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山莊建在山間,而在這山的陰側(cè)便是青木山莊的劍閣。正午時分應(yīng)日頭正足,而這里卻有如傍晚,常年缺乏陽光照射的樹木長得十分扭曲,它們一個個張牙舞爪,好似爭先恐后的要從這里逃出。
蕭夢琦一行人走的飛快,一路無話,綠竹走到劍閣前道:“這里普通下人是不能進(jìn)入的,外人更不可隨意出入。”說罷,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劍閣的大門上裝的是巨大的圓盤十紋鎖而鎖孔也是十分復(fù)雜:“這兒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我這里,另一把在老爺那里,門也只能由外面鎖住。”
大門被推開,李易痕一開始還不懂綠竹為什么說這些,可當(dāng)看到蕭西隆的尸體時,他便明白了一切。
大門的鑰匙就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而蕭西隆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涼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就要突了出來,好像他還不能夠接受自己被殺死的事實。
苦智大師雙掌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蕭夢琦早已撲身上前哭成了淚人。她死命的拽著蕭西隆的衣服,可是蕭西隆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
誰能想到昨日還擺壽宴與大家一起喝酒的蕭莊主如今已是無魂之人。喜事變喪事任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拂袖倚在蕭夢琦的身邊,邊哭邊安慰著。李易痕環(huán)視周圍,劍閣里的構(gòu)造很簡單,實木的地面,四周的木劍全部被劈成兩段。
陸無為撿起一柄木劍,他摸著斷面道:“很平整。”唐遠(yuǎn)山補(bǔ)充道:“一招斷劍,所有的劍切痕相同。”
綠竹指著一旁的被破壞桌椅和四周的柱子道:“這里都是劍痕,難道是打斗所致?”
“不,這是一次性造成。”李易痕蹲下來,檢查蕭西隆的身體,渾身上下有多處劍傷,致命傷在脖子上:“一劍封喉。”
“出劍猶如萬凌之勢,一劍封喉”奇峰掌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陸無為疑問道:“師兄說的是,這些痕跡是一人所為?”
“不僅是一人所為,而且是一人一招之內(nèi)所作。”李易痕自言自語的說著,他不信的又翻看蕭西隆的身上的傷口“同一時間,這些微薄的傷口是劍氣造成的。”
唐遠(yuǎn)山皺眉道:“萬宗一,碧云天的顧辰珩?”
奇峰嘆氣道:“這樣的劍,只有顧辰珩使得出來。”
“來人。”蕭夢琦忽然站起,綠竹便上前來。
“通知門下弟子,我爹為顧辰珩所殺,青木山莊有仇必報,誰若是能殺了顧辰珩,誰便是青木山莊的新任莊主。”蕭夢琦眼睛通紅,綠竹默默的退了下去,李易痕勸阻道:“這樣太過草率了,按綠竹說,這劍閣只有蕭莊主一人能打開,這里顯然是蕭莊主領(lǐng)人進(jìn)來的,若是尋常比武,那死傷在所難免。”
拂袖忽然大聲哭到:“老爺從未提起昨日要比武啊,誰知這是不是比武。”
“還請蕭小姐再多寬限幾天時間,待我去問個清楚,顧辰珩的武功,你們整個青木山莊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我去問個清楚,省得誤會一場。。。”
蕭夢琦哪里聽得下去這一番說辭,她剛欲發(fā)作,奇峰與苦智大師便上前勸道:“報仇也要等到處理好蕭莊主的后事之后再說,不如先讓李易痕去問問。”
“哼,江湖傳聞顧辰珩性情古怪不喜與人交際,你這樣為他求情,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交情?”蕭夢琦冷笑著看著李易痕,而李易痕則是聳聳肩不置可否道:“我只是覺得報仇本就是大事,更何況你們的仇人還不簡單,從長計議總不會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