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俗人》:之267 世態炎涼終看破,人情冷暖身自知

上篇說到,曾明憑借淵博的知識,豐富的想象力,生動有趣地把柏樺所做的幾道菜,跟胡姣的“三喜臨門”對應了起來……

“剁椒蒸魚頭”,美其名“鴻運當頭”,寓指胡姣即將升遷為財務部經理;“板栗蒸雞”,美其名“大吉大利”,寓指胡姣與曾明登記結婚之喜;“紅饒豬肉與荸薺”和“清蒸淮山南瓜”,美其名“壽比南山”,寓指胡姣的生日時,大家欽佩不已。

尤其是柏樺,真正見識到了曾明的才情,自斟自飲三杯后,有了八、九分醉意的柏樺,也忍不住透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當劉婷怕柏樺喝醉,勸其不要再喝時,柏樺卻執意想再來一杯……

曾明在一旁見了,忙說:婷姐,柏樺今天是老大,興致高,你就讓他喝最后一杯,我估計他想敬你……

劉婷只得停下了,看到柏樺用顫抖的手,把自己的酒杯勘滿,然后果然舉起杯,對劉婷說:夫…人,感謝你的寬容和理解,我…有點大…男子主義,總…想在自己母親、弟弟妹妹面前,抖…抖抖威風,我有點偏心,委屈你了……

夫人,這些年,我…慢慢懂了,你是真…真心為我好,你的這些…朋友也才是…真…朋友……

夫…人…,我敬你!我先干為敬!

柏樺嗑嗑巴巴地、掏心掏肺地一番話,把劉婷曾經受過的一些委屈,一古腦地釋放了出來……

劉婷也情不自禁地,舉起杯,跟自己的丈夫柏樺碰了碰杯,然后也一飲而盡……

夫…人…,我今天特…特高興……柏樺說著說著,身體就往劉婷身上歪倒下去……

劉婷趕忙扶著,老柏,老柏,你醉了……

夫……、我沒醉……柏樺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著,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了。

武子倏地來到劉婷身邊說:婷姐,我扶樺哥到房間睡會,葡萄酒,度數不高,樺哥只是平常不太喝酒而已,一會就醒來了……

武子輕松地把柏樺背在背上,就往二樓走去,劉婷也跟著后想幫忙,結果發現是多余的……

當武子把柏樺背至房間,放在床上后,又細心地倒了一杯水放置在床頭柜上,說:婷姐,放心唄,沒事的。醒了,口渴了,他自已會喝水的……

劉婷輕輕地給柏樺蓋上薄被,和衣讓他睡下后,才跟武子一起回到一樓餐廳。

劉婷重新坐下后,有些歉意地說:小姣,本來今天是為你“三喜臨門”慶賀的,沒想到我家老柏卻弄了這一曲……

婷姐,沒事的,樺哥好像也是酒后的肺腑之言,我聽著也很感動……胡姣接口說道。

劉婷又舀了一勺“板栗蒸雞”給胡姣說:借曾明吉言,也祝你與曾明喜結良緣“大吉大利”……

謝謝婷姐……胡姣感激地接過劉婷給自己盛的“大吉大利”。

小姣你都不知道,人家結婚后,是女方比較顧娘家,但老柏一個大男人,卻相反,很顧婆家……

老娘、弟弟、妹妹事無巨細,只要有動靜,哪立馬飛腿似地要跑過去,仿佛離了他就不行了似的……

還有老柏哪一般同學,一有什么聚會就把他喊去,一頓胡吃海喝之后,就是他結帳,還美其名曰:老柏是他們的偶像,崇拜的大哥,不僅工作好、收入高、而且為人大方等等……

曉芳也插話說:樺哥哪幾年也真是的。你說照顧因身體不好,退休在家的母親還好說,但弟弟、妹妹都是成年人了,還像個“爹”似的,事無巨細地去照顧,結果得了“巨嬰癥”,稍不滿意就怨聲載道……

尤其是樺哥,哪幫同學和朋友,完全是把他當“冤大頭”,在甜言蜜語中“捧殺他”,時不時把他當“金主”去買單,個個打著聚會的幌子去“蹭席”……

曉芳又轉向胡姣說:小姣你都不知道,樺哥還有兩、三個同學的孩子病了,樺哥又在兒科,你說人家免了你排隊掛號的煩惱、專門抽時間給你家小孩看病、做各方面的檢查,在權限范圍之內的,什么檢查費等該免得都免了,可最后給小孩拿藥的時候,這些同學非常過分,連一分錢也不出,直接給藥房說,回頭找柏樺結帳……

胡姣聽后,心里面十分愕然,看著劉婷問:婷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是真的嗎?

劉婷點了點頭,同時說:這也有老柏的自身原因。老柏確實也是家里親戚間、同學朋友中,成績最好、學歷最高、工作單位最佳、收入最好的……

長期以來,在親戚里成了眾望所歸的“香餑餑”,在同學朋友中享受到眾星拱月般的“虛銜”,完全沉浸在飄飄然的狀態之中……

老柏比我還早一年多進醫院,按我倆的待遇,雖是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但至少比同齡人要好得多,我認識老柏時,他沒有存一分錢,后來,還時不時問我要些錢……

我隨老柏到他家,跟他家里母親、弟妹、親戚見過后,幾年里,我覺得柏樺就是他們可以隨意伸手、開口的“儲錢罐”,時不時有這個借口、哪個理由,美其名借錢,結果都不了了之……

我也隨老柏也參加過幾次他的同學聚會,情況就如曉芳所講的哪樣,個個光嘴里說的好聽,但只要柏樺在場,十有八九是柏樺買單,不是將他當“冤大頭”又是什么呢?

我覺察到不對時,提醒過老柏好多次,可他還是沉浸在自己虛幻的、當“老大”的世界里,遲遲未能醒悟過來……

直到我與老柏談婚論嫁時,柏樺還信誓旦旦跟我說,買不起房子,但他親戚同學朋友多,肯定可以有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結果他自以為是的瞞著我,操辦著所謂的熱鬧酒席。

首先,柏樺想跟哪一幫稱兄道弟、胡吃海喝的同學借點錢,畢竟他是一個男人,囊中羞澀,但酒席是面子上的事……

可萬萬沒想到,柏樺把信息發出后,居然沒有一個人肯借錢給他,甚至還有一個同學說:沒錢辦婚宴,哪就移風易俗好了,發點喜糖也是新潮……

更多的同學則是沒有下文,當然還有借口說:辦婚宴當天,還不知道會不出差?

其次,柏樺的親戚這邊也好不到哪去。老柏從同學那沒借到一分錢后,又到親戚哪里去借。

結果親戚朋友說,借多的錢是真的拿不出,喜宴到是可以隨點份子錢。弟弟妹妹剛參加工作,也根本沒有指望,只有他老母親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也不知道存了多久的7000元給了他……

柏樺一氣之下,就放棄了熱熱鬧鬧辦婚宴的想法,本來我還打算請博導鐘華老師來參加婚禮的,這種情況下,我爸媽、曾明建議,借口旅游結婚,去京城游玩時,順路去拜訪鐘老好了……

但婚禮還得走點形式吧?于是我和柏樺的婚宴就兩波人,一波人是他的母親、弟妹和親戚,另一波就是我的父母、曾明、武子曉芳和唐平倆口子,還有一個最好的,遠道而來的大學同學……

我父母看到柏樺的親戚有點揶揄他的神情,于是便想給他撐撐面子,就說:我們倆暫時居住在醫院宿舍,但馬上就可以住進自己的新房了……

親戚們大為驚訝,因為那個時候能全款買商品房,還是十分令人羨慕的事情,沒有高人一等的能力和收入根本就做不到,于是紛紛又恭維我父母,又夸柏樺又僅找了一個好媳婦,還找到了好岳父岳母,態度變化之大,讓柏樺瞠目結舌之時,恨不得有個地鍵鉆進去……

此次經歷,柏樺心里雖有不甘,但事實如此,于是就主動斷了哪些同學的聯系,見利忘義的一些親戚也扔在了一邊,從此不相往來……

但柏樺的母親還算明理、心疼他這個大兒子,自然得孝順,我也非常認可。

他弟弟、妹妹那時確實是沒有能力,還能原諒,至親骨肉也還得照顧、關照一下吧?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柏樺的重心都在他母親、弟妹那邊,我跟曾明、武子曉芳、平哥他們的聯系很多,但相聚卻是不多,就算在一起時,柏樺來的次數也是曲指可數,他心邁不過那道坎……

因為我的朋友遠比他的朋友,要真誠可靠的多,而且也有成就的多,就算當初大家都比較拮據的時候,也比他的親戚、朋友要大方得多……

柏樺本來還對自己的弟弟、妹妹抱有一線希望,可后來結婚可就變樣了,尤其是哪個弟媳特別勢利……

后來的事情,小姣你也知道了,柏樺又想在弟弟妹妹面前稱“老大”,擅自撒謊讓弟弟妹妹借資炒股,甚至還拋開曾明的幫助,差點釀成大禍,經此一役,柏樺才對他那邊的人,徹底失望……

弟妹的關系經過修復,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弟弟、弟媳還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沒有正經工作,還時不時啃老母親的老,彼此的關系始終存在著裂縫。

妹妹、妹夫到是聽說下崗后,擺起了地攤,自食其力了,具體的變化也不太知曉……

精彩待續……

億萬人中遇見君,緣份二字妙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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