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我是個非常追求平等的孩子,從小和小伙伴們一起玩,從來沒有任何架子或者勢利眼,所以談起有沒有嘲笑過別人,我努力想,還是沒有想起。平素和朋友嘻哈玩鬧倒是有的,彼此調侃奚落鬧個不停,但不傷和氣反添種種密友間的小情調,所以也不算嘲笑,畢竟,嘲笑是帶著制高點去看人或者評論的。
但我想起高中時有位朋友一直見面都友好招呼,笑嘻嘻做問候的,突然有一天見面就如陌生人,相逢打招呼不僅不笑,還狀似無人般走過,留你一個人一臉尷尬的站著,就像自己在大街上認錯人大聲打招呼而無人回應般,異常尷尬。幾次三番后,我也就不再與之打招呼,從此兩人就像陌路,縱然有時候有熟識的人和我倆一起玩,彼此也未在出語,哪怕相視一笑。
年少時不覺得其突然莫名其妙的冷淡有多重要,畢竟只是同級的朋友,彼此不在一個教室,也沒有多深交情,不用處處打交道。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對于她突然的冷漠我還是記憶猶新。因為我出于直覺,可能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
少年時的我,有些輕狂,加上成績好,人又開朗,人緣還算不錯,故有時候經常會和同學用一些俏皮的話互相調侃。而大體年少時都有過那種愛用一些特殊的字眼去稱呼自己身邊的好友,加上讀過一些青春小說,文章里都有比如會說"賤人"等之類的土話去表達親密之意。
高中時代的我也會,所以我猜測是在我與開玩笑嬉鬧時一不小心越過了朋友的界限讓她不舒服了甚至反感了,以至于她做出冷漠姿態來應對。具體我說過什么,那些字眼我再也想不起,但我知道有一段時間自己特別愛開玩笑。可能就這樣沒輕沒重的傷了別人心,導致了一段狀冰的感情一直橫亙在我的高中記憶中。
后來長大的我一直對她抱有歉意(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無心之語傷害了彼此的心)。雖然我知道我可能說的不是什么重話,因為我的家教里不允許說臟話,所以賤人之類的我肯定沒說過,不過也許是語氣呢,也許是場合不對呢,也許她正不開心我開了玩笑呢等等。
從此后,我對身邊的朋友就開始收斂了快言快語的毛病,再好的朋友,話語都過了腦子再說出。我覺得,惡語一句六月寒,良言一句三冬暖,縱然隨著時光流逝,彼此成為不了永遠的好朋友,哪天我們因為工作,異地,三觀而漸行漸遠,但也不要因為一句無心之言去給別人添堵。
我覺得,成年人說話,以不給人添堵為準則,三冬暖不行,起碼不要六月寒。當然,要盡力三冬暖百花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