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我童年的回憶,也是我童年的唯一長期的伙伴。它伴我度過了小學(xué)及初中,那段時光里唯一的一個周末玩伴。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牛心里還有著厚厚的感情寄托。
今天陪一歲多牙牙學(xué)語的女兒看繪本畫書,偶翻到了一張牛的圖片,忽然之間,腦子里對牛記憶像海底的暗浪,洶涌而來。沒誰能知道我童年期間竟然和牛有著深深的友誼,它是那時唯一的玩伴。對牛的溫順,我常常撫摸它的牛角。
記憶最深的是那個很懂人性及很聽話的老黃牛,我最得意的就是它那么的聽話,我去放牛,從來不用韁繩拴著。從家里出來它都是跟著我身后,只要我站住,它也穩(wěn)穩(wěn)的站在我身后。就是那么聽話,到山坡上也不亂跑,亂吃田里的農(nóng)作物,偶爾貪吃,只要聽到我喊它,它都會立馬退出。所以每次只要是叫我去放牛,我也很樂意去。多數(shù)時,它不會離我太遠,以致我看不到它。對于這個老牛,年幼無知的我從不知道為什么牛臉上總有淚痕。看著總是那么多愁善感。
說起牛,自幼家里喂養(yǎng)過十幾頭牛,分別在不同時間。最多的一次唯一了五頭牛。也就是喂養(yǎng)最多一次,我被牛踢了一次,說起那時應(yīng)該有八九歲了,一天我搬磚玩啥,從一個半大的牛后邊過,許是牛受到了驚嚇,飛起后腳就踢到我臉上了。當(dāng)即哇哇大哭,恰好叔叔剛進門看到了這一目。抄起一個棒子就不停的狠狠的打牛。牛也嚇的連連躲避。這樣的記憶深深的印在那腦里。
我們家還喂養(yǎng)過一個特別高大威猛的牛,這個牛就不那么聽話,我記得當(dāng)時叫它白沙牛,身上張白色又透著點黃的毛。它力大無比,犁地都是兩個牛,我家犁地,用它一個就行了。也許它自持高大上,常常欺負(fù)婦女和小孩,每每我牽著它的時候,總是心驚膽戰(zhàn)的,總不時回頭看它是不是準(zhǔn)備抵我。我時時刻刻保持高度緊張,保持一定距離。走路上,它看見小孩或者婦女都會靠近嚇唬人。所以我也非常怕它。說起它,也又一次讓我銘記終身的,那天媽媽到學(xué)校找我說,她要和爸爸有事去姥姥家。讓我放學(xué)回家了給白沙牛填點草料。回家之后,我就去喂它,它餓壞了,填的草料跟不上它吃,我就想去領(lǐng)它去村邊坡上放牛,那樣它就可以吃飽了,等我牽著它到離家不遠的山坡上準(zhǔn)備拴在樹上時,本來我就很怕它,很警惕,這時忽地朝我跑來,我以為它要抵我。我撒腿就跑,一路狂奔。不知它是怎么了,也跟著我往坡下跑。真的把我嚇哭了。邊跑邊哭,村邊離叔叔家近,我就跑叔叔家了,那個壞透了的牛跑到村邊我家的蘆葦?shù)爻蕴J葦了。叔叔看我哭,問明原因。手里拿著割酸棗樹的木叉子去找牛了,顯然我叔叔也害怕它。這就是我也常說起的童年樂事。
我家喂了不少的牛,最可愛可笑的要數(shù)小牛犢了,兒時,我目睹過牛生小牛的過程,也陪小牛從唉唉輕叫蹣跚學(xué)走到愉快的一起玩。初生牛犢不怕虎,小牛犢總是毫無忌憚的走到身邊蹭頭皮。有次過河,我先讓老牛過去,我再過,還沒等我邁步,小牛迫不及待的一頭把我抵到河里了,我又氣又惱又好笑。氣它著什么急過河,許是急躁的找牛媽媽吧!
還有一件讓想起來就笑不停的小牛故事,有次我去一個枯干了的水庫里放牛,水庫里草非常豐盛,又遠離莊稼地,是一個非常受歡迎的地方。去放牛的有幾個,巧好同村放羊的也在,由于在水庫里,不用盯著牛怕跑地里去。幾個伙伴一塊玩軍旗,牛們也是一塊低著頭自顧自的吃,也不知道小牛受到哪里的誘樂,幾個小牛飛快的奔向羊群,羊群受到了驚嚇,也一起跑,把放羊的叔叔氣的只拿石頭和土坷垃驅(qū)趕小牛。我們幾個看見笑的前翻后仰。
以上雖說不是全部記憶,但是我津津樂道向別人訴說的趣事。
善待牛,一直是我心里的話。愿那些為人類做過貢獻的牛們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