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與白天 相隔一瞬間
57牧慕
兩年來,我們有無數次機會接觸彼此的身體,留下彼此“第一次”的美好記憶。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偏偏是在彼此都憤怒的失去理智之下以暴力的形式發生的——誰都知道,這不美好。我雖劈過腿,但畢竟不是流氓。大部分婚內強奸的發生,都是帶著怨氣的。要么是恨,要么是愛恨交加,但是卻絕對不是愛。愛的話就應該是你情我愿。很難說,我心里是不怨的。我說的“尊重”,似乎在那個晚上露出了真面目。我那么強烈的想要她,當然是因為愛。多年之后,我想,誰說又不是有強烈的占有欲在作祟呢?她如同風箏,似乎隨時都會飄走。難道安全感只有她缺乏?她缺乏安全感的姿態已經影響到了我,令我也缺乏安全感。我也想要一個“保障”。雖然性愛不是什么保障,但至少身體的溫暖能讓我感覺實在。莫沙說的那種精神上的安全感我不懂,或許我們都用錯了方式來尋找安全感。
那件事之后,我一直沒見莫沙。半個月后看到她時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讓我幾乎無法確定她就是我的莫沙。她已經完全被煙酒淹沒了。眼圈黑又重,她抬起來無神的眼睛瞅了我一下,順手點燃下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感覺冷嗖嗖的。我不理解,這件事對她傷害真的那么大嗎?難道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難道我們非要結婚之后發生關系她才覺得正常?
“你就那么恨我嗎?”我問。
“我恨我自己。”她冷冷的回答,不看我一眼。
58莫沙
五一假期我和牧慕去北京拍婚紗照,買家具,這些事情被提上日程,同時也是牧慕媽媽說的“去散散心”。盡管我覺得一切都無所謂。那種感覺就是,我也去做那些事,但是從心底感覺和我無關,并且還置身身外的看著牧慕興奮的忙碌,甚至心里還有一點點的小嘲笑——他干嘛那么高興?
我的心態我說不清楚。就是一種什么都無所謂了的感覺,好像自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誰要我怎么樣就怎么樣,好像我的一輩子都過完了,剩下的是代替別人過日子了。以前的那個我,就站在一邊,冷笑著看著現在的我。
我徹底成為了大四閑人。我的同學和朋友,考研的,實習的,找工作的,考公務員的。當他們忙的焦頭爛額以期未來的工作安穩道路平坦的時候,我卻徹徹底底的靜止下來了。我想,有些人甚至像我一樣冷冷的在一邊看著我的笑話。莫沙,這個在學校一直冷冷的女孩,仗著自己的那幾分姿色,終于傍到了長期飯票,從此和那個貌似有著宏圖大志的家伙徹底告別了——是啊,女人么,有的依靠,不僅是衣食無憂甚至能夠錦衣玉食,誰還會去奔波?
我一邊冷冷的嘲笑自己,一邊想要掙脫現在的身份,我想把它送給任何想要借著男人過好生活的女人。我只想要回曾經的我,那個莫沙,那個艱苦奮斗,勇敢驕傲的莫沙。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要再做夢,因為我就是要結婚的女人了,無限可能的機會,已經是可望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