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長安城內(nèi)。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有的人在等雨傘,有的人在等雨停。
而我端坐的在小酒館里,自斟自飲,聽著旁邊桌上的談?wù)摗?/p>
“聽說了嗎?江湖上最近出了一個高手,自稱鬼醫(yī)!”
“早聽說了,據(jù)說長得兇神惡煞!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不對,不對!明明是個俊秀小生,風(fēng)流俠士!”
我輕笑,“江湖啊,江湖,永遠(yuǎn)是只有傳說,沒有真相!”
推杯換盞,天色漸暗,雨早就停了。
我付了酒錢,起身出門,向西出城,行了近二十里。
半山腰處,三間草堂,這便是我的住處。
我剛剛藝成出師,師傅是個古怪,而且超級不靠譜的老頭,鬼醫(yī)這個名字就是他給我取的。
師傅不許我在江湖上提他的名號,不過,師傅從沒有跟我提過他的往事,所以師傅的名號,我根本不知道。
奉的這個師命,我只能在心里“呵呵”。
不過師傅人很善良,將我養(yǎng)大,還教我一身武藝和醫(yī)術(shù)。
此番下山,我只是想查一下自己的身世,能找到父母固然好,找不到,就當(dāng)是一場歷練吧。
師傅說是在長安城外,將我撿到的,在我的襁褓里有一封書信,只寫了我的生辰,還有一塊玉佩以證明我的身份。
我的父母想必也是遭逢大難,才將我遺棄,一晃二十年已過,世事變遷,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不在人世。
我躺在榻上,看著窗外透進(jìn)的月光,沒有一絲睡意。
窗外溫軟的風(fēng),夾雜著一絲雨后的清涼,浸潤著身子,讓人覺得格外清爽。
我索性起身打坐,修煉師傅教我的法訣。
功行三十六周天,漸漸覺得有些燥熱,起身打開窗子,透透氣。
忽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閣下既已到訪,何不現(xiàn)身一敘?”我向窗外喊道。
“鬼醫(yī)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女子的聲音,似有似無,忽遠(yuǎn)忽近,可見內(nèi)力不凡。
我從窗子躍身而出,右手輕撫腰間軟劍,小心的戒備著。出山以來,第一次碰見如此高手,當(dāng)下自是不敢大意。
忽覺耳后,勁風(fēng)疾馳,三根銀針已是激射而來,夾雜著“嗤,嗤”的破空之聲。
“哼!”一聲冷笑。
我反手拔出軟劍,劍影翻飛,反射著月光,如白蛇吐信。
“叮,叮,叮”
三聲脆響,三支銀針應(yīng)聲而落。
“還不現(xiàn)身嗎?我可不想跟女人動手。哦,對了,你不會是娘炮吧?”
“呵呵。”來人輕笑,聲似銀鈴。
三丈之外,一黑衣女子,飄然落下。輕紗遮面,一舉一動,卻攝人心魄。
“魔教的人?”
我收起軟劍,負(fù)手而立。
“公子好眼力,小女子是往生閣,鬼姬,我往生閣雖然行事不拘小節(jié),不過可不是魔哦!”
黑衣女子,輕掩嘴角,笑道。
“往生閣?”
“不錯,想必公子也聽說過吧。”
“魔道第一門派,當(dāng)然聽說過。只是不知此番找我,有何指教?”我走進(jìn)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指教不敢,只是前來詢問公子幾個問題。”說著鬼姬向我靠近幾步。
“說吧,什么問題?”
“公子可是我往生閣哪位前輩的傳人?”
“哦?”我有些不解。
“難道公子不知,只有我往生閣,才以‘鬼’字作姓嗎?”
“額。。。我的名字是我?guī)煾等〉模劣跒槭裁慈∵@個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悻悻答道。
“不知尊師是?”
“我一直喊他師傅,但是他的往事名號,我一概不知。”
······
······
鬼姬輕笑。
“公子一表人才,修為精深,而且以鬼字為姓,和我往生閣可謂有緣。不知可愿為我往生閣效力。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虧待公子的。”
鬼姬當(dāng)真身似鬼魅,眨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側(cè),白皙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股異香直沖口鼻。
我心神一恍惚,趕緊運(yùn)功抵御。心里卻是有些厭惡魔道的這些手段。
右手環(huán)向鬼姬腰間,似是親密的舉動,卻是直取其丹田大穴。
鬼姬知道利害,巧笑一聲,輕飄飄地退了回去。
這等輕功,放眼江湖,能做到的應(yīng)該不超過十個人。
我自恃學(xué)得師傅真?zhèn)鳎瑤煾狄惨恢睂ξ铱滟澆唤^,但是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往生閣能驅(qū)使如此高手,其實力之強(qiáng),可見一二。
“我初入江湖,尚需歷練,為往生閣效力,恐怕還不夠格啊。”
“公子還是先考慮考慮吧,相信公子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而且日子不會太久的。哈哈。。哈哈。。”
聲音還在,鬼姬卻是早已不見了人影。
我回到床上,一夜無眠。
看來此番尋親,怕是要生枝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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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