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詩意千尋瀑》第十一章 摘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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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批評》

“程雪,快過來!我們拍個照。”新梅拉著程雪到楊金玲家屋外的田野邊拍照。新梅很愛美,也是很文藝的姑娘。穿上這身民族服飾,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新梅是南方女孩子,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小女人的嫵媚和溫婉。照相的姿勢萬種風(fēng)情在其間。

這令程雪很是羨慕。內(nèi)向的她是放不開的,更何況還有潤葉領(lǐng)導(dǎo)程錦東,華陽他們在這里。她便更加拘謹(jǐn)了,哪能像新梅那樣展露自我風(fēng)采。

屋外的田埂邊生長著綠油油的稻子,稻葉根根纖長而翠綠,夏季的天氣沒有一絲風(fēng),只有陽光不遺余力地照耀著這些蓬勃的植物。

新梅和程雪站在田埂上,很想記錄下這和諧的景象,更想記錄下自己年輕美麗的身影。這個地方,這身裝扮,她們今生可能就穿這一次而已。

“新梅,你先自拍幾張,待會兒你擺好姿勢,我?guī)湍闳【芭膸讖垺!背萄┛鞓返卣f。

程雪和新梅剛認(rèn)識,但是她很喜歡被新梅這樣熱情熟絡(luò)招呼,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建立起來很簡單。在這樣的實習(xí)生小圈子里,程雪放下戒備,機構(gòu)的親民和同事身上的淳樸讓她體驗著前所未有的放松。對她而言,新梅對她的熱情,便是對她心靈上的接納,她由衷感激。自己的朋友并不多,皆因獨來獨往久了,習(xí)慣了這樣和世界相處的方式。

和人走得太近終究是麻煩,太近了心靈距離小,大家都愛自由。太遠(yuǎn)了朋友又疏遠(yuǎn)了。在友誼這件事情上,程雪是隨緣,任朋友來去自由的,無羈無絆是最理想的交往方式。

新梅彎下腰,狡黠地看著程雪的手機鏡頭。不得不說,新梅很會拍照和擺pose。嫵媚動人的樣子,讓程雪也眼前一亮。程雪很羨慕新梅,她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別人的美。而自己的美,她卻全然看不見。

黃原工作人員張麗雯帶領(lǐng)著李云逸穿街走戶,去當(dāng)?shù)氐捻椖奎c考察。最后在一戶人家里暫作休息。李云逸是鄉(xiāng)村工作者的骨干,群眾基礎(chǔ)很牢固,特有的人格魅力和健談,使他一上去攀談立馬就打開了當(dāng)?shù)厝说脑捪蛔印?吹贸觯习傩斩己芟矏酆蜌g迎這位客人。

程錦東在李云逸旁邊坐下來,和幾個男性村民加入了熱鬧的談話。在別的不少的工作單位,對女性有一種職位上的歧視,但在公益機構(gòu)里,女性也發(fā)揮著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協(xié)調(diào)辦事領(lǐng)導(dǎo)能力,絲毫不遜于男性。

程雪和幾個實習(xí)生初出茅廬,并未對這一行業(yè)建構(gòu)形成正確的認(rèn)知,他們對苗族家庭的風(fēng)俗和器物、建筑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四處走走看看,也和村民們交談。苗族的吊腳樓十分有特色,住起來通風(fēng)舒適又衛(wèi)生,異域的民居讓這群年輕人感覺新鮮。

“我?guī)銈內(nèi)フ獥蠲钒桑衲甑臈蠲烽L的可好哩!”土坪村的一位村民提著籃子說。

對生長在北方的程雪來說,從來也沒有見過楊梅長什么樣子,更別說吃了,時鮮蔬果超市里也沒有賣的。但小學(xué)課本上《家鄉(xiāng)的楊梅》那一課至今還讓她記憶猶新,只記得課文里說,楊梅特別酸。“今天就要見到傳說中的楊梅了嗎?”程雪激動地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極目望去,山坡上長著兩顆楊梅樹,樹上結(jié)著密密麻麻紅或紅或深紅的楊梅,樹身不高,程雪不用踮腳便摘了一顆,放在嘴里咬了咬,那是一種從開沒有感受到過的果汁汁液,很像家鄉(xiāng)的桑葚,但明顯形狀顏色味道都不同。

“哇,好好吃啊!””沒想到楊梅是這樣一種特殊的水果,不來南方的黃原,這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么美好的東西。”程雪在心里兀自感嘆道。

“你們這樣不行,待會兒回去洗了再吃,下雨過后里面有小蟲子的。”新梅大聲提醒正迫不及待把楊梅往嘴里送的大伙兒們。

“啊,不吃了。”聽到蟲子兩個字,程雪嚇的不敢再吃了。

不一會兒,兩個籃筐就滿了。

程錦東摘了幾顆楊梅,看到稻田里有魚兒游動,便心血來潮吆喝大家去抓魚。他脫了鞋襪,慫恿華陽也下稻田摸魚。

楊梅洗了干凈,盛在瓷碗里,真真是秀色可餐,讓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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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大方的村民們把自家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客人,程雪他們都很感動。下午的長街宴擺滿了整個堂屋,所有男女老少的村民,潤葉的工作人員、實習(xí)生坐在長凳上,圍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品嘗著豐盛的美食。

所有鄉(xiāng)親們聚在寨子的斜坡上為潤葉的工作人員送行。他們端起酒杯往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嘴里倒酒,豪情感染了程雪,程錦東一行人。村里的留守老婆婆們端著酒杯送到,程雪很想拒絕,張麗雯說:“敬酒是表示村民們對客人最尊貴的表示,最好不拒絕的。”

程雪硬著頭皮,喝下了鄉(xiāng)親們遞在嘴邊盛情難卻的美酒。

眾人散去,大家紛紛告別。大家記住了夏天這火紅的楊梅,記住了這個特別的村子。他們的熱情和美麗就像這楊梅,溫暖著眾人的心。

程雪的頭昏沉沉的,臉蛋也發(fā)燙,一直紅燙到耳根。杜鵑看著程雪搖搖晃晃的樣子哈哈大笑,“程雪喝醉了!”程雪極力否認(rèn)。

這一天,李云逸也喝醉了,開懷地和麗雯姐在村間的小道上放聲唱起了山歌。蓊蓊郁郁的林間云霧重重,歌聲飄蕩在山林間,隨風(fēng)吹蕩開來。

下一章 《丟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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