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今天,是二十四節氣的小滿,我很滿足——與耄耋爹娘相伴,一起看望立夏時我愛上的那只貓。
? ? ? ? 自五一節后,我的周末幾乎全因工作而擱淺,就連上周的母親節都沒能陪伴老娘,僅僅打個電話就算了事。心中難免憾憾,又實屬無奈。盡管節前也買了些物品,但于老人更多的需要僅是兒女不花錢的陪伴與不厭其煩的聽聽他們對往事的一遍遍絮叨。
? ? ? ? 昨天周日,忙完公干,時間尚早,難得空閑,于是決定回家陪伴爹娘。
? ? ? ? 按門鈴,老爹的一聲:“誰呀?”“我”聽清回聲,幾乎一瞬門就開了。也許是太久的不相見,也許是急切的期盼,也或許是太想絮叨。我剛進門,腳還沒站穩,更來不急換鞋。爹就問東問西了,娘急不可待,“叫我先說!”“你爸說的不對,你聽我說!”“你叫我說”……其實,他們說的什么,我并沒仔細聽,只不住的“嗯嗯嗯”,好笑又心酸……
? ? ? ? 依例詢問他們想不想出去轉轉,中午想吃點什么。還沒聽清爹的意見,娘就說“先出,先出,再不出去轉轉你爸就要瘋咧!”于是順從。
? ? ? ? 下樓,發車,出門,直奔環山路。邊行車邊問去向,爹說先環山路然后向西開,娘順從爹道:“就聽你爸的!”
? ? ? ? 車行至上王村,我說要不要停留吃飯,娘說午飯太早,爹續:“要不咱可去古觀音禪寺,我把貓糧早都買好了,你看都在這布兜里”爹拿起放在身邊的布袋給我看。忽而,我頓時明白!之前我答應過爹要陪他再去看那只立夏我愛上的奇貓,工作的忙碌我竟給忘了,爹卻一直記著。
? ? ? ? 自認那是一只有靈性的貓。立夏那天,我陪老爹去古觀音禪寺賞千年銀杏樹。雖少了些許秋的金黃透亮,但夏的油綠茂密同樣可賞可鑒。靈異的是,期間不經意發現有只灰色的貓一直在陪伴我們前行,直到出口,才似老友告辭般回著頭“喵”的一聲跑開……當時,爹的最大遺憾是沒有帶些吃食喂那只貓。返回的路上不止一遍給我說,有機會一定要專門送食物給那只貓。唉,都怪我!
? ? ? ? 也許老爹的義舉真的感動了老天!這次的天氣竟依如上次的復制,細雨綿綿,略帶寒意。我問爹冷不,他幾乎不帶思考的就說一點也不感覺冷——心藏愿,腿帶勁!貓糧袋,爹一直不離手,我拍他累要提著,他堅定的回絕了。我作罷,只是輕輕的攙扶著爹。
? ? ? 進了古寺院落,爹直往與貓相遇地。來到上次告辭地,并沒見到那只貓。“今兒咋么見貓!”“這貓呢!”爹自語著,但我能感受到爹的些許失落。雨還在飄灑,爹還想再見到那只貓——爹此行是專門給貓送糧來的。
? ? ? ? 許是怕我看出他的失落!爹說:“我還想再看下銀杏樹,再拍點照片,咱從這兒上去,走出口下去,就象上回那樣走!”(其實,我心里最明白爹,但我不能說)聽從爹,走上次貓陪爹的路。繞原路一圈,依然沒見到那只貓。照片爹也照了幾張,然心中的失落愈加明顯,重復著“貓糧都帶來了,這不見咋辦呀!”
? ? ? ? 爹開始了滿院無目的的一直尋找,我則只能默默陪著,任由爹重復著“貓糧都帶來了,不見咋辦!”其實,此刻說什么都顯多余,陪著就好,只待奇跡再現!
? ? ?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爹不太靈便的腿累了。爹無奈的說:“你去找這寺里人問下,看貓在哪兒!”恰巧迎面過來一僧人,不待我問,爹已開口。僧人說:“這寺里有三只貓,那只灰貓剛還從這兒跑過去!”爹忽而有些激動,“走,咱到那邊看下!”爹急迫的說。
? ? ? ? 奇跡往往就在一瞬,倏兒,聽到“喵!”的一聲,爹興奮的像個孩子。“貓,貓,貓在前頭!”爹挪移的腳步加快了,尋聲找到,眼前卻是只花白貓。“都是貓,給這喂也行!”爹將手杖讓我拿著,邊自語邊從布袋向外拿貓食。然而此刻,我更加堅信了“心有靈犀”,就在爹用顫顫的手不利索的掏出貓食的一刻,又一聲“喵!”傳來,我和爹不約而同尋聲望去,“灰貓,灰貓,灰貓!”爹連聲道。然僅一聲“喵!”,灰貓就跑遠了。
? ? ? ? 都說世間動物有靈性,我信了!爹更是堅信不疑。盡管爹并沒有親自喂食貓,帶去的貓糧也只是虔誠的委托僧人代收了,但爹的心情大好!并一再說,有機會還會給貓送食的。我亦完全贊同,全力支持,并力爭下次絕不食言!
? ? ? ? 小滿,滿足。