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熱鬧的氣氛似乎還沒能散盡,天氣便率先散熱轉涼了。聽說北方的某地下了雪,聽說南方的某地依然艷陽天里,我在這不南不北的地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考慮著要不要把壓箱底的毛衣、厚的衣服倒騰出來。
季節的更迭,天氣的溫涼,朋友圈的反應是最大的。某個今晨發了條控訴降溫動態的朋友,遇見時依舊衣裙翩然,也許是的確耐寒吧。我忽然想起北方那位,也喜歡穿裙子,偏偏又是個特別怕冷的,不知道今天她穿的是什么。
興許是入秋了,白天越來越短,風都是涼涼濕濕的。窗戶外面的那棵樹也開始落葉了,半黃的葉或夾雜著午后斑駁的光,或裹挾著今晨涼薄的霧,在半空中打轉,最后落到土里面發酵。如果是下了雨,葉落的更多了,一層疊著一層的,腐爛的枯葉上蓋上一層新的,然后繼續腐爛,酵出一種特別的味道,有點像床下許久不洗的襪子。聞過秋天里很多味道,秋實芬芳固然好,但葉朽也是秋天里不能抹去的一種。
這里的秋意滋長,漸深漸濃,空氣里混合些莫名的東西,風一吹便散了。我開始想念,以前的秋了。
不知從幾時起,故鄉于我,只有冬夏,沒有春秋。好像很多年沒有在家里過秋了,都快不記得那里秋天的樣子。不過各地的秋大抵是差不多的,葉落花謝、細雨涼風、秋收秋種還有換了身厚一點的衣裳。溫度還著實會有些區別,但我想最大的不同,還是陪在身邊的人和一天嘮叨你多穿件衣服的人。如今他們各自在天南地北不同方向,我在這不南不北的地方。離得遠了,開始漸漸習慣查著各地的天氣溫度,隔著手機屏幕分享最近的動態情況,各自囑咐對方天涼加衣。
早晨拍了張半黃半綠的樹葉發到群里,北方的那位開始抱怨好冷,南方的那位打趣說自己那里天氣還有些熱呢,于是又是一陣南北互掐互懟。果然季節的溫涼,還是跨不過南北的距離。
兩座城市,兩種天氣,還有各自不同的際遇和紛飛的思緒。越是天涼的時候,回憶越會紛雜,越會懷念以前的人以前的事。有時天氣陰沉,情緒也會跟著低落些,看見葉落也會矯情地想些有的沒的,估摸著也許同文人墨客的傷春悲秋有那么點相似的意味。所以由古至今,在大多數的人印象里,秋天還是有些寂寥的。
季節天氣的確會影響人的,心情、思緒包括生活狀態,然后讓人開始思考,開始緬懷,開始埋藏,最后真正的重新開始。葉落葉朽,誰說不是在為來年的生機蔥蘢積蓄力量呢。所以這個秋,天涼了,也讓我們的心跟著寂寥一下,安靜地想想春夏走過的一程,后面還要走的下一程。
北處或有雪,南地秋晚到,你在的城市天氣怎么樣,還有溫度呢?轉涼的時候,要記得換件厚一點的衣裳。
我在這不南不北的地方,風也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