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為kimi喬任梁的事,我昨晚又失眠了
腦袋疼的想把自己砸死”
我發了這條朋友圈,小恩第一個跑來評論
你確定你是kimi的粉絲,你也不追星啊
好吧,我承認,我不追星,我也沒看過他主演的電影。
但是,有一種感覺叫感同身受,更有一種感覺讓人
其實,我是因為另一件事而難以入睡。
我覺得我好像擺脫不了這種環境,我不是抑郁,更多的是一種空虛中的焦慮,既想擺脫空虛,可又在空虛中隕落,無法自拔。
小恩比我還要墮落
我上次見她是半年之前,那時候的她已經在城中村住了2年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城中村,就是個廠子裝了管子而已
沒有空調、沒有熱水器,有的只是門外隨時穿著內褲走來走去的復雜人群
她說剛入住時,她是抗拒的
可是日子久了,洗澡可以熱得快解決、降溫可以涼席風扇解決
但是揮之不去的味道怎么辦,我問她
蒙頭睡唄
今年夏天,我因為換工作,在她那個不足8平的小單間里
窩了一個月,身上不斷的痱子覆蓋痱子
每天身上充滿著發霉、汗臭、下水道氤氳的氣味
我默默的對自己說,必須馬上找到工作,擺脫這里
不然我會一直臭下去。
如果你在做的事情一直都在舒適區,你就是在浪費時間。
2
在廠里蝸居的那個月,我有幸又聽到了另一個名詞
三和大神
深圳,一座繁華的現代化城市
卻有一個謎一樣存在的——龍華三和
三和其實是個人才市場,或者說是一個黑中介這里堪稱龍華最亂地段,
這里摻雜著黑中介,黑工廠,小姐,小攤販,各種地頭蛇
周邊布局著各種小旅館,黑網吧,
小旅館床位,早些年是5塊,后面6塊、8塊,現在漲價到15塊的床位,臟亂,十幾二十多個人住一個房間!
旁邊黑網吧,全天1塊錢1小時,通宵5塊10小時,玩游戲下片,都無壓力,
旁邊各種地溝油小攤販,小炒,快餐。5-10塊
而所謂的大神,就是一些青年,背井離鄉來到深圳打拼
錢帶的不多,找工作不好意思,有的又不想做 ,身上錢又花完了
沒辦法就來到三和人才市場找工作,
做一天臨時工可以玩3天,80-120不等一天,
他們每天吃飯只吃一頓,整天整夜泡在網吧打游戲,晚上住著15塊的床位
連續干了幾天臨時工有幾百塊錢了,就去賭、去買馬。
?贏了,就吃頓好的,輸了,就幾天不吃。?
逼的實在沒吃的了,就去賣身份證
一張100元,可以浪三天
有的人曾經身價千萬,過來嘗試生活,卻再也不想離開,因為這里沒有理想,沒有壓力,過了今天不想明天,
沒錯,他們過得就是晚上裸睡,白天裸奔的生活。
人生不是豪賭,你不知道你下的注該在哪里
3
同樣的生活在緬甸的果敢也在不斷上演
2005年,在時任領導人彭家聲的推動下,擁有百年種植鴉片史的果敢全面禁毒
毒品貿易被禁止后,博彩業成為當地官方稅收的重要手段,吸引了大量的中國人前往。
來自中國的各個階層:商人、工薪人員、逃犯前仆后繼,各揣目的,通過盤根錯節的小路,前往這片異域領土。
很多人散盡家產,失意而歸,很多人再也沒能回來。
一個異邦人,為了欲望,千里赴死。
其中,“小東北”懷揣“淘金夢”,在發小的邀約下遠赴異國,希望以一搏百,重演傳說。
發財的手段便是賭博。只一周的時間,錢便輸光了。
“那孫子早就輸光了錢,這是把我拉進了火坑。”“小東北”說。
他以“做生意賠了本”、“出車禍”、“談朋友”為名,找他母親要了28次路費。“來來回回,她給了我超過10萬元的路費。”
2012年10月,果敢方面進行了一場“掃毒”大運動。“小東北”被抓,以“吸毒”的罪名被判了兩年。
2014年出來后,他又給母親打了電話。“我照實說,被關監獄了,剛剛放出來。”
“你回來吧!我最后一次給你打路費。”母親在電話那頭哭。
他在這邊哭:“這次一定回來。”
這是他最后一次跟母親通話。像往常一樣,取到錢后,他又一次鬼使神差去了賭場。
這一次他徹底回不去了
4
現在的小恩,有了穩定的工作
雖然時不時的在朋友圈發一些消極埋怨的話
但我知道,她的生活在一點點改善
三和大神,依舊日復一日的,樹葉過河,全靠著一股子浪勁的過
小東北,依然在異國他鄉,為每日的吃食和棲息地而努力。
現在的我,找到喜愛的工作,工資不高
每天讀書、烹茶、做飯、寫字。
我是七月,我喜歡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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