個又是同學,在學校時,我經常“恬不知恥”的當他們兩個的電燈泡,有時我都當的愧疚了,可他們卻一點都不嫌棄我,于是我也就無所謂了,就厚臉皮到底了。
我的大學室友栗子是個東北姑娘,但她的性格卻是溫柔的,她說從小到大她沒和別人紅過眼、吵過架,當然偶爾她也會生氣、情緒低落,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自己安靜的待著。
后來,栗子與我們班級里的胖子接觸的多了起來,自然而然的兩人就走到了一起。
當兩人在一起時,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是極為詫異的,一方面,從來沒有人看到兩人有什么過多的接觸,所以從來沒有把兩人聯想在一起過,另一方面,當時很多人都覺得胖子配不上栗子,胖子太胖,而栗子整個人嬌嬌小小的,人又溫柔,實在很難想到兩人會在一起。
但緣分就是那么妙不可言,兩人在一起了。
從最開始眾人覺得不和諧、不搭配,到后來的越看越有“夫妻相”,而作為室友的我,也是極為期待他們兩人能從校園走到婚姻的。
如今,我們都畢業了,極為幸運的是:兩人沒有中了畢業就分手的這個魔咒。
胖子帶著栗子去了舟山,兩人現在在同一家公司的不同部門里工作。
栗子上班時間比胖子早半個小時,但胖子寧可犧牲掉半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也要騎著電瓶車帶女朋友去上班,其實栗子是可以坐班車的,但班車離他們家有點距離,于是嗜睡如命的胖子也能早起,騎著電瓶車帶著女朋友,沐浴著朝陽,奔馳在幸福的路上。
栗子上班早自然也就下班早,下班時栗子是坐班車回家的,她先回家,將飯悶好,將菜做好,等著胖子回家一起吃晚飯,晚飯吃完后胖子洗碗,然后兩人就去外面逛逛,順便將明天的菜買好,非常老夫老妻式的生活,沒有什么激情澎湃,但卻是細水長流與君同。
兩人之間的點滴或者說細節,將他們的生活拼湊的我這個觀眾都心生向往。
這次去他們舟山的家里,我也做了回客人,他們倆做飯,我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那等著吃就好了。
周六我隨他們去市場買海鮮,胖子是舟山本地人,所有的問價、議價都交給了他,我和栗子實在聽不懂舟山話,就連舟山普通話我們聽起來也很累,所以此等重任就交給胖子了。
白天我們就隨便吃吃飯然后聊聊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我們看著綜藝吃著火鍋,不時吐槽一下,真的是美滋滋啊,吃完火鍋十點多了,收拾完以后胖子問還做蛋糕嗎?她們家剛買了烤箱,兩人對做蛋糕都躍躍欲試,本來說好是要今晚做的,但胖子卻惹了栗子不開心,栗子一不開心了就欺負胖子,而胖子很害怕栗子不開心,所以栗子不開心時胖子是異常的聽話。
栗子讓他把蛋糕做了,胖子就乖乖的把蛋糕做了,做蛋糕的時候,胖子時不時的問栗子: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但卻總是遭到栗子“無情”的拒絕。
而我這個電燈泡處在其間著實尷尬,胖子第一次做蛋糕,步驟都是現在網上查,倒不開手的時候我就幫幫忙,栗子看見我幫胖子,就說:你不要管他,我們收拾收拾睡吧。后來胖子把蛋糕做好了,還跑過來找栗子,讓她去看看,又遭到了女友的殘酷拒絕。
當時我覺得胖子實在可憐,晚上十點多了,還被女友懲罰著做蛋糕,這女友忒作了,我這個昔日的室友都擔心兩人能不能走下去。
可后來我就理解了,為什么呢?
栗子是放棄家里的一切,一無所有的跑到舟山來,只是為了和胖子在一起,胖子是土生土長的舟山人,爸媽姐姐都住的很近,想見隨時就能見,而栗子呢,每天只能隔著屏幕與爸媽聊聊天,在舟山栗子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就連出去買菜都是聽著聽不懂的語言,所擁有的不過是胖子而已,她也是會感到孤單寂寞的甚至缺乏安全感。
還有就是栗子其實是不想兩人留在舟山發展的,她希望去杭州工作,她期望趁著兩人年輕拼一拼,可胖子的父母希望胖子留在舟山,胖子無法只能尊崇父母的意愿,于是便辜負了女友的期望。不過還好,胖子還是極為寵著女友的,也許這里面有愧疚、有補償的成分,但這些都是因為愛她,所以才寵溺。
所以說在無親無故的舟山,以“欺負”胖子為樂趣,這也沒什么不可以,況且胖子還心甘情愿,兩人純屬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就是我這個觀眾在這瞎操心。
兩人突破地域的距離,為的就是能夠執彼此的手,共筑幸福的小家。
“大學里戀愛的人,多數都在畢業時分手,但這個時候如果男生霸道一點,男人一些,就是要和女友在一起,偏要把女友帶走,那么最終兩人也不會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一翻言論是胖子講的,幸好他做到了,讓我對這段話有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