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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H的初識完全是校園言情劇的套路。
那是在灑滿陽光的教室,我和剛認識的同桌坐在一起正天南地北地閑聊著等待著班主任的到來。
作為一個高一新生顯然我就沒有同桌的覺悟高,她在和我聊著天的同時目光沒有一刻停留在我身上,而是不停地掃視著班里的男生。
偶爾發現一個長相較好的男生,她就抑制不住激動拼命扯我的衣袖讓我看。
H就是其中一個,然而,那一次我并未看到他。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同桌和我聊著聊著突然就狂搖我,聲音急促,“快看快看!后面那個站著在搬凳子的男生超級帥,好像是我們班最帥的了!”
我一臉無措,雖然也很想知道能讓她激動成這樣的男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從小就接受過孔圣人“非禮勿視”的良好教育的我愣是在同桌恨鐵不成鋼的催促下過了好幾秒才慢慢轉過頭去。
不過下一秒一個更讓我震驚的事實是,你妹啊,那個白白胖胖的圓潤胖子到底是怎么和“帥”字搭上的。當時我就想問同桌“姑娘,你眼睛沒事吧。”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讓同桌看看確定是那個搬凳子的男生嗎。
結果那丫的剛才那樣明目張膽地看,這會兒居然含羞的看著我說:“我不好意思看,反正就是那個搬凳子的男生了。”
許久,我終于認命般地和她一起違心地夸那個男生“真!帥!”。
就這樣錯過了看到H的第一眼。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壓線進入這個學校的狗運一直延續到了排座位,總之那個讓我同桌見了如同被皮卡丘的十萬伏特電擊過的男生最終坐在我的前面。
原因就是作為中考成績全班第一的他受到班主任的特殊照顧坐在講臺邊上。
而成績平平的我就被草率地塞到了H的后面,也因此遠離了花癡同桌對我的荼毒。
也就是在這以后的一段時間里,我才知道那個圓潤的胖子是他開學那天的同桌,他那天確實也在搬凳子,不過在他同桌站起來之前他就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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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的高中生涯正式拉開了序幕,而H和我第一次說話竟然是開學后一個星期的語文小測試中他問我“鑒賞”的“鑒”字怎么寫。
那時我心中發出無數個感慨,“天哪,他竟然和我說話了”(震驚)...“大神居然連這個字都不會寫”(竊喜)...
最后一閃而過的是—“對了,鑒賞的鑒賞怎么寫來著?”
而H不知在我晃神的那個瞬間早已轉過頭去又維持著他奮筆疾書的狀態。
就這樣錯失了第一次可以增進感情的機會,以至于我一度認為他那個問題或許是自言自語,我也至今不知道那個“鑒”字他到底寫出來沒有。
那么其實真正意義上可以算作是第一次的交流已經是在幾個星期后的月考了。
我想中學時代我們都有又愛又恨的一件事,那就是“對!答!案!”。
基本上就是考完試班級里總是滯留著一群爭執地面紅耳赤的“對答案患者”。
遠離完美的冷漠高智商男神,H其實也是會為自己的答案和別人不同而爭執不休的人。
雖然大部分其實都是別人錯了,但是他有個致命的弱科——語文。
H是個作文洋洋灑灑能寫1500字,最終還是被改卷老師無情地打上30分的語文學渣。
所以和H爭論語文那僅有的幾個選擇題答案,看到他被我的滔滔不絕折服時,我萬分感謝自己遺傳了老爸的文藝基因。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和H的互動卻慢慢地變多了。
所有的秘密都在傳來傳去的小紙條中,從最開始的問題與解答到后來的噓寒問暖、閑聊八卦。
青春的情愫就這樣悄悄地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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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情懷總是會把純良無害摧殘成滿腹心計,我不可避免的對H展開了猛烈的“暗戀攻勢”。
簡單到不行的理科題就是要裝成抓耳撓腮也解不出來,然后去問他。
體育課800米測試時跑到他面前總是使出全力,留給他一個最美的背影。
......
久而久之,他竟也能回報我每天雷打不動地往我桌上放一顆大白兔。
在我開心時笑稱一句“傻瓜”,在我明顯表現出沮喪時溫柔摸摸我的頭以示安慰。
少年,可我不喜曖昧啊。
可你竟真的問我,
——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每天還是一顆大白兔好不好?
——好。
——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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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轟轟烈烈,學生時代的戀愛總是顯得那樣生澀。
好像是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兩個關系很好的異性朋友,無論曾經在班級里表現得如何無話不談,一旦他們沖破友情的界限,在他人眼中瞬間被打回成陌生人。
別人不知道,你一定都懂,因為那是我們的小秘密啊。
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牽個手就能悸動許久,一個擁抱就能代替所有。
青澀的愛情總是那樣純潔,卻也整天念著《白頭吟》,期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白頭吟》
那個叫我“傻瓜”的少年,那個送我大白兔的少年......都絢爛了我的一整個青春。
可浪漫了青春的開頭,卻終究沒能美好到結局。
文/七月965 ?(轉載請聯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