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t/HM】The drug01

Chapter.01

當Mike醒來的時候,天空還醞釀著濃重的黑意。

他疲憊且沮喪的摁掉正在嗡嗡作響的舊式鬧鐘,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Oh God,在這嚴寒的冬天里,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對于Mike來說,這可真的算是一項酷刑了。

雖然在Harvard的學生宿舍里有著充足的暖氣,但是一旦踏出宿舍,這股暖意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Mike知道,即使他再怎么不情愿,他也得起床洗漱,然后離開他溫暖的小窩——雖然他昨天和小組討論了一下午的Project,之后又去餐館打了4個小時的工。在晚上十一點回到寢室后,又馬不停蹄的開始做作業看Reading,最后又去準備了教授讓他參加的全美法學代表賽的資料和案例。他一直忙到三點多才睡下——而托他天才般的記憶和理解能力的福,這些任務完成的還算迅速,總算是沒有讓他通宵。但是糟糕的睡眠質量和短暫的睡眠時間,讓Mike感到頭疼欲裂。盡管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躺下,但只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的他卻不得不勉強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穿衣,渾渾噩噩的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生活。

拜這種毫無規律并且疲憊的生活方式所賜,Mike的身體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差上許多,年紀輕輕的他就落了一身的病,哮喘,胃病,輕微的精神衰弱……但他對此卻毫無辦法,只能硬撐。因為當他收到Harvard法學院錄取通知書后,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與他相依為命的奶奶,奶奶開心的笑了起來——而他活了20年,自從爸媽去世后,除了自己三年前考上斯坦福那次,Mike再也沒見過她老人家那樣高興過。

而自從Mike的父母因車禍去世后,目睹了害死他父母的肇事人利用自己法官的地位和職位以及律師的幫助,這件人命案最后竟然只以一般的糾紛案件作為處理,賠償了Mike一些錢便不了了之的事實后,Mike就一心想成為美國最好的律師,能夠為父母報仇。于是他開始拼命學習,4年的高中他只讀了兩年便出色的完成了所有科目的學習和考試。而在之前學前班、小學和初中里,雖然他的天才程度可以讓他連連跳級,但是奶奶為了Mike的成長著想,這個睿智的老人拒絕了老師們讓Mike跳級的建議。等Mike進入高中后,奶奶才允許Mike跳級,于是Mike只花了2年的時間,僅以16歲的年紀讀完了4年的高中課程。在念完pre-law(法律預科)后,他考上了斯坦福大學的計算機科學專業,因為美國大學的本科教育里沒有法律專業,如果想繼續念法律,Mike只能等拿到學士學位證明后去考Harvard的JD(法律博士)后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律師。

因為大學學的是計算機,所以Mike也考慮過他是否畢業后選擇去當一名程序員或者在計算機公司工作。因為在大學里他的計算機成績也不錯,他出色編程能力加上舉一反三的機敏和可怕的洞察力,讓他在編程方面竟然小有建樹。他編寫的一些程序甚至申請了專利賣給了大型的計算機公司,讓他賺了不少錢。而在他畢業后,更是不少有名的計算機公司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但Mike考慮了很久后還是拒絕了他們。因為對于他來說,他向自己承諾過一定要盡早為父母報仇,所以成為一名程序員或者在計算機公司工作并不是他的目標。對于Mike來說,編程更像是一種消遣,他甚至還自學了黑客技術,用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搗蛋幫助一些公司發現他們的系統漏洞,這種消遣讓Mike感到十分開心。

而當初進入大學選擇這個專業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以后他成為律師后能用計算機為自己獲取更多的信息,因為在他上高中后,Mike發現當初撞他父母的那位法官竟然成了州長,僅憑編程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讓那個混蛋身敗名裂的下臺,所以這就更加堅定了Mike想要成為律師的決心。

但是僅僅只靠他的編程無法維持自己和奶奶的花銷,斯坦福的學費并不便宜,加上他自己的生活費,奶奶高昂的醫藥費和養老院的費用,以及為日后去Harvard讀法律而存儲的費用對于Mike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零零散散的交完這些費用,他手里能留下的錢可以說是所剩無幾了。特別是在上了Harvard法學院后,這個燒錢的專業昂貴的學費讓Mike頭疼不已,加上奶奶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經常會做一些小手術,這更讓Mike感到無力應對了。
好在Harvard提供各種各樣的獎學金,而Mike知道自己有著一般人無法匹敵的聰明大腦,而且他的記憶能力相當出色,所以課程對于他來說從來不是難事—只要他想,他總是會做的比別人優秀并且還迅速。但是他的獎學金僅僅只夠支付他的學費和生活費,至于奶奶的醫藥費和養老院的費用,他不得不靠打工和寫代碼來補上這一空缺。因為他幾乎滿分的優秀成績,加上教授們了解Mike的家庭情況,所以他們對他的逃課去打工的行為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Mike也知道這樣做并不好,所以他也極少逃課,除非時間實在排不過來,他才請假或者缺課。這才使Mike既能夠保持著一定的出勤率,又能勉強維持著他和奶奶的日常花銷。

所以Mike只能早上五點鐘從床上爬起來,去干他每天早上的第一份工作——挨家挨戶的送報紙。他負責Harvard附近幾個街區居民的報紙配送工作,通常這份工作他要干上1個多小時,如果下雨,他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完成這項工作。之后他還要跑去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在那里負責早餐前的打掃任務。如果當天早上沒課,Mike會會繼續去下一個打工地點。如果有課,他會一直忙到將近八點,才騎著他的自行車匆匆奔向教室。

不過大多數時候他會遲到,所以Mike那時只能悄悄從教室的后門溜進去坐在后排,氣喘吁吁的找座位。不過通常情況下,靠后坐的同學都會善意的給他留一個座位——雖然Mike有時候會因為打工和寫代碼缺課,但是他的平易近人,溫柔而且為別人著想的性格,還有他優異的成績讓他在班里非常的受歡迎,大家都喜歡著這個看起來有些羞澀瘦小卻聰明機敏的金發男孩,特別是他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瞳孔藍的透徹而明凈,和你說話的時候會專注的盯著你,美好而恬靜。而大家也都知道Mike的情況,所以每逢Mike缺課的時候,會有不少人幫他Copy筆記。這讓Mike很是感激,他也盡他所能來幫助這些同學和朋友。

而一般放學后,Mike會去離Harvard很近而一家酒吧去當服務生,往往這份工作要讓他干到半夜才能回宿舍。但是好在這份兼職報酬不菲,那里的客人給的小費也總是很大方,所以Mike還是把這份兼職堅持著干了下來。在完成這項工作后,Mike還要回宿舍敲代碼,往往要熬到凌晨他才能睡下。

他曾經很羨慕自己的發小Trevor總是能夠很輕松的賺到大筆的錢,即使他知道販賣大麻是違法的。他從未想到要靠這種勾當去賺錢,但他會偶爾向Trevo買一點大麻。因為這種植物的提神作用比咖啡因要好得多,有時候Mike不得不靠吸食大麻來提神或者解壓,不過他并沒有成癮,只是單純的靠著這種方式提高自己腦袋的運轉速度或者讓自己能夠打起精神來做事。

當然,吸大麻的時候,Mike多少有點愧疚感,因為他自己本身是學法律的,卻要干這種違法的事情。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又不是超人,沒有辦法一天天的超負荷運轉,更何況他的身體情況并不算好,所以他經常發燒生病什么的。但好在他還年輕,病來得快好的也快。只是Mike自己心里清楚,這樣長此以往下去根本就不是回事,但他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現在只盼著自己能夠早點畢業,然后進好一些的律所拿工資來支付自己和奶奶的花銷。

不過有一次Mike差點因為Trevor釀成了大錯——那時Trevor叫他幫忙背試卷答案從而賣出去,面對高昂的開價Mike的確有點心動,因為他奶奶那會做手術需要那么一筆錢。他猶豫了很久,但最終他因為臨時有事還是沒去。好在沒去,Trevor請的另一位賣答案的Harvard學生因為被抓住而勒令退了學,這件事讓Mike擔驚受怕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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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vard最近非常的煩躁。

因為Jessica塞給他的助理簡直蠢笨的要死,又不懂得變通,結果在最近的一樁專利案里因為這個助理的疏忽,把一份重要的證明資料忽略了過去,讓Harvey又要花費額外的時間搞定這個專利案子。

“Shit!Jessica,你瞧瞧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Harvey十分惱火,怒氣沖沖的去了Jessica的辦公室。拜托,現在他的手頭上還有三件重要的案子,卻不得不因為這個破專利案而往后拖延。

Jessica好氣又好笑,“誰叫你把準備工作全部扔給你的助理,我明明叮囑過你這件案子你必須獨立完成,以彌補你向我們重要的客戶發火的過錯,而你呢?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還是把這個案子扔給了你的助理,你倒來指責我的過錯了?”

Harvey啞口無言。

“我說了,你要自己完成這個案子,倘若再讓我知道了你把它扔給了別人,別怪我不客氣。”Jessica嚴厲的說,隨后轉頭進了電梯。

Harvey一臉不悅的走到Danna的辦公桌前,“叫那個蠢蛋菜鳥把資料重新整理給我,被告那邊讓他自己去安撫,并且告訴他,如果他這次再犯錯,那么他就可以收拾東西滾了。”

Donna停下手里的工作,“你確定?”

Harvey沒回答,面無表情的說,“幫我盡快安排下個月的新助理的招聘,我需要有個機靈點的人來幫我干這活。”

Donna嘆口氣,又一個助理!天知道Harvard換了多少個助理了,而這些助理的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干不滿一個月……拋開這些雜念,Danna抬起頭,“對了,Harvey,剛剛Grace打電話來說讓你別忘了今天還要參加Harvard的畢業生聚會。”

Harvey嗤笑一聲,“Grace?那個蠢貨是想在聚會上出風頭吧?我可真不希望再次看到他那張蠢臉……去的時候記得把LC的并購案合同給帶上,今天晚上估計會有不少人過來談生意。順便把那個菜鳥也叫上,告訴他讓他別給我丟人現眼。”

Donna看著進了辦公室Harvey,又嘆了口氣,拿起電話準備打給那個名字叫Tim的小助理,她已經預見到即將接通的電話那頭,Tim又要嚎啕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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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去酒吧打工或者是回寢室敲代碼——因為今天是Harvard畢業生校友會,他提前好幾個月就申請了當這次聚會的酒水服務員,在賺取小費的同時還能一睹這些從Harvard走出來的天之驕子們的風采,何樂而不為呢?

他和班里幾個同樣申請了當酒水服務生的同學穿上了酒保服,端著盤子穿梭在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和身著華服的女人們觥籌交錯間。看著來來往往的畢業生們的氣宇軒昂和談笑風生,不時還能認出一些在政界律界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面孔——這讓這些還未畢業的小菜鳥們心生神往。休息的時候,他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那些名人們,想象著自己是否有一天也能如此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交談自若,成為某個知名的律師、政府要員或者別的什么。

Mike自然也是向往不已,不過那也只是想想。盡管他的成績優秀,但離他從Harvard畢業還有好幾年年的時間,再怎么樣也得先等到他畢業再說,雖然今天一天很累,而且他晚上還要繼續回去整理收集即將參加的全美律師賽的資料,完成Paper。等明天還要抽出時間去養老院看看奶奶,但是他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拿了三杯酒,放到托盤里繼續他的酒保工作。

而這頭,Harvey卻是姍姍來遲,七點半開始的聚會他八點半才來,為了避開Louis,他不得不晚來那么一會——以免又要看到那個蠢蛋沾沾自喜的模樣。他一進來,會場就一片騷動,認識的不認識人都紛紛的都涌上來。因為Harvey現在風頭正盛,不少人想要和紐約的這位Harvey Specter攀談交情。

“嘿!Mike!”同班的Sam拿著空盤子擠了過來,“你絕對不會想到,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Mike嘆口氣,“Sam,不用這么激動,你瞧滿場幾乎都是有名的人士,這會兒看見誰也不奇怪。”

Sam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天!那是你沒看到!我剛才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那個有著不敗戰績的傳說——Harvey Specter!”

這下也勾起了Mike的好奇心,作為Harvard法學院的學生,相信沒有人沒聽過這個人的傳奇。特別是他們的教授總是拿這個人的案子作為經典案例來給他們講,雖然最后免不了添上那么一兩句對他的抱怨,比如在學校不好好念書光闖禍之類的云云——但這不礙于Mike了解他,更何況在老師提過后他還特地去查了這個人經手的每一件案子,那些巧妙的擊破點和案例讓他對這個人產生敬佩之意。

不過Mike可不知道,今天這場聚會,這個人也會來。

遠遠的看著Harvey被大隊人馬層層包圍住的場面,Mike嘆了口氣,估計今晚他是沒有機會正面見見這位法律界的傳奇人物了。他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個人的側臉,然后繼續他的服務生工作,直到結束,他又要回宿舍去完成他那些似乎是永遠做不完的工作。

但是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有緣想見,無緣再見。既然有緣,你就無法想到上天會以什么樣的方式,讓原本生活不會有太多交集的兩個人相遇,相知,最后相愛。

也許命運就是在形形色色人群中的巧合,或者必然。

晚上的Harvard依舊是燈火通明。無數的燈光透過幾凈的玻璃,在厚重的夜色里折射出令人暈眩的光團,稀稀落落的四散在冬夜的寒氣中,蒸騰在了四周點起來的火堆之上,添了那么幾分暖意。

草坪上人很多,隨處可見微醺的人們臉上掛著融融的笑意。在這其中,有個醉醺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因為他滿臉的醉意和不滿,走路走的歪歪扭扭,就連領帶開了都不知道。他橫沖直撞的撞了好幾個人,被撞到的人看到是個醉鬼于是也不計較,只是眼里多了那么幾分鄙夷之色。

而這個喝大了卻不自知的蠢貨,自然是Harvey的助理,Tim。

Tim這兩天心情非常糟糕,他堂堂Harvard法學院的高材生,被人呵斥來呵斥去不說,竟然還被威脅炒魷魚。本來Donna是叫他一起過來幫Harvey接案子的,結果等了快一個小時他也沒看見自己頂頭上司的身影。合著這把他當猴耍呢?!于是忿忿不平的拿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一杯接著又一杯,不知不覺就喝大了。

他醉醺醺的往外走,撞了好幾個人,最后歪歪扭扭的撞上了迎面來送酒的Mike,Mike一個猝不及防,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全灑在了Tim的身上,Mike嚇了一跳,慌忙道歉,從口袋里拿出紙巾遞給他,但他沒想到對方是個喝大了的醉鬼。只見這個男人怒氣沖沖的一甩手,Mike盤子里的高腳杯嘩啦一聲碎了好幾塊,掉在了地上,其中有一塊在下落的時候在Mike的手上狠狠的劃了一道,頓時Mike的手就流了血,而Tim這時借著酒勁兒喊:“道歉?道歉有什么用!連你個小小的服務生都……都欺負我,啊……啊?!我告訴你,老子……老子是個律師,你要……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犯了……犯了故意傷害罪……我要告你!你要……要蹲大牢的!”

好在會場在室外,人聲鼎沸,除了周圍的人,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Mike連連道歉,好幾個跟他相識的同學紛紛過來解圍,對方卻依舊不依不饒,一直高聲叫喊著自己是律師,要讓Mike蹲大牢,Mike無比煩躁,本來他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而且在宴會上又被幾個咸豬手吃豆腐,現在又來了找茬的,本來放在平時Mike一笑而過了,而今天?

正好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呢。

而這會兒,Harvey剛剛和大學時期的情人Anna調完情,Anna提出要和Harvey合作這次托馬斯公司的委托,于是Harvey準備找Donna或者是助理了解記錄資料,結果他找了半天沒看見本應該在他身邊的助理的身影,極其火大,返身便去找Donna。Donna一臉生無可戀和死定了的表情盯著前面圍起來的人群,似乎有鬧事者。Harvey再仔細一看,被圍在人群中的不是他那個蠢透了的助理,還能有誰?

一股無名火頓時而起,Harvey走上前站在人群里。正好聽到了那個蠢貨結結巴巴的說起故意傷害罪,還特別強調自己是律師,就差沒把Harvey的名字喊出來了。他正想讓Donna把這個蠢貨弄走并辭了他,突然冷不丁的突然看見了站在助理對面的金色頭發的年輕人。那孩子湛藍色的眼睛里充斥著某種Harvey熟悉的倔強和傲氣。

不知怎么的,Harvey的心頭火頓時消了一半,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年輕人。正在他想著看看他究竟會怎么應對這種場面時,那年輕人就開口了。

“先生,很抱歉我弄臟了您的衣服,但是先生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說要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我可就不同意了呢。”

“首先,先生您說的有關我冒犯了您,犯了故意傷害罪?您既然是律師,為什么連故意傷害罪最基本的涵義都忘掉了呢?讓我給您闡述一下,故意傷害罪是指侵犯的客體是他人的身體健康權,所謂身體權是指自然人以保持其肢體、器官和其他組織的完整性為內容的人格權。應注意的是,侵害的是他人的身體權。而其客觀條件有三條,一、要有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二、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必須是非法進行的;三、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必須已造成了他人人身一定程度的損害,才能構成故意傷害罪。故意傷害罪在主觀方面表現為故意。即行為人明知自己的行為會造成損害他人身體健康的結果,而希望或放任這種結果的發生。"

"在一般情況下,行為人事先對于自己的傷害行為能給被害人造成何種程度的傷害,不一定有明確的認識和追求。無論造成何種程度的結果都在其主觀犯意之內,所以,一般可按實際傷害結果來確定是故意輕傷還是故意重傷。故意輕傷的犯罪還存在犯罪未遂問題。但對重傷意圖非常明顯,例如企圖嚴重毀容,并已著手實施的行為,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即使未造成任何實際傷害,也應按故意重傷罪或者是未遂定罪量刑。但是我的行為是無心之舉,而您卻對我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Mike舉起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說,“依照本州法律的第234條,刑法172條第2例,侵權法78條,訴訟法167條具體條例法律規定,您需要對我進行一定數量的賠款,賠款數額可由我們雙方自由協定,但視情節嚴重我完全有權利把您送進監獄里呆上半個月。但是考慮到本州法律曾在馬爾斯一案做出的一審判決對被告采取完全赦免的決定,還有您喝酒后意識形態以及心理狀況,以及在本州半個月前新頒布的酒后行為判決規定,我建議您最好盡快找個醫生進行完全的治療和醒酒后,我們拿著您的身體檢測單走這一新的法律程序。鑒于您已經對我本人進行了傷害,我會酌情考慮是否讓您的后半生在牢里度過這一想法的,并且,”Mike突然笑了,“鑒于您自身的專業水平知識,我還是建議您找一個更合格的律師團隊,否則身為律師的您站在法庭上連自己怎么輸的都不知道,這不是丟臉嗎?”

Mike說到這兒,面帶微笑的看著對方,似乎他說的并不是什么駭人聽聞的威脅,而是今天的晚餐。

喝了酒本來就腦袋迷糊的Tim聽著這似曾相識的法律條令,目瞪口呆的盯著對面似乎比他小上5、6歲的年輕人,老天,想當年他這么大在Harvard念書的時候,可能這些法律法規還沒背熟呢,而對方已經可以舉一反三并且還面面俱到了,這是個什么怪物?他雖然喝多了,但是身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律師卻被一個學生反駁的啞口無言,周圍還有這么多人看著,他向后退了一步,一轉頭不期然對上Harvey毫無表情的面孔,頓時酒醒了一半,oh,god,他干了些什么蠢事!

“我……我……”Tim結結巴巴,此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完蛋了。

他看見人群中的Harvey對Donna說了句什么,Donna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連連往后退了好幾部,最后慌不擇路的溜進看熱鬧嬉笑的人群,踉踉蹌蹌的逃走了。

圍觀的人群有不少有名的律所負責人或者是合伙人,在聽了面前這個學生思維邏輯非常清晰,短時間內抓住要害并且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辯詞后,紛紛起了拋橄欖枝的念頭,然而他們看到Harvey Specter走上前去,頓時消了那個心思。開玩笑,和這個魔鬼搶人?還是算了吧。

Mike還沉浸在剛才的怒氣中,冷不丁有人一拍他的肩膀,他一轉頭,就對上了那個他再也熟悉不過卻又十分遙遠的臉。

“S……Specter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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