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險出情愫
“我們是不是要打110?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得去?“林峰皺著眉、喪著氣對著大家說了一身。只見她有點弱小的身軀,已經(jīng)快站不住了。林峰,不單取了男人名字,而且整個形象和行為都像足男孩子,我們常叫她峰少,她也不反對。
那是高考后的第一天黃昏時分,太陽公公好像對這群毛孩子有意見,不愿再多逗留。幾個小時前大家還是歡欣鼓舞的說來一次高考后的放縱體驗,現(xiàn)在一下就都蔫了菜了,六個人身上帶的干糧和水早已揮霍掉了,現(xiàn)在只能干瞪眼。
自以為在山里長大的韓濤,此次活動的組織者,我們中年齡略長的一位猛男,此時居然也蹦出幾個字:”看看手機(jī)有沒有信號?”。
此時,我耳邊突然聽到了一聲微微的抽泣聲,我回頭一看,原來還在我手里拉著的女孩嚇得臉都是白的,只見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不爭氣的鼻子透露了心里的怯意。
這個女孩,叫徐飄意,高三之后才分班的時候我才算是真正的認(rèn)識她,之前也就知道這個人是我的同校同學(xué),個子不高,齊肩的頭發(fā),長得酷像那是挺火的一個電視劇的女主角。之前偶爾和同學(xué)打聽過,聽說她家就在學(xué)校不遠(yuǎn)的鎮(zhèn)里,家里挺有錢的。至于到底像不像那個女主角,別人都說不太像,不知為何我就覺得挺象的,也許她就是我夢想中那個女孩的樣子。
我安慰著說:“別擔(dān)心,沒他說的那么嚴(yán)重,再往前走一會應(yīng)該就能下去了”。這不到百米高的小山坡應(yīng)該是幾個月前清明的時候被燒過,光禿禿的,昨天又剛下了場雨,地面濕溜溜的,又剛好這一段又比較陡,沒有樹或者石頭可以做支點的,所有很難下得去,走回頭路又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來,畢竟大家已經(jīng)走了快五六個小時了。
因為都是山路,我們同行的三個男的分別照顧一個女孩子,因為徐飄意比較輕,而我又算高大,她也就主動說跟著我,路上遇到比較陡險的地方男的都會用手帶著女孩子,路好走了也就松開。當(dāng)然也有一直沒松開的,那就是哲明和芊芊,這兩個家伙不知從什么時候好上的,也我可能是我孤陋寡聞。
因為這一段比較滑,一不小心滑下去了也是很危險,再加上天已經(jīng)黑了,我也就一直拉著徐飄意的手,她也沒有放開,剛才給讓鋒少這么一嚇,手更是抓得更緊了。不知是出于男人的擔(dān)當(dāng)還是心里的曖昧,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也握得更緊。
“飄意,你快看看手機(jī)有沒有信號?我們這也就你有手機(jī)了。“芊芊問了問,她倆是閨蜜兼死黨,從幼兒園就在一起,聽說她們爸爸有很多的生意來往,但芊芊爸爸的生意也就算是小規(guī)模,比打工自由,但也沒什么錢,自己也不像飄意那樣拿著個最新款的手機(jī),那時著實讓我們羨慕不已。
這時飄意騰出了另一手,往牛仔褲褲兜里面掏手機(jī),許久都沒弄出來,弄得芊芊著急對我說:“濤濤,你能不能把手先松開,讓她先把手機(jī)淘出來”。
我一聽心里感覺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一樣,剛想松開,飄意的手已經(jīng)急促的收了回去,急急忙忙的在另一個兜里淘出來手機(jī),一看,沒有信號。那該怎么辦呢?
雖然我也經(jīng)常到山里來,但畢竟不熟,再加上與這群在我心里叫”富人“的同學(xué)面前,總感覺說出來的話應(yīng)該是沒有說服力,我也就沒有說什么。
說自己從小就在這片山里轉(zhuǎn)的韓濤,跟我一樣的是家里條件都不是很好,不一樣的是他們家是靠山吃飯的,而我們家是靠地吃飯的,但對粵東沿海這些地方,能靠的地比起中部地區(qū)能是少之又少。
韓濤摸摸自己的后腦勺說:”如果不是因為這片山前幾個月燒過,我肯定是能認(rèn)得出來的”。
鋒少本來不耐煩的神情找不到發(fā)泄的地方,聽到韓濤這么一說更是急了,走到韓濤面前說:“就怨你這個死胖子,吹什么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你看都已經(jīng)迷路了2個多小時,你看,我剛買的衣服,我的手都劃破了”。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感覺要吃了韓濤一樣。
韓濤雖說胖但不肥,看著就知道從小就是干重活的,黑溜溜的皮膚,高高的身軀,健壯的身體,一站在峰少面前,從后面上基本就看不到峰少了。
韓濤忙著解釋說:“不......不好意思”。鋒少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又指著他說:“死胖子,不....不什么,今天又是大家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家怎么弄“。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我們另外四個說:“你們幾個也真是的,我都說不來了,你們幾個非要說體驗一下,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
哲明馬上接過話:”鋒少,你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濤濤,是他說去城里沒什么意思“,芊芊馬上附勢說:”對對對,濤濤你看,去城里多好,逛逛公園和食街,輕輕松松,到這破地方受罪,我自己倒沒什么,只是到時飄意她媽到我家又該說是我老帶著她去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玩了“。
”我也就是想大家在考試之后能體驗一下山里的環(huán)境,爬爬山,運動一下,流流汗,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我也是有點絕望了。
這時,飄意被大家的這一通吵鬧,也終于緩過神來,正在查看自己身上衣服到底哪里被劃破了,哪些地方蹭破了皮,確認(rèn)沒什么大礙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說:“大家也不用怨來怨去了,濤濤也是好意,還是想想辦法吧”。沒想到最好最鎮(zhèn)定反倒是她!
“那還是往前再走走吧”。韓濤指著前面另一個小山頭說。鋒少也收斂了一下,躲在韓濤后面說:“走,你走前面”。隨即大家一直沿著山梁往最近的一個山梁走。
走了大約20分鐘左右,在通往下個山包的溝里,我發(fā)現(xiàn)下山坡有一條裂口,裂口里面有很多被燒掉的樹木的根,剛好此處也不那么陡了,于是叫住了韓濤。
“韓濤,我們?nèi)绻麖倪@能下去的話,到山底部的地方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問。
走到前面的韓濤聽到我突然這么說,停了下來后往下看了一下說:”只要能下得去,應(yīng)該認(rèn)識的,關(guān)鍵是這么下去。“
我說指著裂口上的樹根說:“我沿著這些樹根,先試一下能不能下得去,我比較輕一點,如果是你我估計是不行的”。這時大家也都停了下來。
鋒少屁顛屁顛的走到我跟前往下,“濤濤,你行不行啊?萬一這些根承受不了你,一滑下去那就沒命了。“鋒少不大肯定是不是下得去。
我往下挪了一步,叫著韓濤在上面拉著我的手,然后踩著最近的那個裂縫中的樹根,用腳顛一顛,感覺可以承受的了,一下就送了韓濤的手,另一條腿踩到裂縫中再下面的一簇樹根,身體往前傾,狗爬式的趴在山坡上,居然穩(wěn)住了。
鋒少看此狀況跳了起來,說,”濤濤,沒想到你身輕似燕啊,居然下去,這應(yīng)該有一兩米吧,就算你站得住,可我們這幾怎么下去,特別是女孩“。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